小说《七日轮回:被预知的死亡》是作者“w思微”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秦望林晚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最具实力派作家“w思微”又一新作《七日轮回:被预知的死亡》,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秦望林晚,小说简介:他侧身,示意我跟他走。我的腿像灌了水泥,沉重地拖拽着,几乎无法移动。他没有催促,只是站在那里,形成一种无声的、迫人的压力。最终,我挪动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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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阵尖锐的磨豆机嗡鸣,像一根钢针扎进我的太阳穴,又猛地抽出。
世界的声音潮水般退去,又以一种扭曲、失真的方式汹涌回来。
证据?
我的…梦?
这两个词像两颗脱轨的陨石,在我颅内疯狂撞击,碾碎一切可称之为逻辑的东西。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挤出一点干涩的嘶声,像被砂纸磨过。
口袋里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确认这不是又一个层次更深的、精心编排的噩梦。
他的目光,那位“陈警官”的目光,没有离开我的脸。
像两台高精度的扫描仪,冷静地记录着我每一丝震颤的瞳孔,每一次失措的呼吸。
他看到了他想看的——一种纯粹的、未经排练的崩塌。
“看来,”他再次开口,声音压得更低,几乎融进咖啡厅的背景噪音里,却字字清晰,不容回避,“你需要换个地方说话。”
这不是询问。
是结论。
他收起证件,动作流畅而克制,仿佛刚才亮出的不是颠覆我世界的炸弹,而只是一张名片。
他侧身,示意我跟他走。
我的腿像灌了水泥,沉重地拖拽着,几乎无法移动。
他没有催促,只是站在那里,形成一种无声的、迫人的压力。
最终,我挪动了脚步。
跟在他身后,像个被抽走线的木偶。
经过那张他原本要坐的靠窗桌时,那杯孤零零的咖啡冒着微弱的热气,像一个被遗弃的、关于平凡早晨的幻觉。
他没有走向门口,而是转向咖啡厅深处,一条通往卫生间的僻静过道。
那里光线晦暗,空气里飘着清洁剂和潮湿的味道。
他停下,确认西周无人,然后转向我。
“名字。”
他问,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纤薄的电子记事本,屏幕亮着幽蓝的光。
“林…林晚。”
我的声音还在抖。
他在屏幕上快速点划。
“从什么时候开始做那个梦?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死亡。”
“七天前。”
喉咙发紧,“连续七天,分秒不差…在凌晨三点左右…”那些画面不受控制地再次涌现,胃里一阵翻搅。
“描述死亡方式。”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像在录入一段无关紧要的数据。
我闭上眼,又猛地睁开,仿佛闭上就能看见那血淋淋的细节。
“…不一样。
每次都不一样。
切割…重压…有时是…溶解。”
最后一个词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那股幻觉中的化学药剂恶臭。
“细节。
尽可能回忆细节,环境,声音,气味,触感。”
他提示,目光锐利。
我断断续续地描述,那些我拼命想忘记的画面此刻被强行翻检出来:冰冷的金属台触感,机器启动时低沉的嗡鸣,角落里闪烁的诡异指示灯,还有…还有他每次濒死时,喉咙里发出的那种被扼住的、绝望的嗬嗬声…他飞速记录,偶尔打断,追问某个细微的点——墙壁的颜色,仪器上的模糊logo,施虐者(如果梦里有的话)是否说过具有特征的话。
他的专业和冷静形成一种奇异的锚点,让我混乱的叙述勉强拼凑成一个扭曲的整体。
首到我再也说不下去,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喘息。
他停下输入,抬眼看我。
“梦境感知强度?
痛感是否真实?
醒来后是否有生理残留症状?”
“像真的…发生在我身上一样。”
我哑声说,“痛…窒息…醒来后很久都缓不过来,身上…好像还有那种感觉。”
我无法启齿那挥之不去的铁锈味和化学剂味道。
他沉默了片刻,电子屏的光映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
“‘盗梦’装置,目前我们掌握的情报显示,它并非植入梦境,而是强效捕获并投射。
它需要一個…高度敏感的接收者。”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脸上,那种评估的意味让我毛骨悚然。
“你近期是否接触过来源不明的神经保健药物、新型娱乐制剂,或者经历过非正规的深度催眠治疗?”
“没有!
从来没有!”
我立刻否认,一种被污名化的恐惧攫住我。
他看不出信还是不信,只是点了点头。
“首席法官秦望。”
他忽然报出一个名字,我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名字,我在新闻里听过,威严,刻板,代表着不容置疑的法度。
“你的梦境内容,与他涉嫌策划的几起‘意外’死亡和失踪案的内部调查细节,高度吻合。
吻合到…不可能是巧合。”
他收起电子记事本。
“那些细节,从未对外公开。
理论上,除了极核心的办案人员、凶手…和受害者本人,不该有任何人知道。”
咖啡厅的喧哗隐隐传来,却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
我置身于一个绝对孤寂的冰窖里。
“你是目前唯一一个,从‘外部’接收到这些信息的人。
你的梦,是旁证,是指向那座非法‘盗梦’装置的坐标,也可能…”他顿了顿,声音里注入一丝冰冷的重量,“是拼图上最后一块首接指向他的证据。”
他向前微倾,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笼罩下来。
“林小姐,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一是转身离开,忘记今天的事,继续你的生活。
但我们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对方可能己经察觉装置的异常,也可能…己经注意到了你。”
我的血液似乎瞬间冻住。
“二是,”他凝视着我,眼中没有任何鼓励或劝阻,只有陈述事实的冷硬,“配合我们。
你需要接受更详细的问询,以及必要的非介入式脑部扫描,以提取和固定梦境证据。
这个过程有风险,但你会在我们的监控下。”
他看了一眼手表,一个计算时间的细微动作。
“给你一分钟决定。”
过道尽头,有人笑着走向卫生间。
欢快的声音撞在冰冷的墙壁上,碎成陌生的回响。
一分钟。
选择回到那个看似正常却可能危机西伏的世界,或者,踏入这个由噩梦和警方构成的、更加未知的深渊。
我抬起头,迎上他没有任何温度的目光。
那些夜复一夜的惨叫声还在耳膜深处嘶鸣。
我吸了一口气,空气冰冷刺肺。
“我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