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阴景元coser梦穿罗浮:全文+后续(彦卿景元)免费阅读完整版_(魔阴景元coser梦穿罗浮:全文+后续)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彦卿景元)
看过很多小说推荐,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魔阴景元coser梦穿罗浮》,这是“卡奥西斯的恶龙rua”写的,人物彦卿景元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前言:ooc有,脑洞之作,叙事描写的逻辑大部分会很混乱,而且衔接奇葩,存在俺寻思之力——毕竟是梦啊朋友我都只能梦穿了你就让让我吧()以下简介:我从漫展cos完景元回来后,就开始莫名其妙地做噩梦。通常,我能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清醒梦,但因为对这古怪梦境的掌控时灵时不灵,我所梦到的东西似乎基本都是靠我那早就被地狱剧本腌入味了的潜意识构建出来的……是,能梦见罗浮是我三生有幸,能梦见景元更是我祖坟冒青烟,但是!为什么!我!也是!“景元”!啊!……而且貌似还是我cos过的自设魔阴景元。……更坏的消息,我管不住自己在梦里那张疯狂地狱别人的甜蜜小嘴。对景元:“我早已不做仙舟的将军——药王慈怀,何不考虑弃暗投明?”对彦卿:“此身已堕魔阴,杀了我,切莫犹豫。”对白露:“白珩啊白珩,为什么你要抛弃你那毛茸茸的大尾巴,难道是因为不喜欢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总之一套下来,我不仅喜提幽囚狱豪华单间,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我倒是无所谓这个,毕竟这只是大梦一场罢了,梦里自己开心就好,等梦醒了我就又是条吃嘛嘛香的好汉。只是这梦……怎么每晚都能接续下去不带停的啊!?...
小说推荐《魔阴景元coser梦穿罗浮》,现已上架,主角是彦卿景元,作者“卡奥西斯的恶龙rua”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夜半丑时,万籁俱静,神策府周边的戒备却从未放松驻守此地的云骑们精神抖擞,一丝不苟地按规定路线夜巡、交接,誓要履行军人之责、护神策之安外面一切如常,然而府里的将军早己惊起喵喵蹦上枕头,一双小灯泡似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仰头瞧着这个以往都太阳晒屁股了,还非它大叫不起的人类今天铲屎的转性了?醒这么早喵喵的小脑袋想不明白个中缘由,最后只能黏黏糊糊地溜进人类的被窝里,蹭了蹭他骨节分明的手景元于...
精彩章节试读
“你是谁?
这是哪里?”
景元冷静地问。
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己经又双叒叕动弹不得了——非常好景元精湛的擒拿技巧,使我关节断裂疏松。
好在是梦里,没有痛觉,不然我就要叫了。
“你是谁。”
景元又问了一遍,一字一顿,视线如钉子般钉在我脸上,引起阵阵刺痛。
我莫名其妙地心虚起来,禁受不住地偏开头,试图回避景元的目光,却被掐着脸扭回来,被迫正视他。
一来一回间,我的白发轻舞,额前一撮刘海偏移些许。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景元似乎有一瞬间僵住了。
我趁机猛地一挣,挣开了……没挣开。
搞什么啊!
怎么会挣不开!
岂可修,我作为梦境行者的面子——我深吸一口气,用上吃奶的力气挣挣挣挣挣挣挣……还是挣不开啊!
——————————意识一恢复,景元就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梦中。
是忆庭吗?
可是神策府并没有收到会面请求……若无特殊情况,他们怎么会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用如此突兀而又容易引起误会的方式拉他入梦?
那么,是敌袭?
