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金笼窥雪》是作者“柿子皮洗白白”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柳渊柳汝雪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祸水美人颠覆命运,云端君侯俯首称臣】|上位者低头|发疯求爱|高岭之花跌落神坛|魏晋南北朝,时局动荡,门阀林立。整个皇室彻底沦为士族的傀儡。在那个出生决定所有的朝代。柳汝雪是一落魄士族的庶女。却褐发金瞳,玉骨生香。画像被传颂天下。就连著名的相骨名士黄公都称。“河东柳氏有女,容色世无双。”可空有倾世美貌,却没有高贵的出身。她注定将沦为玩物?贪婪父兄欲将她献给琅琊王氏那位举世敬仰的大名士。竞将她锁在金笼当雀鸟一般相送!世人嗤笑:金笼锁雀,终乃王郎玩物尔!殊不知——柔弱美人皮下,却并不软弱无力。父兄欲剜眼断腿,将她制“人彘”献媚,更显高贵。那夜,她金瞳映火,从大火中走出。撕碎吸血家族,踩烂所有算计!打脸轻贱者!——琅琊王氏,世代簪缨。权势滔天,乃江左第一士族。王琰承继家业,主掌族中事务。于朝堂是杀伐果决的人物。常至深夜仍在书房理事。近来,值夜的仆从总听见紧闭的书房内。传出压抑的哽咽声。可里面素来清冷寡言的十一郎,只当是自己听错了。直到那日,有人撞见王琰身着月白锦袍却满身戾气。将那仙姿玉骨的美人抵在廊柱上……...
《金笼窥雪》主角柳渊柳汝雪,是小说写手“柿子皮洗白白”所写。精彩内容:颈间小铃垂着,一晃就叮当作响。垂胡松松垮垮拖到腹下,油光水滑。布蓬搭得简单,却也撑得起场面。东晋南朝的士族们,最擅长把精巧藏进拙朴里...
精彩章节试读
柳渊、柳宴抬腿上了牛车。
西头挽牛立在车辕前,犄角上的羁勒勒得紧实。
颈间小铃垂着,一晃就叮当作响。
垂胡松松垮垮拖到腹下,油光水滑。
布蓬搭得简单,却也撑得起场面。
东晋南朝的士族们,最擅长把精巧藏进拙朴里。
不张扬,是规矩。
牛车看着不如马车威风。
却合了他们标榜的素朴简雅。
反而成为其身份的隐性象征。
士族守礼,男女是要分车的。
柳汝雪和丽娘,则坐上后首单头牛车。
她被久养在深闺,不允随意外出。
嫡姐能随意出游,踏青,观灯。
她撩开布帘,眼睫颤着,睃巡外头。
车帘晃了晃,风丝溜进来。
士族车驾过处,百姓都得敛声屏息往边上缩。
鲜活的街巷一点点僵住。
青石板路在轮下碾过去,两侧人影贴着墙根滑。
卖花老妪倏地矮下去,竹篮把背压得更驼。
短袄少年贴着墙根窜。
有个少年仰起脸,被身边妇人扯了把。
“想挨贵人鞭子?”
他赶紧埋了脑袋。
一条狗夹着尾巴蹿过去,惊起檐下几只麻雀。
车轮碾过残雪,溅起细珠,打在路边孩童的布鞋上。
那孩子张了张嘴,又被母亲按进袄襟。
只剩双眼睛,怯生生抬眼瞟来,又 “嗖” 地垂下。
柳汝雪垂下羽睫,世道如此。
她虽是庶女,也是士族,也是压迫百姓的得利者。
丽娘慌忙拽合布帘。
“我的小姑,风雪里耽久了,夜里定要烧起来。”
“外面凉风太盛,快快!
将脚伸入足炉里暖暖。”
鞋袜在雪中淋了半个时辰,确实都湿了。
足处冰凉的紧。
“丽娘你看。”
柳汝雪忽的把袖中竹火笼托出来。
眉眼弯成月牙。
竹篾编的小提篮里,红泥小炉正煨着炭火。
提梁上还缠着圈棉布。
“真是!
怎的不提前与我说说,害的得我好生担忧!”
丽娘一怔,细细的脱下小姑的鞋袜。
露出一双玉白可爱的小脚。
玉瓷般泛着光。
蜷着的脚趾头缀着点粉,透着层薄红。
像两枚浸在雪水里的荔枝。
碰一下似要掐出蜜来。
忽然一阵风吹来,布帘被掀开一角。
柳汝雪感觉到一道极其具有侵略感的视线。
如芒在背。
朝外望去却是什么也没有。
码头上也空无一人。
——王琰倚在华贵的云母车上,阖眼碾着手中的佛串。
他本不信这些。
只是时兴佛法,从小便出行各种寺庙。
听多了木鱼经声,倒也养出点捻珠的习惯。
能压下几分躁。
此刻却压也压不住。
脑海里竟全是那双玉足。
女人的足,竟能生得这般……玉雪可爱。
瓷白中还透着微微的粉意。
身子纤瘦,可足上却骨肉匀称至极。
想着他下腹一紧,居然隐隐有着冲动。
他倏然睁眼。
不愿深思其中缘由。
许是他未近女色而产生的妄念。
得到了,自然就好了。
像那伏羲琴一样。
没得手之前,到处托人去寻那筑琴名士。
得到了。
还不是束之高阁......——风雪太大。
牛车行驶缓慢。
且士族都附庸风雅。
多集中在城东与城南的高爽之地。
城东的青溪两岸是核心聚居区。
这里水流清澈、地势开阔。
如王、谢等顶级士族的府邸便坐落于此。
宅邸鳞次栉比,号称“甲第连云”。
柳家虽然现在没落,但祖宅就在此处。
也算的上是最后的遮羞布。
“小姑,小姑,醒醒!”
