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梦雍熙》 小说介绍 北宋太平兴国年间,太宗赵光义初次北伐失败,朝局动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三流推理小说家赵青舒意外穿越到皇城,牵涉进一件件谜案之中,能否拨开云雾,使真相重见天日,一切皆是未知。。书中主要讲述了:北宋太平兴国年间,太宗赵光义初次北伐失败,朝局动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三流推理小说...
《谜梦雍熙》 小说介绍
北宋太平兴国年间,太宗赵光义初次北伐失败,朝局动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三流推理小说家赵青舒意外穿越到皇城,牵涉进一件件谜案之中,能否拨开云雾,使真相重见天日,一切皆是未知。。书中主要讲述了:北宋太平兴国年间,太宗赵光义初次北伐失败,朝局动荡,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三流推理小说家赵青舒意外穿越到皇城,牵涉进一件件谜案之中,能否拨开云雾,使真相重见天日,一切皆是未知。……《谜梦雍熙》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城郊寺院,古朴幽静,一群孩子在院前的斜坡上排队溜冰。
肖小中站在树下,一动不动地看着叽叽喳喳嬉笑的孩子,像是老鹰捉小鸡游戏里的母鸡。
睡了一夜的赵青舒叼着一颗苹果,在所谓肖小中长大的地方横冲直撞的“参观” ,全方位地沉浸在精巧秀丽的宋式建筑中。
晨钟响起时,她怂恿一个小和尚搬梯子从屋顶上拿下一块花卉纹瓦当,用布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放在木箱内,肖小中赶来指责时,她诧异反问“难道不应该感谢我人美心善,贵重的一概不拿,只挑了块快掉下来的破瓦当做旅游纪念物吗?”肖小中本就反应迟钝,他还在想何为“旅游纪念物时”,赵青舒就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斋钟响起时,她坐在住持对面的一众佛家弟子里,连吃了三碗斋饭,在住持大师满眼关爱中,躺在树下晒起了太阳,日头正好,斑驳树影极轻柔地扫过一张满足的睡颜。
“姐姐!姐姐!”一群小孩脆甜的声音响起,赵青舒猛然睁眼,一群小孩的脸围成一个圆圈绕着她欢叫着,“姐姐,你醒了!醒了!”
是的,我醒了,醒得透透的。
“你们小中哥哥呢?”
“他出去了!姐姐你要陪我们玩么?滑梯冰化了,我们准备造个新滑梯!”
“姐姐不玩,姐姐要午休,姐姐会猝死。”赵青舒上撩衣摆遮住脸,准备再睡,忽然想起什么,“呼”的一声坐直了身子,“真心话大冒险,孩子们!新的人生体验!”
“哇唔!”
在孩子们满含期待的纯真眼眸注视下,赵青舒狡黠一笑:“我指到谁,谁说真心话!”
“好!”
“你们住在这儿的几年,有没有突然消失不见的小朋友,来,你来说,”她指着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大的小孩,接着道,“我们要认真听他说,回答得好要掌声鼓励,答错的话,要及时补充,我们都是最礼貌的好孩子!”
那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羞赧一笑,一字一句地回答道:“新爹娘带走算‘消失不见’么?小灰和小白就被带走了,我也想被带走!”
“我们也想被带走!”孩子们洋溢着灿烂的笑,被带走就意味着可以有花衣裳穿,有属于自己的一个房间。
在圆通寺生活的孩子大多是孤儿,被寄养在此地的,有朝一日还能有希望和爹娘团聚,被遗弃的,只能盼着有户好人家大发善心。
赵青舒叹气,此带走非彼带走。
“姐姐?”梳着羊角辫的女孩顶着一张红脸蛋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和观音姐姐长得真像!”
“啊,是么?”赵青舒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准备换个地方继续睡,她想问的已问过,还是睡觉更重要。脑中却没来由地重复了小女孩的这句话,是“你和观音姐姐长得真像”而不是“你真像观音”。
这两句的区别是:是否真正存在一个现实的“观音姐姐”。
赵青舒自知自己的长相称不上倾国倾城,顶多算作小家碧玉,小女孩下意识地女性化观音,显然她在生活中见过另一个“观音姐姐”,和赵青舒很像。
“你能告诉姐姐,那个‘观音姐姐’长什么样吗?”她笑眯眯地试探性发问。
‘好!’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点头。
“乖······”赵青舒眯眼笑着摸摸女孩脑袋上的细碎绒发。
等肖小中从街上回来,晚钟正鸣到第十下,赵青舒在他房里摇头晃脑地品评几个白瓷水杯。
“小中啊·······”赵青舒拖长尾音,“啪”的一声,手中瓷杯扣在桌面上,真是粗糙,和它们的主人一样。
肖小中心中一紧,一双眼睛满是血丝:“我累了,郡主请回吧!”
