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飞满天》 小说介绍 他,出身高贵,却成长于市井。聪明、英俊,圆滑而不世故,自我但不骄纵; 她,王公贵族的后代。一场变故,改写了前半生。高冷、孤僻,但不失本真。 在生不逢时的元延祐年间,他们在逆境中成长,在成长中蜕变,终为风雨飘摇中的民众,带去了温暖和安宁。。书中主要讲述了:他,出身高贵,却...
《梨花飞满天》 小说介绍
他,出身高贵,却成长于市井。聪明、英俊,圆滑而不世故,自我但不骄纵; 她,王公贵族的后代。一场变故,改写了前半生。高冷、孤僻,但不失本真。 在生不逢时的元延祐年间,他们在逆境中成长,在成长中蜕变,终为风雨飘摇中的民众,带去了温暖和安宁。。书中主要讲述了:他,出身高贵,却成长于市井。聪明、英俊,圆滑而不世故,自我但不骄纵; 她,王公贵族的后代。一场变故,改写了前半生。高冷、孤僻,但不失本真。 在生不逢时的元延祐年间,他们在逆境中成长,在成长中蜕变,终为……《梨花飞满天》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最近影响心情的事情挺多,秋千月还真没注意到院子里的梨花已过了盛开期,花瓣落了满地。好一个‘惨惨梨花谢’。再抬头看看树梢,那三三两两挺立着的,也被刚冒出的小果实抢了风头,着实让人有些唏嘘。
记得小时候,经常被父亲唤得早起。就在这棵梨花树下,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地背诵着夫子的《论语》,宛如就在昨天。可现如今再也找不回孩提时那般得无忧无虑了。梨树也长成了参天大树,那梨花一团团、一簇簇开的更是越发得茂盛,而心里边竟是这般的惆怅。
秋千月用力摇了摇头,仿佛是要把这些个杂念从头脑中甩出来。自己最近怎么这般的多愁善感了。
说起这棵梨树,可有些个年头了。打从他记事起,就有了。倒是左边的那棵橘树,是自己和父亲一起种下的。记得当年父亲对自己说:南橘北枳,种棵橘陪陪这孤单的梨吧。
可他能感觉到,父亲的口气和眼神有着千般滋味、万般无奈。以他当时年纪,是体会不了的。只知道父亲对橘树的喜爱远大过这棵梨。每每看着橘树,他眼里得落寞是藏不住的。难道是因为母亲?秋千月从不敢问缘由。只是经常看见父亲对着它发呆。
等到小树开花、结了果子,父亲的私馆也开张了,取名“橘稚园。”
他在开学的第一天,对着我们十五个孩子说起名字的由来。之所以叫它‘橘稚园,’是因为你们就像是我园中的那棵橘树,盼着你们一起快快长大,成为有用之才。橘生淮南则为橘啊。
那时的我们,只是呵呵一笑,谁能真正明白父亲的深意呢?现如今,梨也好,橘也罢,满树繁华在这院落里,静静地开放。而如今的我们也已长大。
今天的感慨有点多,还是说说那两起当街杀人的案子吧。尽管官府贴了告示,详尽说明了案情,可怎能比得了市井里的添油加醋来的更刺激和离谱。
有说是仙人下凡,结束了两个为非作歹的恶人为民除恶;也有人说是亲眼所见长着三头六臂的大侠,当街救下小捕快。怕是瓦舍里的说书人都不敢编的这样离谱,真是好笑。秋千月心里明白的很,他们在明,恶人在暗。这件事情不查清楚,他们三人都还处在危险当中。
想到这,得赶紧去招贤坊走一趟,看从义父那里能不能套出些许线索。
董其顺在御街招贤坊开的当铺有些个年头了。刚开始他也只做当铺生意。因为人品好,守信誉,脑子又活络,积累了一定的资金和人脉。
有了底气后,他就尝试着涉足做些转手的营生。没想到做的是如鱼得水、顺风顺利,生意又进一步地扩大了。
不得不说,他是颇有商业天赋。那个时期,只要是能赚钱,只要不犯法,什么赚钱他就做什么。他还没有资格挑肥拣瘦的。
以当时的大环境,法律鉴定模糊。虽然临安府是以汉人自治为主,朝廷只是派个监督官(官名也叫达鲁花赤)坐镇。但本来还是比较清晰的汉人自治,你派个不了解实际情况的蒙古贵族或地位较高的色目人,说是坐镇,你懂的,基本就是太上皇似的瞎指挥,反而给当地的自治带来了混乱。出现法令朝令夕改、前后不一也就不奇怪了。
董其顺正是抓住了这混乱时期的商机,迅速扩大着自己的财富。老天可能在他的前半生给了太多的辛酸,现在好运开始降临到他身上。
原来这临安府就是元大都的粮仓。正是看到了粮食的重要性,儒臣耶律楚才建议成吉思汗保留了大部分的汉民,把中原的农耕文明和草原的游牧文明很好地融合起来,而且也显出了成效。现在来这么一出,本来稳定的粮食收成和税收,难免出现了波动。
当时的阿合马权力滔天,深得忽必烈信任。他向皇上建议,设立各路都转运使,以便江南各路的粮食、布匹、盐、银铁等等金属的转运。再由尚书省掌管和统一调配,这样也兼顾了北方的盐和药材等的运输。
说实话,阿合马确实个理财的高手。他一眼看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这个建议一出就得到了忽必烈的肯定。并且他还建议把盐、铸铁、铸铜都收归国有,不再容许私人贩卖和私铸,确实让国库充盈了不少。
