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小说推荐《沪上潮帮》,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郭守良子彬,由作者“双百鹿斋”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沪上江湖,潮起潮落,枭雄争锋,商海浮沉。《沪上潮帮》是一部以清末民初上海滩为背景的长篇历史商战小说,聚焦潮汕商帮在时代巨变中的崛起与沉浮。故事始于咸丰年间广东茶商郭守良之子郭子彬的降生,以其手握“水字币”的奇异征兆为引,展开一段跨越半个多世纪的家族史诗。小说以茶叶贸易为主线,细腻描绘了郭子彬从潮州铜钵盂乡走向上海十六铺码头的创业历程,再现了潮州商帮在洋行林立、帮派纷争的上海滩中以茶立业、以信经营的商业智慧。作品融汇真实历史事件与人物,如左宗棠西征、招商局兴起、辛亥革命等,虚实交织,展现了中国近代商业在殖民经济与本土传统之间的艰难转型。小说以深厚的文史功底与精湛的文学笔法,刻画了郭子彬、郭辅庭、郑毓昌等一批潮商群像,既写他们“以义制利”的商道精神,也写他们在时代洪流中的抉择与挣扎。全书充满浓郁的潮汕风情与沪上洋场气息,茶香与铜臭交织,家族与大义并存,是一部兼具历史厚重感与文学感染力的商帮传奇巨作。声明:本作品基于部分真实历史\/事件\/人物背景创作,但主要人物、情节、对话及细节多为艺术虚构。非完全史实记录,请勿将其作为历史文献看待。...
《沪上潮帮》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郭守良子彬,《沪上潮帮》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小说推荐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子彬跨过一尺高的门槛时,天井里那株百年老榕正在风中沙沙作响。树荫下,三个穿香云纱短褂的老者围坐在潮州朱泥茶盘前,为首的正在高冲低斟,茶香混着老榕树的气味扑面而来。“后生仔可是潮州来的?”鬓角斑白的老者突然抬眼。听闻子彬是铜钵盂郭氏,老者手中的茶壶突然一颤,凤凰山茶的茶汤在杯口荡出完美的金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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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中的十六铺码头像一头苏醒的巨兽,吞吐着各色人等。
子彬踩着潮湿的木跳板上岸时,黄浦江的浪涛正拍打着停泊的货轮,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半新不旧的千层底布鞋。
码头上,十几个赤膊的苦力喊着号子,将印着“怡和洋行”字样的木箱扛进仓库。
他们的脊背在晨光中泛着古铜色的油光,汗水在布满刺青的皮肤上划出蜿蜒的痕迹。
“小阿弟,头一趟来上海伐?”
一个挑着玻璃柜的瘦高男子突然挡在子彬面前。
柜子里整齐码着琥珀色的糖块,每块都嵌着金黄的陈皮丝,在朝阳下晶莹剔透。
子彬抬头看见柜面贴着的红纸——“城隍庙朱记梨膏糖”,那“朱”字的撇捺故意拉得老长,像极了韩江上摆渡的竹篙。
卖糖人咧嘴一笑,两颗金牙在晨光中闪闪发亮:“潮惠会馆是伐?
到洋行街一首往西走就是了。”
说着用黄铜夹子夹起一块糖,“尝尝看,阿拉祖传秘方,光绪皇帝的老娘都讲好!”
糖块入口的刹那,子彬舌尖先是一阵薄荷的清凉,继而泛起陈皮的甘苦,最后竟尝出一丝熟悉的咸涩——那是混着海风的潮汕味道。
“这糖...”子彬惊讶地抬头,却见卖糖人正指着糖柜角落。
那里刻着个小小的船锚,纹路竟与他腰间“水”字币上的波浪纹严丝合缝。
卖糖人眨眨眼:“三十年前,有个潮州茶商救过我的老太爷。
这锚记,就是当年红头船上的信物。”
洋行街潮惠会馆,青砖门楼上的“海不扬波”匾额金漆剥落,却更显沧桑。
子彬跨过一尺高的门槛时,天井里那株百年老榕正在风中沙沙作响。
树荫下,三个穿香云纱短褂的老者围坐在潮州朱泥茶盘前,为首的正在高冲低斟,茶香混着老榕树的气味扑面而来。
“后生仔可是潮州来的?”
