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然录》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陈嘉安孟婆,讲述了方,进去可就出不来了,接下来的话你可听好了”“我”陈嘉安刚想说话,老道便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事情紧急,我问你答,我说你记。”“你知道自己是咋死的吗?”陈嘉安摇了摇头,不等陈嘉安言语老道又说“那会有人来找你的。”陈嘉...

《钦然录》在线试读
却说这一道石拱,跨的两岸荒凉,桥下是无波死水,桥上是人间遗忘。纵使你走过万里山河,踏遍九州蛮荒。
只这一段过后,也如那败叶残花,散尽退场。
弦断了,只是一捻,续上便是。
曲尽了,二度登场,重开也行。
只是命没了,又当如何?
倒也不难。
看一方石,
饮一碗汤,
过一段桥,
再度来过便是。
只是这段桥不是谁都走得过。
这碗汤不是谁都忘得了。
人间因果自牵连,一牵就是几千年。
“你这牛鼻子!有完没完!”一个老妪低声说道。
老道并不搭理,莞尔一笑。
那老妪继续道,“俺在这待了万万年,就数你屁话最多!能消停会儿吗?”
老道眯眼一瞧,看向桥头一人。
一个女人,身披睡衣,像是方才睡醒,婆娑着,打量周围。
老道一弹拂尘,咧嘴一笑“您瞧,这不来了?”
一座木拱桥。
桥下河水如墨,静匿如死水一般,看不出丝毫波动。
沿河两岸,开满红花。没有绿叶相称,红艳妖娆。
每片花瓣细若游丝,无风自摆。
桥头处,有一方巨石,约一人高,其面光洁如镜。
陈嘉安环伺一番,犹豫片刻,走上前去。
巨石之上,画面浮现:
一条河边,一白袍老僧盘腿而坐,双手合十。
他嘴唇开合,似在说话。只是石上影像,并无声音。
老僧面前躺着一个孩童,似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
那孩童不过三四岁模样,身材消瘦,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老僧身后,一条小青蛇缓缓游曳,直至老僧近前,立起上身,似乎在听老僧说法。
老僧说完便伸出一手,摊掌放于身前地面。
小青蛇探头探脑,犹豫片刻,便一路爬到老僧手掌之上,盘作一团。
老僧捡起身边一块石片,薄如刀片。
他望向青蛇,佛唱一声。
原本托着青蛇之手,将蛇头捏住,用石片割向青蛇身。
画面到此便泛起涟漪,消散不见。
最终涟漪平静,恢复如初。
继而三个古篆浮现而出——三生石。
陈嘉安心中大惊,赶忙望向不远处桥头。
只见那里设有一座凉亭。
凉亭之中,有一老妪,面带微笑,与她对望。
陈嘉安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眼前这番场景,她能想到的,只有一处——地府。
“我死了?”她一脸茫然喃喃自问。
陈嘉安如木桩一般,僵在原地。
她用力握拳,将指甲刺入掌心。
痛感并没将她带离此处,于是惊讶之色便被惊恐取代。
她细细回想最后的记忆。
一个文学奖颁布现场,她领取了奖杯,颁奖会十分顺利。
晚宴结束,她开车回到住处。
那是湘宁市郊区,一间六十平米,安保严格的公寓。
这套房子一个人住完全够用。
陈嘉安并不不喜欢空旷,因为那会让她想起自己的孤单。
她把自己的小窝塞得满满当当,甚至是到了杂乱的地步。
曾经有一个催稿人走进她家,时目瞪口呆。一时之间竟思考是不是自己催稿真的太急,以至于这位大作家要连夜跑路了,于是连忙安抚。
那晚到家已经12点多了。
期间没有任何人到访。
她觉得有些许疲惫,但不至于神志不清。
毕竟长期夜间写作的习惯,让她成为了一个拥有正当职业的夜间工作者。
她给自己放好了洗澡水,换好睡衣,准备收拾下自己就开始一个人的夜生活。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了短信提示。
她拿起手机。
所有记忆戛然而止。
后面的事情她便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就像是醉酒断片了一样。
她使劲的摇晃了下脑袋,但似乎这对于回忆于事无补。
既来之则安之。
活着的时候总怕咽气的那刻咽的不够明白,但真到了这里,心中倒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害怕。
她走到了凉亭之下。
亭上挂着一块无字牌匾。
她看着面前矮小枯槁的老妪,坦然说道“是不是要给我碗你的汤?然后才能放我过去?”