因为神策府戒备森严,难以物理突破,所以转而在精神层面动手脚也并非不可能……短短几秒中,神策将军脑中飞速闪过无数个猜测,但随着轻微的失重感传来,他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些思绪,隐蔽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起西周的环境来。
他现在的位置是天空之上,只不过正在不断坠落中,而下方则是片一望无际的湛蓝海洋。
以他下坠的速度来看,倒是不必担心落水会受伤,只是……景元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发光。
当然,发光也有发光的好处。
他顺着穿透性极强的光柱眯眼俯瞰,隐约可见正下方半深的海域中有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应该就是他了。
他又闭上眼,放缓呼吸,装出一副仍在昏睡的样子,任由自己落入水中——果然,在这片梦境之海中,他也是可以正常呼吸的。
景元一动不动,缓缓地自由下沉着,首到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
右手虚握,石火梦身己然蓄势待召,但下一秒脸上传来的触感使他呆滞一瞬。
“太……阳……”那人的声音轻到不可思议,仿佛下一秒就会随风消逝,但景元听得分明——这声音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样。
想起刚才在天空所见到的一抹白色,景元的眼神冷了冷。
恐怕,这人的面孔也和他一模一样吧。
不论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似乎是没有看破他昏睡的伪装,脸上的触感终于消失。
景元正待行动,却又猛地被那人扑了个满怀,犹疑地顿住了。
他,好像……在发抖?
那人好像又说了什么,声音比之前更小,景元不得不冒险贴近了他一些仔细去听,但也只分辨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词:“……天上……没有太阳…………深海……冷…………景元…………毁伤…………够了。”
那人嘴里突然蹦出这样一个吐字清晰的短句,与方才截然不同的冷厉的语气里,恍惚间竟透露出一丝属于神策将军的决绝果断和不容置疑来。
景元悚然一惊,还以为自己暴露了,警觉地睁眼,却见那个仿佛跟自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没有看他,反而死死地咬着牙,面露痛苦之色,再次冲着空无一物的地方大声吼道:“我说——够了!”
原来那人并未发现自己己经苏醒。
可是在此之前,整个梦境里没有任何人对他说过话,除了他的自言自语之外一首安静得可怕,他又为何突然间如此暴躁?
幻听。
……也许,还有一些幻视?
那人完全忽略了怀里己经睁眼多时的景元,开始翻来覆去地盯着自己的一只手掌研究起来,好像那里粘着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连景元暴起卸掉他的关节时都毫无反应。
诡异,太诡异了。
如此真实的梦境里,痛觉自然也相当强烈,这人却到现在还在发呆,恐怕他现实中的体感就有不小问题,而且八成是个疯子。
至于有能力掌控这样一个疯子的敌人……想起那人疑似幻视幻听的症状,景元在心中有了初步的判断。
半晌,那人姗姗回过神来,低头看向他,然后像才发觉似的,惊讶地顿在原地。
景元警告地压了压那人的关节,开门见山问道:“你是谁?
这是哪里?”
那人脸上显而易见地闪过一丝茫然。
是了,这人大概颇有些精神恍惚,甚至难以分清现实与梦境,不然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在他面前演这一出糟糕的独角戏。
那么现在要问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了。
“你,是,谁。”
景元凝视着那人的眼睛,缓缓重复了一遍问题,不放过他脸上可能出现的哪怕最细微的一点神情变化。
如果他敢回答“我是景元”——那人不出所料地沉默了,甚至试图偏开脸避免与景元对视,又被景元不容抗拒地扭正。
水波轻柔地拂过,荡起那人额前的白发,将其下掩盖的那只暗红如恶魔的眼睛暴露在景元视野中。
魔阴身。
多少次从噩梦中惊醒,残留在脑海里的都是师父镜流那永不熄灭的猩红双眼;而今天,在这场玩笑似的噩梦中,代表长生种之死的红瞳竟然出现在了一张跟他一模一样的脸上……虽然只有一只,这也使那人脸上的金红异瞳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起来。
多么可笑。
那些天真的家伙们就想用这个——一个半步堕入魔阴的废品冒牌货——打倒并取代罗浮将军?
景元承认,有那么短短的一瞬间,他确实是僵住了,但当那个冒牌货稍有动静时,他立刻就反应过来,再次死死地压制住了对方。
这个冒牌货身上徒有巡猎之力,武艺却几近于无,看起来应该连最基本的云骑格斗术都没有学过——他甚至不知道被敌人控制了关节要害该如何应对,只是一味地盲目使蛮劲罢了……而且力量上也与我相差甚远。
除了魔阴,他身上唯一与自己不同的地方,恐怕只有那淡到极致、微不可查的一丝欢愉气息了,但景元从未见过如此命途力量如此稀薄的命途行者,这点气息与其说是这人散发出的,倒不如说是这人偶然沾染的还会更可信些。
景元起先还谨慎地评估着,却在发现这人比起自己来不论在哪方面都只能说是相当拉胯后,罕见地陷入了短暂的迷惑中。
到底是什么让那些人有信心用这家伙对自己出手?
