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上蚤的春天》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时迁石秀,《鼓上蚤的春天》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穿越重生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新作品出炉,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品,希望大家能够喜欢,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力,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鼓上蚤的春天》,是以时迁石秀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孤独是什么”,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时迁攥着那块刻着“九”字的木牌,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木牌边缘被汗水浸得发潮,那道“九”字的刻痕里似乎还残留着独眼龙掌心的温度。他刚在门岗登记完,那个满脸褶子的门卫就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新来的?看着面生啊。”时迁按照独眼龙教的说法,低着头说:“是九爷让我来的,负责今晚的‘清运’。”门卫“哦”了一声...
精彩章节试读
水葬场的后门像道溃烂的伤口,嵌在斑驳的围墙上。
铁皮门被锈穿了好几个洞,风从洞里灌进来,带着停尸房的福尔马林味,呜呜地像哭丧。
时迁攥着那块刻着“九”字的木牌,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木牌边缘被汗水浸得发潮,那道“九”字的刻痕里似乎还残留着独眼龙掌心的温度。
他刚在门岗登记完,那个满脸褶子的门卫就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他:“新来的?
看着面生啊。”
时迁按照独眼龙教的说法,低着头说:“是九爷让我来的,负责今晚的‘清运’。”
门卫“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把一个印着“临时工”的红袖章扔给他,“戴上,别乱逛,走错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
穿过一条飘着消毒水味的走廊,时迁的脚步放得很轻。
梁山练就的轻功让他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几乎发不出声音,这本事在当年的祝家庄帮他躲过了无数巡逻兵,如今却要用在这种地方。
走廊两侧的墙上贴着标语,“自愿捐赠,利国利民”、“水葬配额,公平公正”,红漆写的字被潮气浸得发暗,像一道道凝固的血痕。
尽头的房间亮着灯,门牌上写着“调度室”。
时迁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进。”
推开门,一股混合着香烟和白石灰的味道扑面而来。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副金边眼镜,手指上戴着枚硕大的金戒指,正用一支银质钢笔在登记簿上写着什么。
最显眼的是他指甲缝里嵌着的白石灰,和这身体面的打扮格格不入,像块没擦干净的墓碑碎屑。
“九爷?”
时迁试探着问。
男人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像淬了冰,上下打量他半天,才慢悠悠地说:“独眼龙介绍来的?”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股说不出的阴冷,“会干活吗?”
“还行。”
时迁简洁地回答,不敢多说。
他在江湖混了大半辈子,一看就知道这种人不好惹,表面体面,骨子里比谁都狠。
九爷“呵”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文件:“今晚有三具‘配额’,都是‘自愿捐赠’的。
你负责把他们从停尸房搬到焚化炉,记住,手脚干净点,别碰不该碰的东西。”
他指了指墙角的推车,“用这个,推的时候稳着点,别把‘东西’晃散了。”
时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是辆不锈钢推车,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像没擦干净的血。
他心里一紧,嘴上却应着:“知道了。”
“这是登记表,签个字。”
九爷把登记簿推过来,“完事后找我领‘报酬’——三升净化水,童叟无欺。”
时迁拿起笔,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他识字,当年在梁山跟着萧让学过几个字,只是这现代的简体字有些认不全。
他在“搬运工”那一栏写下自己的名字,刚写完,就瞥见登记簿上一行字:“林氏集团,女,28岁,死因:自愿捐赠,配额兑换:特供水300升,家属签字:林国栋。”
“林国栋?”
时迁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听过,想了半天才记起,是那天在黑市听人说的,水务局长就叫林国栋。
把自己女儿“自愿捐赠”了?
这世道真是荒唐。
九爷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一声:“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
在这里干活,嘴严是第一要务。”
他从抽屉里拿出个口罩和手套,“戴上,别把晦气沾身上。”
时迁接过口罩戴上,一股劣质橡胶味呛得他差点咳嗽。
他推着推车走出调度室,九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停尸房在走廊尽头,编号301,钥匙在门把手上。
快点,焚化炉七点预热,别耽误了时辰。”
停尸房的门是厚重的铁门,上面刷着白漆,写着“301”。
时迁握住门把手,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让他想起梁山的刑房。
钥匙插在锁孔里,他拧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浓烈的福尔马林味夹杂着腐臭味扑面而来,差点把他熏晕过去。
房间里很暗,只有头顶的应急灯发出惨绿的光,照着一排排不锈钢的停尸柜,像一个个竖着的棺材。
时迁推着手车走到编号“07”的柜子前,按照九爷说的密码按了几下,柜子“咔哒”一声弹开,冷气瞬间涌了出来,带着股冻肉的味道。
里面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身材瘦小,看轮廓像个女人。
时迁深吸一口气,伸手去抬,刚碰到白布就愣住了——布下面的皮肤是温热的。
他心里一惊,难道九爷说的“配额”都是刚死的?
