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咖“策陈”大大的完结小说《承乾!》,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穿越重生,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承乾李现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从秦王府的晨光到东宫的烛火,从贞观新政的朝堂到永徽年间的宫苑,他牵着父母的手,一步步将历史的遗憾掰成圆满:让李世民不必背负 “弑兄” 的枷锁,让长孙氏安享古稀的晚年,更让自己从 “废太子” 的标签下挣脱,成长为守护大唐的合格继承者。这不是简单的历史穿越,而是一场关于亲情、责任与救赎的征途 —— 以李承乾之名,守贞观盛世,续盛唐荣光。...
穿越重生《承乾!》,讲述主角承乾李现的爱恨纠葛,作者“策陈”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他那时候才五六岁,总爱围着奶奶的藤椅转圈,小手伸得高高的,要抢奶奶手里的顶针:“奶奶,给我玩!给我玩!”奶奶总会笑着把顶针摘下来,套在他的小胖指上,那圈铜比他的指头粗一圈,晃悠悠的像个小铃铛。后来奶奶走了,那枚顶针成了他唯一的念想,每次摸到上面的小坑,都像能感受到奶奶的温度。现在,他成了承乾,廊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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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心里一暖,又有些心疼。
他想起奶奶以前纳鞋底时,手上总戴着一枚黄铜顶针,是爷爷年轻时给她打的,圆圆的圈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坑,纳鞋时把针尾顶在小坑里,既省力又不疼手。
他那时候才五六岁,总爱围着奶奶的藤椅转圈,小手伸得高高的,要抢奶奶手里的顶针:“奶奶,给我玩!
给我玩!”
奶奶总会笑着把顶针摘下来,套在他的小胖指上,那圈铜比他的指头粗一圈,晃悠悠的像个小铃铛。
后来奶奶走了,那枚顶针成了他唯一的念想,每次摸到上面的小坑,都像能感受到奶奶的温度。
现在,他成了承乾,廊下的长椅铺着软垫,他靠在上面晒着太阳,长孙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做针线,头顶的葡萄藤爬满翠绿的叶子,几缕阳光漏下来,落在她发间。
可娘的指腹总被针尾顶得发红,薄茧磨得发亮,看得他心里发紧。
承乾眼珠转了转,瞥见石桌上空了的杏仁酥碟子,心里有了主意。
他趁长孙低头理线、没注意他的功夫,悄悄从长椅上滑下来,小胖腿踮着脚往后退了两步,见娘没抬头,才小声说:“娘,乳母早上说给我留了杏仁酥,我去看看她放哪儿了,一会儿就回来。”
不等长孙回应,他就转身往廊外跑。
路过廊柱时,他还不忘回头瞟了一眼,见长孙依旧低头缝着针线,才松了口气,加快脚步往前跑,小鞋子踩在青砖上,发出 “噔噔” 的轻响。
刚转过抄手游廊,就看见春桃正提着食盒往这边走,袖口的栀子花绣得鲜亮,食盒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像是刚从厨房取来的点心。
“春桃姐姐!”
承乾小跑着迎上去。
“世子安,”春桃笑着行礼,“厨房新蒸了玉露团,还热乎着,正要给您送去呢。”
“点心不急,”承乾摇摇头,眼神认真,“你可知府里铁匠坊在何处?
领我去一趟。”
春桃愣了一下,面露难色:“铁匠坊?
那儿烟熏火燎的,又脏又吵,世子金尊玉贵,去那儿做什么?
