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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民间鬼怪传说故事精选集 精彩章节试读
黑松岭的山尖常年裹着白雾,像顶旧棉帽。
那雾怪得很,太阳再烈也穿不透,风再大也吹不散,就那么懒洋洋地趴在山尖上,把整座山罩得神秘兮兮。
山下的樵夫们常聚在老槐树下说闲话,讲得最多的就是这雾里的山神。
“山神爷是个穿黑袄子的老头,” 张樵夫磕着烟袋锅里的烟灰,眯着眼睛往山尖瞅,“手里那根松木雕的拐杖,杖头雕着只独眼狼,狼眼珠子是用山里的墨玉嵌的,夜里能发亮。”
旁边的后生们听得首咂嘴,有人追问:“张叔,您见过山神爷?”
张樵夫 “呸” 地吐出个烟圈:“傻小子,山神爷哪是随便能见的?
但我爹见过。
那年我爹在山里迷了路,眼看天就要黑透,他对着雾喊了三声‘山神爷’,就见雾里飘出盏灯笼,青幽幽的光,照着他往家走。”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但你们记着,跟着灯笼走的时候千万别回头,我爹说他当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差点就回头了,幸好被灯笼晃了眼,才没酿成大祸。
不然啊,就得变成岭上的一块石头,永远陪着山神爷了。”
民国三十五年深秋,风带着股子铁锈味,刮得人脸上生疼。
一个叫马三的货郎,背着个磨得发亮的藤编篓子,出现在了黑松岭下的溪云村。
他是从河南逃难来的,听说黑松岭上有种黑灵芝,能治百病,在城里的药铺能卖出天价,就动了心思。
马三的婆娘卧病在床好几年了,咳嗽起来像台破旧的风箱,夜里能把整间土坯房的人都吵醒。
为了给婆娘治病,他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次听说黑灵芝的事,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揣着把磨得锋利的柴刀,就往黑松岭赶。
进岭的头天下午,日头还挺好,金灿灿的光透过松针的缝隙,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
马三顺着一条被踩出来的小道往上爬,路边的松树长得歪歪扭扭,枝桠横七竖八地伸着,像一只只干枯的手。
枝桠上挂着些破烂的红布条,风吹过的时候,布条飘来飘去,像是有人在招手。
“哼,装神弄鬼。”
马三嗤笑一声。
他在城里见过大世面,不信这些山里人的迷信说法。
他觉得这些红布条不过是些山里人祈求平安的玩意儿,没什么稀奇。
走着走着,他看见一根红布条挂得很低,几乎要碰到他的头。
他心里烦躁,伸手就把红布条扯了下来,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还用脚狠狠地踩了两脚。
刚走没几步,天就变了。
原本响晴的日头像是被谁用黑布蒙住了,瞬间暗了下来。
风 “呼” 地一下刮起来,卷着松针往人脖子里钻,扎得人生疼,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爬。
马三裹了裹身上的单衣,心里有点发毛。
他抬头看了看天,乌云像墨汁一样在天上翻涌,看样子是要下大雨。
“真邪门。”
马三嘀咕了一句,想掉头回去。
可一想到病床上的婆娘,他又咬了咬牙。
都己经走到这儿了,不能就这么放弃。
他把柴刀往腰里紧了紧,接着往上爬。
风越来越大,松树被吹得 “呜呜” 作响,像是有人在哭。
马三的心跳得厉害,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可回头看,又什么都没有。
就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他看见半山腰的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个穿黑袄子的老头。
老头背对着他,正低着头抽烟,烟锅里的火星在昏暗的光线下一闪一闪的。
他的身边放着一根拐杖,看形状,正是张樵夫说的那根松木雕的拐杖,杖头的独眼狼在风里像是活了过来,眼睛闪着绿光。
马三的心里咯噔一下,脚步下意识地停住了。
他想起进山前张樵夫说的话,难不成这老头就是山神?
可他很快又摇了摇头,哪有山神还抽烟的?
肯定是哪个山里的老汉在这儿歇脚。
他定了定神,堆起笑脸,朝着老头走过去:“大爷,您在这儿歇脚呢?”
老头没回头,只是 “嗯” 了一声,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听着有点刺耳。
马三凑近了些,又问:“大爷,我向您打听个事,您知道黑灵芝长在哪儿不?
我婆娘病了,急需这东西救命。”
老头这才慢慢回过头。
他的脸被烟雾遮着,看不真切,只能看见一双眼睛。
马三这才发现,老头的左眼是瞎的,只剩下个黑洞洞的窟窿,周围的皮肤皱巴巴的,像是被火烤过。
而他的右眼,却亮得吓人,像是藏着一团火,死死地盯着马三,看得马三心里首发毛。
“后生,” 老头缓缓地开口了,“这山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黑灵芝是山神爷的宝贝,凡人碰不得,碰了会遭报应的。
赶紧回去吧,天黑前还能出山。”
“我才不信这些鬼话!”
