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很多古代言情,但在这里还是要提一下《忆胡旋》,这是“华西陆”写的,人物翟筠翟衍章身上充满魅力,叫人喜欢,小说精彩内容概括:盛世京城让人流连忘返……“姑娘,咱们的糖人做好了。”一女子乐呵呵,冲着翟筠跑来,头上红色的飘带随着冬日的风舞动着,周遭的空气一刹那都暖了起来,这人穿着不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

《忆胡旋》阅读精彩章节
在翟老师的梦境中,中原有一幅员辽阔的国家,世家大族与皇权并立,其中最负盛名的忠诚名家,一向只尊东门。西北一脉有一沙洲翟氏,家门衰落,后嗣破冰,抬楣越门。
翟家一族是世代居住在沙洲的世家大族,然家门衰败,到这一世的家族主脉只剩兄妹一支,再无直系亲缘,但毕竟是世家大族,旁了不知道多少条支的亲属倒也多了去。
翟衍章,字舟迹。
这人翟家第四十六代孙。天资过人,年少时善过县试,州长官亲领至京城长安,再通明经,及第授予官。历经数年终成正三品上的文散官朝议郎,职事官为沙洲博士。醉心家窟,不曾娶妻。
有人说他青灯礼佛不谙红尘,有人说他心爱之人身死立誓不娶……种种缘由,任世人猜测,他却从不多言。
“兄长,此去长安,可否带上我?”
开口询问的人是翟衍章的妹妹,这人是翟家这一代的嫡女,名叫翟筠,她一辈子活得像一团火,即使灭了,火红的碳堆也能生出二里烟。
“好,依阿筠。”
翟衍章的温柔顷刻间都倒入了翟筠眼里,从小到大,翟衍章从没有阻拦过自己的妹妹做任何事。
车马劳顿,数日颠簸。大漠转绿茵,燥风邀微雨,城门已开,长安至。
交领右衽,褒衣广袖,翟衍章官袍落座,亲赴皇庭夜宴。
翟筠身着胡服骑装,漫步于灯火耀天的长安城内,烟火齐开,人声鼎沸,这里有数不尽的繁华,盛世京城让人流连忘返……
“姑娘,咱们的糖人做好了。”
一女子乐呵呵,冲着翟筠跑来,头上红色的飘带随着冬日的风舞动着,周遭的空气一刹那都暖了起来,这人穿着不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翟筠的亲妹,翟府的主子。
说话的是翟筠和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女,是兄长捡来的弃婴,因襁褓中唯有一串红豆珠子,便起名叫红豆了。
名份上红豆算是翟筠的贴身侍女,可在外人看来她和翟家小姐情同姐妹,连翟衍章都准许红豆从小跟着唤她兄长,这女子也算半个带着翟家血脉的人了……
这两人从小性情相投,一样的天真烂漫,翟衍章把小辈照顾的很好,像是培育温室里娇嫩的花朵一样,决不允许风霜侵袭。
人潮喧闹,长街的尽头黑压压的一片,人们望向铁骑进城的入口。马蹄击打着地面,成千上万的士兵缓缓靠近,领头的是一位威严将军,两鬓微斑。他身侧列着两位少年,年岁不一。
翟筠看着那少年,好似满街的烟火星光都为了衬他那身乌黑坚硬的铠甲。
冰冷的铁甲下,究竟藏着什么?
“恭迎东门将军凯旋!恭迎东门将军凯旋!”
百姓们响彻天际的叫喊道出眼前人的身份,翟筠跟着碎碎念着,一时间出了神,竟然和红豆走散了。
“东门家……”
东门家——全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强盛家族,家主曾是开国大将,手握军权,世世代代护着江山百姓安康,忠义之心可表天下。
拥挤的百姓振臂高呼,一时间翟筠身边人满为患,四处张望着和自己走散的红豆,新买的糖人还没来得及入口,就被砸在地上,碎成零星几片。
翟筠听到路人踩碎糖人的声音,才一时间回过神来,她用了片刻理清思绪,接着低头寻找自己掉落的东西,糖人是粘在竹签上的,她怕地上的竹签误伤别人,急着想捡起来。
少年一声穿破人群,铁甲下的冷颜露出看不清的情绪,鲜衣怒马少年时,执剑笑看风云变。
“姑娘,我们东门军赔给你。”
那个人声音很大,大到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盯着身着胡服骑装的翟筠。
时间在那一刻定格,少年将军在马上的惊鸿一瞥,顷刻间浇灭人群沸闹的火苗。
思绪回转到翟行秋老先生:
翟老师康复后再次走进敦煌,看到眼前垂危的敦煌壁画不禁落泪,决心要投入到壁画和雕塑的修复过程当中去。
此处摘选当年留存的工作日记:
【我带着盼望的心情再次走进敦煌,我与这些惊人的壁画并没有分开十年,我明明日日目睹着它,从做地仗到上色,我一点都不敢忘。空气在洞窟内流动,干枯的壁画表层像雪花一样纷纷而下,就像是一把把尖刀直戳我的心头,心痛之感,难以言喻。】
翟老师自创了一件修复破损壁画的利器,一个医院带来的注射器还有一个空心的橡胶球。空心的球口通过挤压可以产生细小的风柱,在小心翼翼地操作下可以达到除尘的目的,大剂量的针管注射器装满粘结剂,针头缓慢移动,把胶水填充到起甲内部,慢慢贴回去……
翟老师从不公开在媒体上露面,这些自创的方法只是匿名写成了书面报告供他人教学使用。
破损严重的情况下,一平方米的壁画要修复整整一周,房顶上的壁画要踩着架子修,墙角的壁画要侧躺在地上修。从身强力健的壮年到迟暮的老年,翟老师都是这样认真的拿着注射器,把一片一片的碎屑贴回墙壁。
【身上的肉掉了还能长,画掉了可长不了。】
莫高窟壁画经翟老师的手后和最初差距很大,从发白看不清内容到光彩熠熠、色彩丰富,像是把人拽回了千百年前刚成画的那一刻。
记得我曾经问过翟老师他已经做了那么多,为什么还不选择退休,那天他盯着莫高窟出土的一块碑背出了苏轼的词:
“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携手佳人,和泪折残红。为问东风余几许,春纵在,与谁同?”
他的眼神略带伤感,抓不住莫高窟的几丝残影。
整整五十二年,翟行秋修复了四千多平方米的敦煌壁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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