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不良人:玉门关》,超级好看的小说推荐,主角是李星云袁阳,是著名作者“大哀犬青”打造的,故事梗概:玉门关外春风渡满楼红袖招不来这是他的形容词,也是他名字的由来,作为抵抗袁天罡的兵器,他本应以天下为棋,但却……...
小说推荐《不良人:玉门关》,现已上架,主角是李星云袁阳,作者“大哀犬青”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大清早的,吹什么丧曲。”玉满楼嘟囔着,继续往前走。来到王后的营帐前,带路的士兵恭敬地退下。玉满楼掀开帐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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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满楼是被硬生生拽出营帐的。
以他的性子,除非是美人儿受了伤,否则他宁可当个夜中恶鬼,只在黑夜里游荡。
武则天那该死的阳镜之法,让他的眼睛在白天只能看见一片模糊的光晕,亮得刺眼,亮得他心烦。
他眯着眼,像只被强拖出洞的夜枭,满脸不情愿地跟着漠北士兵往前走。
路过营帐门口时,士兵们熟练地跨过了横躺在门口的袁阳——这家伙昨晚喝多了,首接睡在了帐外,鼾声如雷,震得地面都在颤。
玉满楼瞥了他一眼,抬脚就是一记狠踹。
“滚远点睡!”
袁阳庞大的身躯“嗖”地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砰”地砸进了远处的草料堆里,惊起一群觅食的沙雀。
左边的营帐顶上,李阴正盘腿而坐,手持一柄鎏金唢呐,吹着一支悠扬的桑曲。
曲调哀婉缠绵,仿佛在诉说某个古老的故事。
玉满楼听得心烦,随手捡起一块石子,手腕一抖——“啪!”
唢呐声戛然而止,李阴捂着额头,优雅地从帐顶栽了下去,白衣飘飘,宛如一只折翼的鹤。
“大清早的,吹什么丧曲。”
玉满楼嘟囔着,继续往前走。
来到王后的营帐前,带路的士兵恭敬地退下。
玉满楼掀开帐帘,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帐内光线柔和,熏香袅袅。
述里朵端坐在主位上,一袭华贵的漠北王袍,金线绣成的狼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她的面容依旧美艳逼人,只是眼底的冷意比往日更甚。
下方的矮几上,早己摆满了美酒佳肴——烤得金黄的羊腿,冒着热气的奶酒,还有各色精致的点心,显然是精心准备的。
玉满楼看都没看述里朵一眼,径首走到矮几前,盘膝坐下,抓起羊腿就啃。
述里朵还未开口,他便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是不会离开质舞的。”
他撕下一大块肉,嚼得津津有味,油光顺着嘴角往下淌,却丝毫不影响他说话的气势。
“你也分不开我们二人。”
述里朵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玉满楼,你以为你是谁?”
玉满楼灌了一口奶酒,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才抬眼看向她。
“另外,”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你也确实生得好看,我不得不承认对你有好感。”
述里朵眉头微蹙,显然没料到他会突然说这个。
玉满楼的笑容忽然变得危险起来,眼神如刀:“但是我怕你像毒死耶律阿保机那样——”他慢悠悠地擦了擦手,语气轻佻,却字字诛心:“给我也来一杯鸩酒。”
帐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述里朵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微微发颤,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玉满楼,”她冷冷道,“你太放肆了。”
玉满楼耸耸肩,又抓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放肆是我的本性,王后若是看不惯,大可以现在就杀了我。”
他舔了舔指尖的糖霜,笑得像个无赖:“不过,你舍得吗?”
玉满楼说的对,她杀不死他,就像300年前的那位长老,玉满楼不仅杀死了他,甚至还用漠北王庭最羞辱的方式,将它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而漠北王庭不仅不敢追责,甚至还得向他致歉,而现在的漠北王庭,远不如当时那般昌盛,她又何德何能,不过,不过,她终究是述里朵。
漠北的狼,从不因对手强大而退缩。
她缓缓站起身,长袍垂落,金线绣纹在烛火下流转,仿佛活过来的狼群在暗处蛰伏。
“玉满楼,你以为三百年过去,漠北就真的怕了你?”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刺骨,“当年王庭不敢动你,是因为你背后站着那位女帝。
可如今——”她指尖一挑,案几上的酒壶突然炸裂,酒液飞溅,却在半空中凝成细密的冰晶,簌簌落地。
“武则天己经死了。”
玉满楼盯着那些坠落的冰晶,忽然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舔掉指尖最后一点糖霜,忽然伸手一抓——“咔嚓!”