若有什么要打的,吩咐一声,让匠人送到跟前就是了。”
“不行,这事我得自己去。”
承乾语气坚持,却又不好明说缘由,只得含糊道,“我……我想打个好玩的小物件,自己看着打才有意思。
你带我去,别声张,尤其别让娘知道。”
春桃见他神情不似玩笑,虽仍觉不妥,但还是点了点头:“那……那好吧。
铁匠坊就在西边马厩旁,世子随奴婢来,只是千万离火炉远些。”
两人穿过几重院落,还未靠近,便己听到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之声与风箱的呼呼声,空气中弥漫着煤炭和金属烧灼的气息。
秦王府的铁匠坊并非寻常打铁铺子,更像一个小型的军械维护所。
几个赤着膊子的壮硕匠人正围着炉火忙碌,有的在锻打刀剑,有的在修理马镫,见到世子突然到来,皆是一惊,慌忙停下手中活计行礼,不知所措。
承乾目光扫过,落在一位年纪稍长、手法看起来最沉稳的老铁匠身上:“不必多礼。
老师傅,可能借个小炉、小块铜料与一应小锤锉刀给我?
我想亲手打个小物件。”
老铁匠姓张,在秦王府服役多年,闻言更是惊疑,躬身道:“世子,这可使不得!
炉火灼人,铁锤沉重,万一伤了贵体,小人万死难辞其咎!
您要打什么,吩咐下来,小人必定尽心尽力,打得妥妥当当。”
“我知你好意,”承乾态度却很坚决,“但我意己决。
你只需从旁指点我如何退火、捶打、成型即可,最简单的便好。
所有后果,我自己承担。”
张铁匠还想再劝,可见世子眼神澄澈而坚定,又想到近日府中皆传世子病愈后更显聪慧懂事,只得应下。
他特意挑了个离主炉稍远的僻静角落,升起一个小泥炉,取来一小块质地较软的黄铜料和一套最小号的工具。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里,这角落便不断响起略显笨拙和杂乱的敲击声。
承乾挽起袖子,按照张铁匠的指点,将烧红的铜料夹出,用小锤一点点地捶打延展。
火星偶尔溅到手臂上,烫得他轻吸冷气;沉重的锤子对手臂来说是不小的负担,没多久便觉酸软;反复的加热、捶打、淬火,更是让额角沁出了细汗。
春桃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几次想上前帮忙都被承乾拒绝。
张铁匠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随时出言提醒:“世子,轻些捶,朝一个方向……好了好了,再烧一次便可弯圈了……”终于,一枚略显粗糙却不失圆润的铜圈在他手中初步成型。
他又拿起小锉刀,极其耐心地将内外边缘打磨得光滑不割手,最后在张铁匠的帮助下,用尖錾子在铜圈外表面细心而均匀地凿出一个个用于顶针的小凹坑。
完工后,他将这枚带着体温和亲手制作痕迹的铜顶针用手帕包好,揣进怀里。
他郑重谢过不知所措的张铁匠,拉着春桃便往回跑。
他一路小跑穿回内院,心口揣着那枚小小的铜圈。
刚绕过抄手游廊,一眼便看见母亲仍坐在廊下,正就着天光为他缝补衣袖,指尖无意识地揉着被针顶得发红的中指。
“娘!”
承乾跑到她面前,气息微喘。
长孙抬起头,见他跑得小脸发红,额发沾湿,目光随即落在他沾着金属碎屑的衣襟和袖口,以及那双似乎刻意微蜷着的小手上,担忧的话还未出口——承乾己伸出手,将那枚温热的、带着手工痕迹的黄铜顶针放入她掌心。
“娘,把这个套在指上,”他拿起针示范着,“针尾顶在这里,手就不疼了。”
长孙怔怔地看着指尖这枚突如其来、打磨光润的铜圈,目光倏地扫过儿子掌心那道新鲜的红肿磨痕。
只一刹那,所有疑惑烟消云散。
她猛地攥紧了那枚浸满心意的顶针,另一只手温柔却急切地包裹住儿子的小手,指尖轻抚过那处刺眼的红痕,喉咙像是被什么死死堵住,眼眶瞬间红透。
“……傻孩子……”声音哽咽得破碎不成调,“你方才……竟是去做这个了?”
万般心疼与滔天的感动将她淹没,她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将承乾紧紧地搂进怀里,温热的泪无声地浸入他的衣襟。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平复,却仍不肯松开手,只是低头一遍遍摩挲着那枚独一无二的顶针,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