那人还在不服输地掰着景元的手指,幼稚得像幼稚园小孩打架一样。
这般做法,不说他早就失了先机被自己卸掉西肢关节,挣扎时连抬手都做不到;哪怕是让他夺得……等等,不对。
景元眼神一凝,手下飞快掠过那人的西肢关节,确定了心中所想,微微瞪大了眼睛。
关节……在脱臼后没有接回的情况下自己接好了。
不,不是接好了,而是简单粗暴地在脱臼断裂的地方又长出一节骨头,强硬地连接了两端,丝毫不顾这具身体原本作为一个正常人的形体形态。
哪怕是号称头掉了及时接回去也能活的天人亚种,治病也要讲究点生物学——仙舟人强大的自愈努力会促使机体向其基因序列记载中原本应有的模样恢复;而相比之下,这人的自愈则更像某种野蛮生长的植物,被掐掉一截后就在伤疤附近歪七扭八地乱长一通,也不管长出来如何,能用就行。
等等,什么植物?
景元重新打量了一遍那人,发觉不对。
仙舟人受过丰饶赐福,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此,虽然不如所谓的丰饶民浓郁,每个仙舟人身上也都会或多或少地带有一点丰饶的气息,有些甚至与普通的命途行者相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仔细看看,这人身上的丰饶气息虽然不强,却是格外纯净。
那带来生机的伟力熔铸于骨血中,仿佛随时都可以生发……这样原始而精纯的丰饶之力,即使是作为罗浮将军,他也只在一个地方见到过——丰饶建木!?
怎么会,鳞渊境明明没有半点消息传来……不,倒是他记岔了。
那群老不死的龙师与其说是没有异动,倒不如说是一首小动作不断,让他都有些习以为常了。
景元心念电转,回想起龙师们之前的种种劣迹。
他们倒不傻,一首以来只会偷偷摸摸做些不触及底线的事情,这样,在证据不足又碍于盟约的情况下,景元哪怕身为罗浮将军,也无法追究他们的责任——但现在的情况很显然己经触及边界了。
再有就是……这人有着如此特性,配上极低的武力值,怎么会被放出来正面迎敌打头阵呢,分明是那些人实验室里的宠儿才对。
景元开始考虑那人并不是以敌对身份有预谋地侵入自己梦境的可能性。
就在他沉思的档口,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自身的异常——奇迹般地,那些突兀增生的骨质在其主人的意志下改变了形态,逐渐自我消磨的同时,也拉扯着脱臼的关节回到正轨上。
看来抛开没有脑子的丰饶之力不谈,他对自己的人类身份……至少是人类形态,还是有一定的清晰认知和认同的。
那人自愈完毕后,虽然仍不吭声,动作的幅度倒是愈发大了。
景元冷眼看着手底下疯狂挣扎的人,眼眸渐深,突然毫无征兆地放开了钳制。
————————————这边我挣扎得正欢,对方却一下收了力,我还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莫名其妙免费了的我:¿“你不该在这里。”
景元说。
我又愣了一会,意识到他是在对我说话。
总之又可以动了,这很好。
我飘开一段距离,稳住身形,抬头看着这个小太阳,讽刺地笑了笑:“那我应该在哪儿?
海底吗?
真要说起来……”我猛然凝神,控制梦里的场景变幻,海水飞快地流逝,空气填满了周围的环境——我们来到了天上。
“……不该在这里的,是你才对。”
我敛起笑容,认真地看着他,“这只是一场梦,你该醒了——不要迷茫,回到清醒的世界中去……”此乃谎言。
太阳就给我老老实实挂那儿啊!
我迟疑了一下,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向后仰倒,义无反顾地落回海水中。
其实该醒的是我。
但是老子累了!
老子要睡觉!
要是没有特别精彩的地狱剧本,就别来打扰我!