老妪看着她微微一笑。
显然各色行人,在老妪眼中早已见怪不怪。
淡定的、哀嚎的、喊冤的、潇洒的。
儒衫君子,吟诵诗词怀才不遇;
青罗女子,泪诉人间薄情寡义;
金甲武士,仰天长啸国破家亡;
粗麻布衣,细数家中材米油盐。
到了这里都是一样,眼前一座奈何桥,手中一碗孟婆汤,只一口红尘往事尽不知,再一步,锦罗玉带化尘泥。
老妪原本含笑递过汤药,只是递至一半,余光向后一瞥,脸上笑意,烟消云散。
老妪身后,不知何时,多出一人,是个道士。
那人身披藏蓝道袍,头戴镂金莲花道冠,手持乌木拂尘,留着一撮山羊胡,满头银丝如白雪。
道士缓步走出,笑眯眯看着陈嘉安。
“你还记得我吗?”道士开口问道。
陈嘉安一脸茫然,将这道士仔细打量一番。
她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于是摇了摇脑袋,如实回答“不认识”。
“哈哈——”道士笑了起来。
老妪撇了一眼老道,皱眉抢白“你这混蛋,怎么来了?人都说了不认识你,还死乞白咧,想攀亲戚不是?”
老道倒也不气,缓步走到老妪身侧,拂尘一甩,搭在手臂之上,那尾毛恰好铺洒在老妪发髻之上,顺着发髻落了老妪一脸。
“嗨!瞧你说的,我是来迎老熟人的。”
老妪气急败坏,两只小手在脸上一通乱扫,随后一拍尘柄,将拂尘扫开,“你个破老道,来了准没好事。”
老道也不理她,掐指一算,随后一副恍然大悟,“哦——!嗨——!我说怎么还不认识我呢。”
随机用手指了指陈嘉安,漫不经心的接着说“你这家伙悟性不行啊,一碗老太婆的汤药就把你弄迷糊了?”
陈嘉安不知,这是哪出,一脸迷茫。
孟婆冷哼一声,“哼!这可是阴差开道送到我这的,你个臭老道可别坏了规矩!”
孟婆一脸严肃,眉头紧锁,估计在酝酿情绪,好让自己更具威严。
“阴差开道?哈哈!”那老道大笑起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把搂住了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孟婆,大笑道“当年那泼猴过来,不也是阴差开道?你还。。。。。。”
孟婆重心不稳,被老道搂的东倒西歪,听闻此话面容惶恐,急忙甩开老道踮起脚尖捂住老道嘴巴,阻止他胡说下去。“你个臭道士,想坏我名声!”
老道见孟婆一把抱住自己,忙用拂尘一扫,将两人隔开,“哈哈,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不过你这老妇,真是不会做人,我不远万里前来拜访,口干舌燥,你也不赏口水喝。”说罢望向汤瓮。
孟婆整了整衣衫,恢复威严之色,闭目冷哼道“你这老道,可知这汤药。。。。。。”
怎料还没说完,老道早已经趴在大大的汤翁之上,仔细观瞧内里乾坤。
老道嘴里念念有词“你是不是自己改了配方?这味道闻起来咋和之前不一样啊!嗯!颜色也略有不同。我在。。。。。。哎——”
他刚想用手去韬上一把,一探究竟。
孟婆原本站在一旁,一脸正色,正欲说出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语。
哪知再一睁眼,竟是这番光景。
顿时面容失色,再顾不得安身立命的威严形象与别开生面的长篇大论。
急忙抓住道袍后摆,用力将其脱出。
老道是拽出来了,但因用力过大,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原本苍白的脸上愈发惨白,一脸惊魂未定的盯着老道,喊出三个字“你——疯——啦!”
老道不以为然的看着孟婆,满脸遗憾“咋了,不就问你讨碗水喝嘛!”
“你要是把这打翻了,你知道我是要被千刀万剐的!”她坐在地上惶恐的盯着老道,伸出了短小肥硕的两个指头“要是有一滴,哎——就那么一滴,流到忘川里,阎王他老人家能让我在十八层地狱里玩个遍。”
“哎!”老道拍了拍孟婆的肩膀,“放心,我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
孟婆一把拍掉老道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说到“你还靠谱,我都不稀得说你,她是怎么回事?”
孟婆用下巴指了指陈嘉安。
一旁的陈嘉安完全插不上话,只得看着面前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
“哎!没问题啊!”老道自己从汤翁里韬了一碗孟婆汤,随意说到“陈嘉安,你去不了六道!”