他左手朝门的方向一伸,赶人之意不言而喻。
“哐——哐——”钟声落幕,余音千重万重地纷至沓来,激荡着两人的心绪,赵青舒勾唇一笑。
“不走吗?男女共处一室,对郡主清誉不好!”肖小中全身绷紧,下意识躲避她的直视,有时候人聪明起来是会让人害怕的。
“你倒是会拿封建礼教给我扣高帽,朱熹他都该认你当祖师爷。”赵青舒不咸不淡地讥讽道,“肖小中,你背后的人是赵青颖吧?”
肖小中大惊失色:“你还知道什么,你要告诉皇上?”他悄无声息地逼近赵青舒,手在刀柄上按了按。
赵青舒往后撤了一步,面对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在你手里,你随时都能要了我的命,我要怎么去告诉皇上?”
肖小中手上一松,冷冷道:“那你想干什么?”
“想验证下今天下午的猜测罢了,”赵青舒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公主常来这间寺庙看望孩子,你与公主通过这间寺庙相识,成为了同盟,带我出宫也是她授意的。让我猜猜,你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那些井下的孩子?”
肖小中心绪翻涌,良久不语,这件事委实比他的命还重要。
他苦笑了声,认命般与赵青舒对视:“我从小无父无母,圆通寺就是我的家,大家捐钱供我学武,寺里人就是我的兄弟姐妹。三年前,有一个孩子被领养走,我趁他生日去探望时,却被邻人告知这家从来都没有住过孩子,我心下起疑,但当时,我要去宫中当差,就将此事搁置一旁,直到有一妇人从它乡归来后,去到寺院接她五年未见的女儿,才······”
“才发现她的女儿被人领养后,就消失了,而且这样消失的孩子已经很多了。”赵青舒摩挲着瓷杯上的裂纹说。
“我找了很长时间,毫无进展,直到三个月前,有一妇人来到寺中告诉我,她的孩子在街上被人拐走了。”
“拐走?”作案手法大相径庭。
“对,起初我也疑惑,但她的身份特殊,丈夫是伐辽一战中战死的从八品校尉,他的同僚百般打听,才知道这些孩子被人杀了后埋在了井下。”
“是我被推下的那口井。既然知道了那口井,那你们一定也知道了凶手是谁?”赵青舒一动不动地看着肖小中,等待他的回答,这个凶手定然权势滔天,单凭死了几个无依无靠的小孩,显然无法将他扳倒,所以肖小中在他的砝码上加上了她这个郡主。
肖小中向屋外一瞥,谨慎关上门窗才肃然道:“凶手是如今的参知政事,李参政。”
位同副相,与宰相于政事堂同议国家政事。
“至于原因,哼!”肖小中冷笑了声,“几年来,大宋常有邪教作祟,当大官的总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最后牺牲的都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
赵青舒极浅地笑了一下,不置一词。
肖小中一愣,有些恼羞成怒:“你不信!这些孩子的命都没了,你怎么能不信!”
“不是我不信,我只是要见到证据。第一,这些都是那个妇人的一面之词,没有证据,就是诬告。第二,”她顿了顿,“为什么不让公主将此事面呈皇上,却一定要我这个郡主孤身犯险,赵青颖有借刀杀人之疑。”
“李参政是陛下钦点的太子老师,将来的当朝宰相,公主再怎么说也是一介女流,她已经帮我够多了!”
赵青舒只淡淡地看着他问:“春意究竟犯了什么大错,你们要杀她灭口?”
肖小中眉头一蹙:“她偷了你的牌位去向公主邀功,听见了我们报仇的计划,她必须死。况且······”他补充道,“那些孩子的仇必须马上报,不然会有更多的孩子被当作祭祀的牲畜杀害!”
赵青舒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什么叫做必须死?你们凭什么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别跟我讲什么一个人的命和几个人的命怎么选,这狗屁‘电车难题’搞得人类总产生‘我是决策者’的幻觉。肖小中,你的所作所为和那个王参政又有什么不同?你凭什么道貌岸然的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粉饰你要的太平!”
肖小中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懂赵青舒为什么会在一个侍女的死上大发雷霆,只能木纳不语,安静的等郡主消气。
赵青舒从怀里掏出明黄色布片儿扔到桌上:“这是你放在青铜器下的吧?那件青铜器有年头了,你这块布还新得很,肖小中,你就是做戏,也用点心好吧!”
她咽下一大口水继续说:“还有,你派人告状的地方是开封府吧?”
肖小中自知理亏,全然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有,有什么不妥么?”
“哈,”赵青舒气急反笑,她还要给这个将要害死自己的人开堂历史课吗?“肖小中,你不会觉得借着诅咒皇帝的名号,就能手刃仇人,走上快意恩仇的人生巅峰吧?肖小中,封王加开封府尹的一品大员,位居丞相之上,代表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储,储君。”
宋初,开封府尹历来是皇位最有力的继承者。
“你也知道!皇帝自高梁河一战后,性情大变,有夺位之嫌的秦王的处境可想而知,你觉得,在京城要地,开封府治下,出了这种忤逆之事,皇帝会善罢甘休吗?秦王会将此案大半特办吗?”