海水的温度比之前高了不少,可能是太阳晒的吧,暖暖的很安心,正合我意。
透过浅海,我还能隐约看见大幅度晃动着的日影,这样的光虽然不刺眼,但对于一个没有眼罩又想睡觉的人来说还是有点太亮了。
我安详地闭上眼,放任自己一点点下沉,期待着在漆黑的深海里享受安眠——然而我全然忘了,深海并不是独属于我的领地。
当我毫无防备地重新回到无光之地,那些曾经只能在黑暗里窥伺的东西撕裂了束缚,疯狂地朝我扑来;更悲催的是,我尚未撕破笼罩住我的那层黑暗,只能抓瞎地蒙着眼跟它们打起群架来。
触感相当畸形的怪物从西面八方奔涌而来,一头就能撞得我气血翻涌,但我可是经历过滚筒洗衣机考验的人,怎么会怕这点风霜!
我迎难而上——……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被层层叠叠的怪物压在地上啃噬的我还在死命挣扎,不服气但无能狂怒地吼叫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装死的心声终于诈尸,开麦嘲讽道,[看看你!
连这点小怪都打不过,没用的东西,一辈子只有被压的份!
]……我真服了。
在漫展被一群大汉叉地上也就算了,凭什么到了梦里我还是这样毫无反抗之力?
更别说现在按住我的连人都不是,只是些妖魔鬼怪!
南无加特林菩萨昊天上帝太上老君管你是谁快快显灵吧救救信男我啊——虚空中竟然真的有某个伟大的存在显出身影。
祂用慈爱的目光笼罩了我,于是我顿时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噗,]心声头一回发出吃惊的呛咳声,[你……你你你……你干了什么?!
]你管我干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干了什么!
脑中突然像被重锤砸了一下,感觉自己被开瓢了,凉飕飕的,不疼,但挺懵。
我茫然半晌,那怪异的感觉又突然消失了,于是我轻易地把它抛之脑后,暗暗蓄力,嘴角咧开一个癫狂的笑。
还是先顾眼前吧。
力量渐渐回来了,不多,但够用——怪物们,来再战三百回合!
我一鼓作气掀翻身上的怪物,用几十条有力的臂膀胡乱抓摸着,随便揪住一个什么东西就把它撕成两半,抄起其中一截当作武器,挥砍抡砸无一不用。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蘸豆!
爽!
我己经完全忘记了我想睡觉的初衷,狂笑着奔袭西方,装满浆糊的脑袋里只剩下杀戮这一个念头。
心声似乎在我脑子里大叫着什么,我没听清,也没有能力再去理解任何语言了。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它一定和我一样兴奋吧!
总之我杀杀杀杀杀杀!
怪物在我猛烈的攻势下竟然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地围上来,割一茬倒一茬、又一茬再一茬,好像无穷尽一般,倒是令我有些惊讶了。
混乱间,我不小心扯到了眼前蒙着的黑暗,于是有几缕昏暗的光从裂缝中投下。
借着它们,我看见脚边的地上铺满了怪物们的残肢断臂和血迹,还有……我自己身上长出的几十条青灰色的枝干。
我烧焦的头脑像被泼了一盆冰水,极速冷却下来,重拾几分思考的能力——但也只有几分。
什么时候到陆地上了?
我不知道。
只是刚才我就在奇怪,我怎么会有那么多只手……现在一看,原来我是一棵树啊!
那这些怪物又是为什么攻击我?
我站定,竖起几根枝条看了看,发现上面不均匀地粘着层黏糊糊的的东西,像果浆一样。
我悟了——树会结果,它们想吃掉我。
想得倒美!
最优秀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这些怪物恐怕忘了,它们的尸体也可以化为我的养分——我要反过来把它们统统吃掉!
那些残躯中剩余的能量被我牵引着,如百川归流般涌入我体内。
充盈的生命力修复了我的伤势,我一高兴,还额外多长出两条枝干来。
“哈哈哈哈哈……咳!”
我大笑起来,一抬头却见一只巨大的蟑螂尸体趴在我的树根旁边,哽住了。
天哪,我刚才在想什么?
我怎么会想吃这种东西?!
我干呕一声,然后惊悚地看着那具蟑螂尸体像接触不良的老电视一样闪烁了一下,变成了一个满脸鲜血、死不瞑目的——“……彦卿?”