同时为了便于管理,和缓解整个盐路收归国有后运力和线路可能出现的问题,他还颁布了个人想要贩盐,必须从官府拿到许可。就这样,把以前猖獗的私人贩盐,变成了在国有制度的监督下的合法行为。
俗话说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董其顺有位老朋友找到他,用他雄厚财力,合伙从官府拿到了私盐的批文。
从官府拿批文贩盐(盐引),虽没有自己私贩利润高,但稳定,风险也不大。比起其他的生意来,还是要好很多的。这些年董其顺的财富越积越多,如滚雪球般。
他为了更好地做好贩盐这生意,自己组织了一个护卫队。毕竟,树大招风,他们很容易成为私盐贩子的目标。好在董其顺懂得‘舍得’这个道理。他为人低调,做事不张扬,并且上下游的关系处理得当,所以在当地颇有口碑,一直都相安无事。直到这次出现的假账本的事情。
那天秋千月在十字小巷救下谢菲燕,正是去荣州见的这个爆料人。回临安府后,刚好路过遇见的。
如果刺客真的是如谢捕头怀疑那样和荣州的私盐有关,背后的势力不容小嘘。谢叔叔他们应该有些线索的。秋千月想到这,是既兴奋又忐忑。还有那个叫小雪的,应该就是义父护卫队的人吧。武功那么厉害,应该不在自己上下。
就在这胡思乱想的档口,他已经走到了当铺门口。
“明叔,义父呢?”秋千月只见管家王洪明在店前忙碌着。
“少爷来了。老爷他在后厢房有事,和你谢叔叔在说话呢。”
明叔说完还做了个小心的手势。
秋千月心领神会。他蹑手蹑脚贴近后堂。可还没等到听墙根呢,门就突然从里面打了开来。义父和谢叔叔一起走出来,差点没撞着他的脑袋。
他只好悻悻地打着招呼,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什么都没听到,满心的欢喜就这样被带走了。
“月儿来的正好,等会找你有事。先替我送送你谢叔叔。”
一听这话,那耷拉着的脑袋立马就精神起来了。兴高采烈把谢捕头送出了门,一溜烟地跑了回来。
董其顺看他这般模样,也只是疼爱地摇了摇头,心想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月儿,刚才你谢叔叔提供了重要线索。他们查到那死的两个毛贼,生前为别人偷过账本,并得到一大笔赏钱。”
秋千月刚想张口说话,董其顺便打断了他。
“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疑问,但现在时间紧迫。我想让你知道是,不仅是你,还有小雪、燕儿、宋文涛都处于危险之中。那天你应该是听到我与你父亲的对话了。没错,小雪是我派去接应你的,日后我会慢慢地告诉你她的情况。刚才和你谢叔叔商量了下,眼下最要紧的是,保护好荣州的证人。哦,就是我派你去找的那人。你还有燕儿、宋文涛去荣州,就由你们共同完成好这个任务。他俩是代表衙门保护证人,而你是要保护好他们。”
秋千月总算是从义父的口中听到了一直困惑着自己的问题了,心里反而放松下来。
“义父请放心,我早就想过这事没有那么简单,背后的势力来头不小。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我会倍加小心的。”
董其顺看着秋千月自信满满的样子,想着还是要敲打敲打他。
“哦,那你说说是怎么打算的?”
秋千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只能实话实说,“还没有想好呢。”心想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让我怎么准备呢?无从下手呀。
仿佛是看穿了秋千月的小心思,董其顺语重心长地看着义子说道:“月儿,不是义父不相信你。只是此事牵扯的太广,你不能掉以轻心。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保护好自己和燕儿他们。”
看着义父凝重得神情,秋千月不由得心里打了个激灵。
“请义父放心。我定全力以赴,不让您失望。”
董其顺看着眼前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义子,心情还是有些沉重。祈祷着千万不要牵累了这些个孩子们。
“这不是失不失望的问题,是你们的安全最重要。记住,没有我的铁制令牌,你谁都不要相信。我会用飞鸽传书保持我们的联系。”
说完,董其顺拿出半块铁令牌递给了他。又拍了拍秋千月的肩膀,再次交代着:“等我找好了院落,就会通知你们的。现在回去和你父亲说一下情况。”
秋千月拿着半块铁令牌似有千斤重,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义父,还有个问题。我能和燕子他们说小雪的存在吗?”