他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把“尸体”抬上推车,动作尽量轻,生怕弄散了什么“零件”。
推到门口时,他忍不住掀开白布看了一眼。
那张脸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却没什么尸斑,看起来不像是死了很久的样子。
时迁皱了皱眉,把白布盖好,推着车往焚化炉的方向走。
走廊里的监控摄像头闪着红光,像一双双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焚化炉在走廊的另一头,是个庞然大物,通体漆黑,上面的温度表显示“180℃”。
一个穿蓝色工作服的老头正在往里面添燃料,看到时迁,头也没抬地说:“编号?”
“07。”
时迁回答。
老头在登记簿上划了个勾,指了指旁边的传送带:“放上去就行,自动进料。”
时迁把“尸体”推到传送带上,看着白布被卷进炉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活儿比偷东西还让人难受,偷东西至少知道对方是活的,可这……他甩了甩头,不敢再想。
回到停尸房,他打开编号“09”的柜子。
这具“尸体”盖着黑色的裹尸布,比刚才那具重多了。
时迁弯下腰,刚要抬手,就瞥见裹尸布的缝隙里露出一截脚踝,戴着条细细的银链,链坠是半块玉佩,玉质温润,上面刻着半个龙头——这和他当年从徐宁家偷来的那副雁翎甲上的配饰,竟有七分相似。
时迁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那副金甲是徐宁的命根子,他当年为了逼徐宁上梁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到手,后来徐宁战死,金甲也不知所踪。
怎么会在这里看到相似的玉佩?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那半块玉佩,指尖刚碰到,就感觉裹尸布下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时迁猛地缩回手,心脏差点跳出胸腔。
他屏住呼吸,盯着那张盖着布的脸,突然看到白布下的睫毛颤了颤。
活的!
这个念头像道闪电劈进时迁的脑子里。
他下意识地伸手按住对方的口鼻,掌心立刻感觉到微弱的呼吸,像风中残烛,却真实存在。
时迁的脑子一片空白,怎么办?
喊人?
还是假装没发现?
“快点!
焚化炉要预热了!”
九爷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吓得时迁手一哆嗦。
他赶紧松开手,把裹尸布盖好,深吸一口气,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推着车往外走。
路过监控摄像头时,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那红灯不知什么时候灭了。
时迁心里一愣,是坏了?
还是……他没时间细想,推着车快步往焚化炉走,脑子里全是那半块玉佩和那声微弱的呼吸。
那个“尸体”是谁?
为什么会戴着和徐宁家相似的玉佩?
她为什么会被当成“配额”送来火化?
无数个问号在时迁脑子里盘旋,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推到焚化炉门口,那个老头还是头也不抬地问:“编号?”
“09。”
时迁的声音有些发紧。
老头在登记簿上划勾,时迁却迟迟没有把车推上传送带。
他看着那漆黑的炉口,像一张巨大的嘴,要把那个还活着的人吞下去。
他想起当年在翠屏山,杨雄和石秀杀潘巧云,他躲在树后看得浑身发冷,如今却要亲手把一个活人送进火坑。
“怎么不动?”
老头终于抬起头,不耐烦地问。
时迁咬了咬牙,刚要说话,就听见九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磨磨蹭蹭干什么?
快点!
后面还有一具呢!”
时迁的心猛地一沉,知道自己没时间犹豫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把车推上传送带,眼睁睁看着裹尸布被卷向炉口。
就在这时,他看到裹尸布下的手突然动了一下,似乎想抓住什么。
时迁的手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他转身就走,不敢再看,也不敢回头。
走廊里的福尔马林味似乎更浓了,呛得他眼睛发酸。
他把那半块玉佩的样子刻在脑子里,又摸了摸自己领口——刚才情急之下,他把那截银链摘了下来,塞在了里面。
链坠贴着皮肤,传来一阵灼热的感觉,和左手食指那道淡金色的纹路呼应着,像有什么东西要从皮肤里钻出来。
时迁加快脚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弄清楚那个“尸体”的身份,还有那半块玉佩的来历。
他不知道,在他走后,焚化炉的传送带突然停了下来,那个老头慢悠悠地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个对讲机,低声说:“目标己确认,是活的,按原计划处理。”
然后,他按下一个隐藏的按钮,炉壁缓缓打开,露出后面一条黑漆漆的通道。
而停尸房里,编号“09”的柜子前,一滴血正从地面慢慢渗出来,在惨白的灯光下,像一朵绽开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