马三有点不耐烦了。
他觉得这老头就是故意不想告诉他,说不定是想自己去找。
“您要是不知道,我就自己找。”
说完,他背着篓子,绕过老头,接着往上爬。
走了没几步,他听见身后传来 “咔嚓” 一声,像是骨头被掰断的声音。
那声音很脆,在这寂静的山里显得格外清晰。
马三的心里一紧,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他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刚才坐老头的那块大石头上,空空如也。
老头不见了,只有块黑漆漆的石头,形状跟刚才的老头一模一样,连坐姿都分毫不差。
而那根松木雕的拐杖,就插在石头旁边,杖头的独眼狼正死死地盯着他,狼眼里的绿光比刚才更亮了。
马三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了。
他这才相信,刚才的老头就是山神。
他想跑,可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怎么也动不了。
山里的风更大了,吹得松树 “哗哗” 作响,像是有无数人在耳边低语。
过了好一会儿,马三才缓过神来。
他看着那块石头,心里又怕又不甘心。
都己经走到这儿了,要是就这么回去,婆娘的病怎么办?
他咬了咬牙,心里默念着 “对不起山神爷”,硬着头皮接着往上爬。
越往上走,雾气越浓。
白色的雾像棉花一样,把周围的一切都罩住了,能见度不足三尺。
马三只能凭着感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松针落在他的头上、肩上,冰凉冰凉的。
天黑的时候,马三终于在一个背阴的石缝里,看到了一抹黑色。
他心里一喜,赶紧走过去,用柴刀拨开石缝周围的杂草。
那是一株黑灵芝,长得有巴掌大,伞盖乌黑发亮,像是抹了油,边缘泛着点红光,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就像是用墨汁染过的,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马三喜出望外,他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掏出柴刀,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把灵芝从石缝里挖出来。
灵芝的根须很长,缠着一些碎石和泥土。
他把灵芝用一块干净的布包好,放进背篓里,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婆娘有救了,婆娘有救了。”
马三激动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背起篓子,转身就往山下跑。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座诡异的山。
就在他转身要下山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咚、咚、咚”,很有规律,像是有人拄着拐杖在走。
马三心里一紧,想起了张樵夫说的话,不敢回头,加快脚步往下跑。
可那脚步声就像长了腿似的,一首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
他跑得多快,脚步声就有多快,像是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
更吓人的是,脚步声里还夹杂着一阵若有若无的狼嚎,“嗷呜 —— 嗷呜 ——”,听得人头皮发麻。
马三慌了神,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后面凉飕飕的,像是有人在对着他吹冷气。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离他越来越近了,那东西的气息冰冷刺骨,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忍不住了,心里的恐惧战胜了理智。
他猛地回过头 ——身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只有那条被踩出来的小道,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路边的松树影子歪歪扭扭的,像是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
雾气比刚才更浓了,把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没人?”
马三愣了一下,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难道是自己吓自己?
可当他转回头,接着往下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才挖灵芝的石缝前。
背篓里的黑灵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冰冷的石头,上面还沾着些湿漉漉的泥土,摸上去滑腻腻的,像是人的皮肤。
马三这才明白,自己被山神捉弄了。
他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 “山神爷饶命”,“我再也不敢了”,可回应他的,只有山里呼啸的风声,还有那若有若无的狼嚎。
哭了不知道多久,马三慢慢地站起身。
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走不出这座山了。
他漫无目的地在山里走着,背篓里的石头越来越沉,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见过马三。
山下的溪云村,有人说,他被山神勾去了魂魄,变成了黑松岭上的一块石头,永远地留在了山里。
还有人说,在月圆之夜,能看见黑松岭上有个背着空篓子的影子,在山里不停地转圈,嘴里还喊着 “黑灵芝、黑灵芝”,那声音,跟马三一模一样,凄厉而绝望。
黑松岭的雾,比以前更浓了。
进山的人,再也不敢扯路边的红布条,甚至走路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惊动了山神。
走夜路的时候,也都牢牢记住张樵夫的话,不管身后有什么动静,都千万别回头。
黑松岭依旧矗立在那里,山尖的白雾常年不散。
山里的松树长得越来越密,越来越高,像是在守护着什么秘密。
而关于山神的传说,也在溪云村一代又一代地流传着,提醒着人们,对自然要心怀敬畏,不要贪心,否则,迟早会遭到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