鬓角斑白的老者突然抬眼。
听闻子彬是铜钵盂郭氏,老者手中的茶壶突然一颤,凤凰山茶的茶汤在杯口荡出完美的金圈。
“守良兄的公子!!”
他拍腿大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道光十九年(1839)你阿公办‘出花园’,用的可是从饶平带回的二十年老药酒!
那日摔碎的青花童魂碗,碎片现在还埋在铜钵盂祠堂的石榴树下咧!”
三巡茶过,老者压低声音:“如今上海茶市三分天下——闽浙帮占着西马路,专做印度茶;徽州人守着老城厢,卖祁门红茶;我们潮州人只剩小东门这一隅之地了。”
子彬瞥见厅堂神龛里的妈祖像脚下压着张汕头商埠图。
湘子桥的位置不仅被朱砂圈出,旁边还密密麻麻记着潮汐时刻——正是红头船进出港的要诀。
他指尖一颤,图纸上未干的墨迹蹭在袖口。
老者佯装未见,只将茶壶重重一搁:“后生仔,潮州人走船运茶,靠的是天时、人和,还有……”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声唿哨,似鸟非鸟。
子彬陡然想起,昨日码头确有几艘桅杆缠红布的驳船,吃水极深,却不见苦力装卸货。
次日寅时,子彬就摸到了小东门。
晨雾中的洋行街静得出奇,只有挑水的伙计踩着吱呀作响的竹扁担走过。
运章茶庄的乌木柜台后,刘掌柜正用德制天平称茶,象牙秤杆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光。
“后生仔,买茶去前头...”子彬在门前驻足,忽见个穿杭绸长衫的中年人,正瞥着子彬衣摆间滑出的“水”字币。
“小友留步。”
罗盘戒指在朝阳下泛着古铜色,“你这‘水’币的浪纹錾工,像是潮汕的工艺。”
子彬心头微动,只见对方从怀中取出枚铜制徽章,上面“运章”二字下方,赫然刻着同样的波浪纹。
子彬立刻也从怀中取出约翰逊牧师给他的一模一样的一枚铜制徽章。
茶庄刘掌柜突然掀帘而出:“孙先生,您要的乌岽蜜兰香己备好了。”
子彬闻言一怔——这不正是约翰逊牧师照片上那个穿杭绸长衫的中国商人,胸前别着朵白茶花的孙先生么?
孙恕斋却将两枚徽章并排放在青石阶上,在晨光中泛着一样的青芒,背面的纹理竟对成了完整的海浪图。
“看来这茶该喝两盅。”
他推了推水晶镜片,檐角铜铃恰在此时轻响,“二十年前约翰逊牧师从郭先生处带回凤凰茶种那日,潮州口的潮声也是如此。”
“今日正约了生意要谈,你明日辰时,来‘运章茶庄’,我请你喝真正的乌岽蜜兰香。”
运章茶庄二楼的雅间临江而设,透过雕花窗格能望见外滩的钟楼。
孙恕斋从保险箱取出的锡罐刚开盖,整间屋子就盈满蜜香。
他拈起几片乌褐蜷曲的茶叶置于白瓷盖碗中,沸水高冲时,叶片舒展如凤凰振翅。
“同治三年,我在潮州口遇台风,是你大伯的红头船救了我。”
……“印度茶虽便宜,洋人喝久了却嫌‘燥’。”
孙恕斋将茶汤注入闻香杯,“去年怡和洋行的买办偷偷问我,有没有‘喉韵凉’的潮州茶。”
子彬啜饮一口,茶汤过喉竟泛起薄荷般的清凉,舌底却涌出蜜糖般的回甘。
“左宗棠大人平定浙闽时,我运的茶救过湘军粮饷……”孙恕斋突然掀开墙上的《海上繁华图》,露出个德制保险箱。
取出的英文合约上,收货方印着“怡和洋行”,而签名处竟是熟悉的笔迹——“Zheng Yuchang”英文字母让子彬瞳孔骤缩。
“下月‘福星号’运茶去伦敦,品茶师傅月俸二十鹰洋。”
孙恕斋话音未落,窗外突然汽笛长鸣。
招商局的黑色货轮正吐出滚滚浓烟,甲板上堆满印着“运章”字样的锡罐。
阳光穿透茶汤在合约上投下晃动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