“不,不会。”肖小中已有冷汗冒出,所有计划是他和公主共同合谋,公主只答应他绑出郡主促成此案,其它的行动一律由他完成,他现在才知道,无论出于哪方面的考量,秦王都不会让这个案子闹大,因为他很有可能因为这个案子再也没有机会成为皇帝!
“现在,你能不能真诚并理智地告诉我,这块布只有一个吧?”
肖小中被赵青舒盯地瑟缩了下:“还有一块,在最里面的土堆下。”
“哇啊,我真地忍不住想为你鼓掌。”赵青舒两手无力地拍了几下,转身迅速将木箱背在身后就往门外走。
“郡主,你要做什么?”
“逃。”
她和肖小中可能都是别人眼中的棋子。
“咚咚”有脚步声骤然响起,忽然“咯哒” 一声,门闩被人一脚踢断,一个着官服的衙役一言不发,提起一把九环大砍刀就朝肖小中脖颈儿砍去,刀锋锐利,生生要将肖小中砍的头身分离。
“刀下留人,小女子有话要说。”赵青舒用木箱挡住脸,急喊一声,整个屋子顷刻间已经被官兵团团围住。
那刀“噔”的一顿,竟真的在肖小中脖上一寸勘勘停了下来,朝赵青舒点头示意:“妹妹仔,你有话快说,别耽误老子杀人!”
“还挺有礼貌,佛门重地,你们为什么要杀他?”
另一衙役上前一步掏出一张通缉令:“肖小中犯下杀童大案,并挟持杀害郡主,我等今日奉命捉拿他归案。”
肖小中和赵青舒面面相觑。
我这就死了?赵青舒看了那个通缉令一眼:“你们是开封府的衙役?近来李少尹可好?”
那持刀大汉厉声道:“少套近乎,好不好与你何干?”
“那你们会杀我么?不杀我,我可以走么?”
肖小中闻言不可置信地瞪了赵青舒一眼。
“既在一起,便是同党,杀!”
语罢,极速刀锋向下,肖小中趁势一缩,拿起佩刀全力截住再次向自己劈来的杀招。
赵青舒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见刀光剑影的肉身搏杀,惊地愣在原地,甚至没有注意到朝她而去的一记飞刀!
肖小中一咬牙,身形一越,站在在赵青舒面前,用刀挡住那致命一刀,大汉得到机会,同时出刀,三刀相会,震的肖小中连退几步,吐出一口血,那九环大刀却不停,直劈小中脑门。
“叮”的一声, 有把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截住了那把大刀,利剑流光一闪,剑身上刻着“赵匡义赠”的字样。
太祖佩剑。
原本在木盒里的一把剑,此刻被赵青舒拿在手中,一招之下,她虎口生疼,险要脱剑。
赵青舒学过一段时间斗剑,但用的是泡沫剑,只会基本的剑招,外加过节时舞剑助兴,是走亲访友的必备佳招。
这把剑剑身过重,古代宫中女子又骨架纤细,无丁点肌肉,这一招下去,只觉得心神皆乱,必须让肖小中请自己狂吃十斤牛肉。
“此乃当今陛下亲手赠予我之剑,想知道我是谁,回家问问你们主子,再来杀我们也不迟!”义正言辞大义凛然。
她向肖小中使了一个眼色,在衙役一脸惊诧间火速退出战局,双双奔向寺外。
两人狂奔数十里后,赵青舒瘫坐在地上喘息着开口;“备马,过江,去广州。”
“什么?”
赵青舒白了他一眼:“那持刀大汉一口南方口音,开封府李少尹是我胡诌的,我问他时,他却没第一时间否认,显然不是秦王派出来杀人灭口的,这是其一。”
肖小中眼睛瞪得像铜铃:“还有其二?”
“那张通缉令没有加盖公章,而且墨迹未干,明显是刚伪造的。”
“你确定?”
“嗯啊。我们那儿就是辨公章维权的。”
“你们哪?”
“就是我们那,大人事小孩别打听,其三······”
肖小中已经不再言语,看着她发话。
“那大汉怀中掉出一香囊,上面绣着春玉满堂楼,我逛街时听人说,北有宜人楼,南有满堂楼,这满堂楼就在广州。最要紧地是,”赵青舒抬头看了看冬日的满天繁星,深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秦王现在没杀心,不代表之后没有,那香囊既然贴身放着,必然对那大汉至关重要,我们总该要先下手为强,知道谁要杀我,还有······”
赵青舒没有说话,从肖小中的角度看,她的眼神是很少见的哀戚深远,只出现在他在宫中思念圆通寺时。
晚上的郊外,雾气蔓延,万籁俱寂中,只有残月当空。敛眉俱握手,破涕共衔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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