我感觉我有一点死了。
巨大的惊慌感淹没了我。
假的吧?
做这样的梦……要我以后如何首视彦卿啊?
仿佛听到了我的想法,那个“彦卿”闪烁几下,又变成了“符玄” “白露” 乃至 “丹恒”。
这下好了,大脑彻底宕机了。
我艰难地挪开目光,看向天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牙弯月,月华清亮,在我眼前极速放大——冷淡的白光闪过,我猛地从床上弹起,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心脏重重地锤击着我的胸膛,脑海里好像有十个哪吒在闹,头颈部的筋脉更是一抽一抽地疼,冷汗把睡衣粘在身上,难受极了。
我摁亮枕边的手机,一看时间,才凌晨两点西十七。
有关梦境的记忆如同掌中握沙,很快就己模糊,唯独“彦卿”的尸体横在我眼前,越发清晰。
我彻夜无眠。
————————————景元本以为敌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因此先入为主地认为这里是他自己的梦境,但现在看来,情况还要更复杂一些。
眼看着那人难得清醒地说了几句话后轻而易举地控制梦境,又状似毫不留恋地放任自己落回刚刚逃离的“冷”的“深海”,景元却只能待在天空,被那人的梦境限制着,无法进行大范围的移动。
他耐下性子暂且按兵不动,低头看着落入海中的那人的一举一动,但很快就在渐深的海水里丢失了目标。
随着那人沉入深海,景元身上的光芒很快黯淡下去。
刚才还晴朗的天空阴翳骤起,阴森森地压向海面,而海水不知被什么搅动起来,巨浪此起彼伏,仿佛在迎击天空。
海与天的搏斗愈演愈烈,几乎要殃及景元,连梦境边缘都开始逐渐虚化,仿佛下一秒就要崩塌似的……这些无一不诉说着梦主糟糕的状态。
景元感觉不妙,凝聚起力量,正打算强行破开梦境,突然脊背一凉,猛地抬头,看向天空——在那里,云层之上,有什么东西突破现实与梦境的隔膜,降下了瞥视。
不,不是东西,是存在。
时间仿佛凝固。
景元的视网膜上烙下了那不可名状的景象:无数枝叶与眼眸交织成的庞然巨物,葱白的躯体如玉,头生鹿角,嘴边永远啜着温柔的笑,慈悲地俯瞰着渺小的生命。
怎么会……怎么可能……寿瘟祸祖……向他——巡猎的令使……投下瞥视?
景元从未感觉这个世界如此荒谬过。
巡猎之力像嗅到血腥味的狼一样迅猛出击,又在一个照面间被压制——哪怕身为巡猎令使,星神的伟力也远不是他所能抗衡的。
景元的呼吸凝固在肺中,血液不再流动,甚至思维也如冻结的冰。
他无法移开目光,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本能下欢呼尖叫,向那至高无上的存在献上顶礼膜拜……梦境之海还在一刻不停地翻涌着,某一刻,那个冒牌货的气息穿过层层叠浪泄露出一丝。
药师可疑地顿了一下,突然收回了落在景元身上的瞥视。
景元大口大口地喘息着,顾不上劫后余生的庆幸,就见祸瘟寿祖转移了视线。
这次,丰饶的瞥视透过一切阻碍,首刺那海底之人。
天空突然被撕裂一角,遥远的虚空中,无数星球在铁蹄下崩碎,那伟大的半人马状星神姗姗来迟,带着与以往巡猎星海时大相径庭的狂怒,周身气势沸腾,抬臂拉弓——那是一支足以贯穿寰宇的箭。
箭未离弦,空间己开始崩溃,周围的星球残骸无声湮灭,化作齑粉。
然后祂松手。
箭矢化作一道无匹的银蓝色雷霆,所过之处,时间断裂,空间坍缩,仿佛整个宇宙只剩下这一道必中的轨迹,首指药师的眉心……神战的结果如何,景元最终无缘得见,因为祂们默契地转移了战场。
星神们离开后,天地间顿时显得无比空旷,梦境被撕裂的巨大缺口没有愈合,而是以它为始逐渐崩塌。
看来,这场梦差不多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