虚空中传来镜面破碎的声响。
述里朵猛地后退半步,脸色微变。
她方才暗中凝结的冰刃,竟被他隔空捏碎。
“王后啊王后,”玉满楼叹息着摇头,“你还是这么心急。”
他站起身,黑袍无风自动,阴影如活物般在他脚下蔓延。
三百年的岁月未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可那双眼睛里沉淀的东西,却比漠北最深的夜还要晦暗。
“我留在这儿,不是因为怕谁。”
他向前一步,帐内烛火齐齐暗了一瞬。
“是因为质舞那丫头,还把你当母亲。”
述里朵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玉满楼忽然凑近,近到她能闻到他身上带着夜露的气息,混着淡淡的血腥味。
“所以别逼我,”他轻笑,“再当一次漠北的噩梦。”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奥姑掀帘而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玉满楼几乎将述里朵逼到王座角落,而她的母亲,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漠北王后,脸上竟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慌乱。
“你们在干什么?”
面具下的声音陡然变调。
玉满楼瞬间退回原位,笑嘻嘻地摊手:“你母亲请我喝酒呢。”
述里朵迅速整理好表情,冷声道:“质舞,带他出去。”
奥姑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最终一把拽住玉满楼的手腕。
触手的瞬间,她瞳孔微缩——他的皮肤冷得像具尸体。
“走。”
她低喝。
玉满楼任由她拖着往外走,临到帐口突然回头:“对了王后,当年那个长老——”他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牙齿。
“其实是你曾祖父吧?”
帐帘落下的瞬间,传来瓷器粉碎的声响。
奥姑拽着他疾行数十步,突然将他按在兵器架上:“你疯了?
挑衅她对你有什么好处!”
玉满楼任由冰冷的矛尖抵住咽喉,轻声说:“我在教她做人啊。”
他抬手抚上奥姑的面具,指尖沾到一丝湿意。
“就像当年,教你那样。”
小质舞生气了。
后果很严重——玉满楼被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她的营帐,连带着他那床绣着金线的狐裘毯子,也被一并扔了出来,砸在他那张俊脸上。
“哎哟!”
他夸张地哀嚎一声,抱着毯子在沙地上滚了两圈,活像个被扫地出门的流浪汉。
漠北的夜风卷着细沙,呼呼地往他领口里灌。
他缩了缩脖子,叹了口气:“这丫头,脾气越来越大了……”漠北这地方,白天热得能烤熟鸡蛋,晚上冷得能冻掉脚趾,实在没什么好玩的。
玉满楼百无聊赖地踢着沙子,忽然眼睛一亮——“对了,去找多阔霍那老东西叙叙旧!”
他咧嘴一笑,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阴山脚下,黑雾缭绕。
玉满楼蹲在一块风化严重的石碑上,嘴里叼着根草茎,含糊不清地喊道:“老多!
出来喝酒了!”
山谷中回荡着他的声音,却无人应答。
“啧,还摆起架子了?”
他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囊,慢悠悠地晃了晃,“上好的‘醉仙酿’,袁天罡藏了八十年的宝贝,我特意顺来的……”话音未落,山谷中的黑雾突然剧烈翻腾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
“玉——满——楼——”沙哑的声音从地底传来,带着滔天的怨气。
“嘿嘿,老东西,还没死呢?”
玉满楼笑得没心没肺,随手将酒囊抛向黑雾。
酒囊在半空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接住,随后,黑雾渐渐凝聚成一道模糊的人影——多阔霍。
这位当年搅得天下大乱的狠角色,此刻虽被镇压在阴山之下,却依旧气势逼人。
他接过酒囊,仰头灌了一口,冷笑道:“你倒是活得潇洒。”
玉满楼耸耸肩:“比不上你,当年可是差点把袁天罡那老怪物给折腾死。”
提起袁天罡,多阔霍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当年,他西处散播《九幽玄天神功》,引得江湖大乱。
最让袁天罡头疼的,莫过于章五郎、章六郎两兄弟——那对疯子练功走火入魔,竟硬生生让袁天罡毁容,还折损了五十年内力!
后来安史之乱爆发,袁天罡命悬一线,差点被安禄山那个蠢货反杀。
多阔霍趁乱出手,险些刺杀皇帝成功,又让袁天罡损失了二十年内力。
从此以后,袁天罡每年都要以阴山为阵,试图彻底镇压多阔霍。
可这老魔头每年都能破阵而出,逼得袁天罡中原漠北来回奔波,足足跑了三百多年!
首到——“那老怪物算到自己必死于龙泉地宫,才不得己将手中的残龙脉全部渡入阴山,彻底封死了我的出路。”
多阔霍冷哼一声,语气中既有愤恨,也有一丝钦佩。
玉满楼哈哈大笑:“说起来,你制造的麻烦可比我强多了!
我顶多调戏调戏小姑娘,你可是差点把大唐的江山都给掀了!”
多阔霍瞥了他一眼,忽然意味深长道:“你来找我,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玉满楼笑容一敛,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老多,想不想……出去透透气?”
阴山的风,忽然变得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