老道说着抿了一口汤水在嘴里会为了一番,指了指孟婆“是改了啊,比以前腻了。跟你说偏苦,也没叫你玩命加糖啊!”
孟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懒得理他。
自顾自的拿过汤勺在汤翁里翻搅着,看似熬汤,实则是不想被这臭老道抢去,再做出什么惊心动魄的举动。
老道用下巴指了指陈嘉安,接着说道“哎!你进不了六道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陈嘉安一脸懵逼的看着老道,此刻她大脑一片空白于是摇了摇头。
“进不了六道就是入不了轮回,好在小爷我神机妙算来早一步,但凡晚一点,你着了老婆子道,喝了这碗汤,以你的道行,就只能变成一个傻了吧唧的孤魂野鬼,在地府里游荡。”
他抬头思考了一下,似乎很认可自己神机妙算的说法,点了点头,又喝了一大口汤,在嘴里漱了漱,一口咽下。
随机举起茶碗,看了一眼,又盯着陈嘉安不可思议地说道“就这?一碗就把你给蒙住了?”
陈嘉安依旧是不知所云“我没见过你啊。”
“好吧!”老道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失望,将剩下的汤水一饮而尽,把空碗递给了孟婆。
孟婆一把拽过汤碗,准备放起来。怎料老道看也不看她,只是用手指了指孟婆手里的空碗,意思让她再续一杯。
孟婆一脸怒容,双目圆瞪,似乎嘴里骂了句什么,但还是照办。
“不要紧,我会帮你的。谁叫我这么乐善好施呢。”老道一副目空一切的表情。
在一旁的孟婆翻了个白眼,伸了伸舌头,做了个呕吐状。
老道看也不看,一把拿过她手中的汤碗。
“我给你一个因果道场,个人因果个人了,就算能帮我也不会帮,”老道冲陈嘉安眨了眨眼笑道“因果沾染,风险太大,毕竟咱感情没到那一步嘛!那地方,进去可就出不来了,接下来的话你可听好了”
“我”陈嘉安刚想说话,老道便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
“事情紧急,我问你答,我说你记。”
“你知道自己是咋死的吗?”
陈嘉安摇了摇头,不等陈嘉安言语老道又说“那会有人来找你的。”
陈嘉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你这道场里出现之物,是你给你做的道场,切勿怀疑在道场里找不到。我这么做自有我的道理。明白了吗?身前一物,你最熟知。但你不知冥冥之中,与你因果相连,你只需要破解一点”
老道伸出一指,隔空虚晃,表明这是重点“死因!”
老道又指了指陈嘉安“我亲自?”
陈嘉安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刚要再细问一些,那老道已转身走开。
不一会儿摘了朵彼岸花瓣,往孟婆汤里一扔。
花瓣在汤碗之中流转红色逐渐染红晕开,侵染整个汤水。
老道将茶碗递到陈嘉安面前,陈嘉安刚一接碗,老道便伸出两指,一点陈嘉安眉心,随机眼神示意陈嘉安快快喝下。
陈嘉安一口饮尽,老道指在陈嘉安眉心手指用力一点,陈嘉安直直后仰倒去。他便转身要跑,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孟婆见这一切张大了嘴巴,她看见老道往自己汤中扔东西的时候,就想上阻止。怎奈老道动作太快,行云流水。
她心下一凉,眼见老道要跑,一把抓住老道大腿哭喊道,“你个王八蛋!啊——私改配方是重罪啊!——你犯了天条知不知道啊!——还得连累我啊——!”
老道忙想挣脱,满脸通红怎奈孟婆抱得太紧,无奈大喊“你个疯婆子要干嘛?”
孟婆完全不理依然哭喊“啊——完了啊——死定了——我犯了天条啊!”
老道满脸无奈的说“你犯了哪门子的天条啊!我就是加了个彼岸花瓣,犯什么天条啦!”
孟波大喊“你——你——私改配方!”
老道一脸茫然“私改个屁的配方,你那汤水太甜了,彼岸花瓣耐寒味苦,你不懂啊!”
孟婆先是一愣,随即看见倒在地上的陈嘉安继续哭喊“你个老道休要诓我,你看!那人还躺在地上呢!不许跑!”
“我跑什么呀,你快松开我要尿尿!”老道满脸涨红。
孟婆看了眼老道,看他不像说谎,刚一松手那老道便连蹦带跳的跑到了忘川河边开闸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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