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春桃是小说推荐《红尘熹微》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喵咪郭”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地狱归来的复仇女王 X 为她堕入红尘的疯批道士!撕碎婚约,剑指王权,这滔天血债与炽热情劫,她要亲手改写命盘!...
正在连载中的小说推荐《红尘熹微》,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沈砚春桃,故事精彩剧情为:冰冷那是利刃刺穿胸膛时,最先、也最彻底淹没我的东西它不像火焰灼烧,没有尖锐的撕裂感,甚至迟钝地绕开了剧痛,只是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寒意,蛮横地挤进我的血肉,碾碎了我胸前的骨头喀嚓那声音细微又清晰,像冬日里踩断一根枯枝,从我的身体内部传来,回荡在死寂的灵堂里血,温热的,带着我最后一点生命力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伤口,染红了素白的孝衣前襟,也染红了视野里那些刺目的白幡身体的力量瞬间被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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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我居住的“听雪轩”,春桃手忙脚乱地找来干爽的衣物,又让人速速抬来热水。
氤氲的热气在净房里弥漫开来,稍稍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我浸泡在温热的水中,身体在热气的包裹下渐渐回暖,可心口那片被利刃洞穿的地方,却仿佛永远被冻结了,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春桃小心翼翼地替我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几次欲言又止。
“小姐……您方才……大公子他……”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声音带着后怕和担忧,“大公子似乎很生气……嗯。”
我闭上眼,任由热水漫过肩颈,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由他去!
“春桃的手顿住了,惊讶地看着我。
她大概从未听过我用如此淡漠、近乎冷酷的语气谈论沈砚。
我没有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前世的沈砚,那个在我生命最后时刻给予我最深重背叛的沈砚,早己在利刃穿胸的那一刻,死在了我的心里。
连同那份痴缠了十几年的、卑微又可笑的妄念,一同被埋葬。
现在占据这具身体的,只有从地狱爬回来的厉鬼,和满腔亟待复仇的冰焰。
刚换上干燥暖和的里衣,门帘被猛地掀开,带进一阵微凉的穿堂风。
“微儿!”
母亲林氏带着一身寒气疾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府里常用的老医官。
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焦急,平日里端方从容的仪态也显出一丝难得的慌乱。
她几步跨到榻前,伸手就探向我的额头,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凉。
“怎么这么不小心!
春寒料峭的时节,跌进那冷水里,身子骨怎么受得了!”
母亲的声音带着严厉的斥责,但那双紧盯着我的眼睛里,却盛满了真切的担忧和心疼,连声追问医官,“王老,快看看,可有大碍?”
老医官连忙上前,仔细地为我诊脉,又查看了我的面色舌苔。
他捻着胡须沉吟片刻,才恭敬回话:“夫人放心,三小姐脉象虽有些虚浮受惊,幸而救得及时,寒气并未大举入里。
待会儿老夫开副温经散寒、安神定惊的方子,好生调理几日,仔细别再受风,应无大碍。”
母亲紧绷的肩膀这才微微松懈下来,长长舒了口气。
她挥挥手让医官下去开方抓药,目光重新落回我苍白憔悴的脸上。
她伸出手,替我掖了掖滑落的被角,指尖划过我冰冷的手背时,带着属于母亲的温热。
那动作轻柔而熟悉,是前世被我忽略、甚至因怨怼而抗拒的暖意。
“你这性子啊,”母亲的声音放柔了些,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宠溺,指尖轻轻拂过我额前还有些潮湿的发丝,“总是这般莽撞,叫为娘如何放心得下?
往后可要仔细些,莫再贪玩水边,仔细别受了风寒,听见没?”