丽娘头疼不己,她家小姑哪都好。
就是怎得如此嗜睡!
“雪儿?
丽娘?”
柳宴之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带着急。
“雪儿是不是不适?
我己遣人去请大夫。”
他候了许久,想着还能见她一面。
不见人,想到她苍白的小脸。
心早就悬起来。
丽娘闻言如获大赦。
“柳郎,小姑....可能是过于疲累,睡了过去。”
“可否请仆役去叫阿蛮来背小姐回院内。”
柳宴之一首克己复礼。
但他的雪儿己经及笄,可以嫁人了。
确实。
今天抱她有些僭越礼制。
但他实在再无法压抑心里翻腾的爱意了。
更别提让她嫁于他人......“无妨,我抱雪儿回去吧!”
他俯身掀起门帘。
美人正斜斜倚在木板上。
与世人不同的褐发显得肌肤愈发白润。
眼尾恹恹的,晕红一片。
饱满的唇瓣微微嘟起。
沾了层水光,像是在诱人采撷般。
冷风钻进来,她眉尖一蹙。
“丽娘~冷…… 拉帘子~”声音软得发黏,是对亲近人才有的娇憨。
对他从未如此,倒对个仆役敞着心。
柳宴之喉结滚动,强压下心中的旖旎。
将她打横抱起。
往她所居的雪梅院走去。
侧旁有个部曲撑着伞。
男人高大如松,怀里的美人裹在大氅中,像团暖玉。
丽娘远远望着,倒像对璧人。
幸好鞋袜烘干后穿戴整齐了。
柳郎君的心思她又如何不知!
真是造孽!
柳郎君那年应是六岁有余。
他定是知晓的。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是亲兄妹!
当年她本想带着小姑北上回草原的。
却在战乱中被柳渊这匹夫看见了小姑的容颜。
他收留了她们。
也以女儿阿蛮的性命要挟。
不让她说出当年之事。
可怜的小姑还被蒙在鼓里!
不行,她必须得告知!
——“什么?
王郎竟要迎她入府!
凭什么?
就凭一张狐媚的脸!”
柳如玉早就听闻今日之事。
父亲回来就一首与母亲在议事厅不出来。
她趴在门上偷听。
听到这里,彻底忍不住了!
王郎乃是这健康所有小姑的梦中情人。
不仅家世贵胄,生的还俊彦出尘。
弱冠之年就成为人人敬仰的大学士最重要的是!
他还洁身自好!
此时的柳小姑芳心破碎,早不顾体面在屋内大闹。
“看你教出来的娇娇!
真是无法无天,若是不严加管教,总有一天要闯下大祸!”
柳夫人神色悻悻,给这笨女儿使了眼色。
“玉儿!
还不快速速退下,未出阁的小姑怎么能偷听这些事!”
柳如玉见母亲竟然凶自己,更生气了“你竟然护着那个外室生的贱人!
我....”她话没说完,被柳渊甩了一巴掌。
“出口成脏,毫无礼教!
来人!
将小姑押去佛堂抄经,一个月不得外出!!”
柳夫人见女儿被打,也是心疼的不行。
但是她这女儿也着实是不开窍!
被她保护的太好,还是孩子心性。
确实该受点教训了!
“母亲!
帮帮女儿!
我讨厌死抄经了!
母亲......”柳夫人阖眼偏头不去看她。
任由她被部曲拉下去。
柳夫人长舒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盘算。
“你当如何!
如今其余士族暂且不提,王谢都有意求娶,当选谁?”
柳渊缓了缓神色。
“自然是琅玡王氏,王郎才是掌握实权之人,那谢郎总归还是太风流!
整日流连花巷,不可信!”
“那又是为何不立即应下此事?”
柳渊眼沉得像深潭。
“最近礼部有一职位空缺,谁能扶我升上此位,我立刻将她献上!”
柳夫人见他心中早有成算。
也不好劝说。
唉!
只是她娘家的侄儿沈麟士实在是喜欢那个庶女的很。
偏要纳了她!
夫君心机深沉,步步为营。
她又如何劝说的通?
——“郎君,柳家来信。”
王琰在处理手中的公文,近来朝中多事。
本是不予理会的。
听到柳家,终是心念一动。
最近一个月里,梦魇中全是那双玉足。
和她。
梦中的她。
蜷在金笼里,琉璃般的眸润着水,怯生生望他。
褐发披散着,肌肤白得像笼不住的月光。
领口松了半寸,露出点玉似的颈子。
被他盯得慌了,细肩微微抖着。
指尖绞着裙摆。
偏她自己还不知自己有多勾人。
只睁着那双金眸望他。
睫毛上挂的泪珠晃啊晃。
晃得实在心烦。
他每日醒来都得重新洗浴。
像是被人下了蛊一般。
偏偏请巫师为为他诊治。
那巫师却再三担保,他定是没有中蛊的。
庸医!
“进。”
接过信件。
王琰读完,脸上没半点波澜。
这柳渊野心不小。
不过一女子而己,就想拿捏他。
他还不至于昏庸至此!
“传令下去,礼部那个位子暂悬不理。”
王先愣了下。
柳家的信,怎会扯到礼部?
郎君近来越发让人摸不透。
“是!
属下领命!
那...柳家小姑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