她的语气里没有前世记忆中因我“任性妄为”而生的失望与严厉,只有纯粹的、属于母亲对女儿的忧心。
这份关切,像一根细微的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我冰封心湖的一角,带来一丝尖锐又陌生的酸涩。
前世……是我被猪油蒙了心,被沈砚的温柔假象和顾明渊那点虚幻的情分迷了眼。
父母并非不关心我,他们也曾苦口婆心劝我莫要太过痴缠,莫要太过迁就。
父母虽对我生气失望,却终究还是给我在沈家留了后路,我却心生怨怼,一步步走进了“任性”和“善妒”的牢笼,一步步踏入了必死的结局……心中百味杂陈,我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只低低地应了一声:“嗯,女儿知道了。”
母亲又仔细叮嘱了春桃一番,才带着满腹忧思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厨房熬上浓浓的姜汤。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春桃小心翼翼地端来姜汤,我沉默地喝下,辛辣滚烫的液体滑入喉咙,却暖不了那颗早己被冰封的心。
那份来自母亲的关切,像投入冰湖的石子,只漾开一圈微小的涟漪,便被更深沉的恨意和冰冷的决绝吞没。
我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眼窝深陷的脸,那是落水后的虚弱,更是灵魂被撕裂后残留的痕迹。
唯独那双眼睛,黑沉沉的,深不见底,仿佛燃着两簇幽冷的鬼火。
我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一角。
那里静静躺着一块莹润剔透的羊脂玉佩。
玉佩雕成双鱼衔环的样式,玲珑精致,触手温润。
这是当年顾家送来的定亲信物,象征着我与顾明渊那桩令人窒息的婚约。
前世的我,曾多么珍视这块玉佩,将它视为通往幸福的渺茫希望,小心翼翼地收藏着。
哪怕顾明渊待我如陌生人,哪怕他为了柳茹一次次指责我、冷落我,我依旧守着曾经的情份,卑微地盼望着……首到他亲口说出“令人作呕”,首到冰冷的剑锋刺穿我的心脏。
我伸出手,拎起那块温润的玉佩,举到眼前。
铜镜里映出我冰冷的眼神,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嗤——“然后,没有一丝犹豫地,高高举起。
“小姐?!”
春桃惊恐地低呼。
玉佩带着一道决绝的弧线,狠狠砸向坚硬的大理石地面!
“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响起!
那块价值连城的羊脂玉佩瞬间西分五裂,莹白的碎片如同泪珠般飞溅开来,散落在冰冷的地面上,折射着窗外透进来的、同样冰冷的光线。
最大的一块碎片上,那精巧的双鱼图案被硬生生摔断,鱼尾孤零零地躺在一旁,如同一个残酷的隐喻。
春桃吓得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眼神狠戾、举动决绝的小姐。
我看着地上那些碎裂的残骸,心中一片冰冷死寂,没有半分痛惜,只有一种毁弃枷锁般的、扭曲的快意。
这玉佩,连同它所代表的一切——顾府虚伪的婚约、沈府压抑的空气——都该被彻底碾碎!
“去,”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目光落在那些碎片上,没有丝毫温度,“把顾家当年送来的婚书,找出来。”
春桃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小…小姐…您…您这是要……烧了它。”
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如同宣判。
春桃惊骇得几乎站立不稳,但她看着我的眼睛——那双深不见底、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眼睛——终究还是颤抖着应了一声,踉踉跄跄地跑向内室翻找。
不多时,她捧着一个深红色的锦盒出来,双手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卷用红绳系着的、烫金暗纹的纸笺——正是我与顾明渊的婚书。
我接过那卷纸笺。
触手微凉,带着纸张特有的质感。
这轻飘飘的一张纸,曾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我牢牢锁死在顾家和沈家的夹缝里,耗尽了我前世所有的尊严和生命。
我没有丝毫留恋,拿着它,转身走向窗边燃着的取暖炭盆。
猩红的炭火在盆中明明灭灭,散发着灼人的热浪。
“小姐!
三思啊!”
春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哀求,“毁了婚书……这是要彻底撕破脸啊!
老爷夫人、顾家那边……还有大公子……”我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脚步。
走到炭盆边,蹲下身。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烘烤着我的脸。
火光跳跃着,映在我冰冷的瞳孔里。
我伸出手,将那张承载着前世无尽屈辱和最终死亡的婚书,毫不犹豫地、稳稳地,放在了猩红的炭火之上。
嗤——干燥的纸张边缘瞬间卷曲、焦黑,火苗贪婪地舔舐上来,迅速蔓延。
明亮的火焰升腾而起,贪婪地吞噬着那烫金的字迹、繁复的暗纹,还有那束缚了我一生的可笑承诺。
焦糊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火光跳跃,映照着我面无表情的脸。
看着那象征着枷锁的纸张在火焰中迅速蜷缩、化为灰烬,一股奇异的、带着血腥味的轻松感,终于缓慢地渗透进那一片冰封的心湖。
就从现在开始吧!
将那位“愚不可及”的沈府小姐;那些虚妄的、迷人心窍的执念;连同那些粗劣的情份……一起踩进泥里,深根!
这红尘亦如炼狱,我将向死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