董其顺思考了片刻,“暂时不要说了吧。时候到了,他们自然会知晓。”
不知不觉间,初夏已悄悄地来临。
自从和谢菲燕在梨花树下那尴尬的一幕到现在,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也不是刻意回避着什么,就是各忙各的,街上遇见打个招呼,只是没有聚在一起过。
这天一起上路,谢菲燕那行囊在马车颠簸下叮当作响,和她活泼的性子很是相称。秋千月想到这,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多日不见,也没见你稳重些。”
连笑都秒懂,秋千月好不容易静下的心又浮躁起来了。
而谢菲燕对他这些日子都不找自己很是不满。可女孩子的小心思,纵然聪明如斯的秋千月哪能体会到呢。
“那你呢?还是一样的调皮、搞笑。连你的行囊都和你是一个脾性。”
秋千月不甘示弱。嘴上不饶人就算了,还一脸鄙视地看着谢菲燕的行囊。他哪里知道正给了谢菲燕反击的机会了呢。
“你,”
瞧着他一脸得意样,谢菲燕一着急,忘记这是在马车上了。猛地站起身,头撞在马车顶上生疼生疼。
“老大,你欺负我。”谢菲燕那个委屈呀,疼得直龇牙。
宋文涛顺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坐稳,一边还查看着。
可小跟班向来不会说话,安慰的话都说不到点上。
“没事,你可是身经百战了,还怕这点疼不成?和老大斗,从来就没赢过。安安稳稳坐着吧,不然我怕还没有到荣州,你俩倒先打起来了。”
“谁稀罕和他打架啊。”说完,还满脸的不屑。
“这话说得对。仔细想来,我和燕子从小到大还真没打过架。这不到了荣州会很无聊,我正愁着时间怎么打发呢。燕子,要不我们就试试可好?”
秋千月故意慢条斯理地说着,他在等燕子发怒。
谢菲燕听着这话,看着他满脸得促狭样,一开始还真的怒不可遏。可一转念,这老大分明是给我挖坑啊。就灵机一动,好呀,你捉弄我,那我何不来捉弄捉弄你。
以她女性敏锐的第六感,又对秋千月有意,早就察觉出了苏沐语对老大的那份心思。只见她歪着头莞尔一笑,“老大,荣州的事情等到了我们再议,反正时间有的是。那现在我们就说说眼前吧。你就不好奇我那叮当作响的行囊里是何物?”
说完,伸着头,扑闪着大眼睛盯着秋千月看。
秋千月心底得柔情瞬间就被这眼神给融化了。这个小机灵鬼,总是让人出其不意。他表面上不动声色。
“何物?”
谢菲燕眼里看着他,一件一件从包袱里往外拿着。
“看见了吗?不是我想带的,是苏姐姐硬塞给我的。”
“苏沐语?”
宋文涛看着谢菲燕腿上的瓶瓶罐罐有些诧异。以他的智商,很难看出这里的暗潮涌动。
谢菲燕看向他,很是无辜。
“不然呢?你以为我会带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防身?还不是苏姐姐怕某人不小心伤了自己,托我带的。”
说完,还挑衅似得拿眼瞪着秋千月。
秋千月摆出一副随你怎么说怎么想,我就是不承认的表情来。谢菲燕眼里的东西他岂能看不明白。可他能怎么说?怎样都不讨好。
宋文涛可没有那些个小心思。他捅了捅坐在对面的秋千月,“说话啊,老大。人家苏姐姐可是一番好意。”
统一战线迅速形成,明不明白没有关系。从小到大,只要是老大和谢菲燕掐架,他可是永远站在他的菲菲这边的。
秋千月心里明白,燕子是在试探自己呢。再不说话就显得自己心虚。
“她是好意啊。可有说是给谁能用谁不能用了吗?”
他也拿眼问着燕子。小样,想从我这讨便宜,门都没有。他说的是理直气壮。
谢菲燕正紧张地等着他的回答呢。听见秋千月这样的解释,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就快藏不住了。她低下头掩饰着,就把那些个伤药重新放放好。
“那是我和苏姐姐的秘密,就不告诉你。”
从来都是以耍赖收场。秋千月看见了那一闪而过的抿嘴偷笑,心弦又被拨动了一下。心里感慨着如今小妹妹已长大。
“少爷,前面有客栈,要不要休息会?”赶马车的小厮赵小六冲着车厢里问道。
“要,要的。我早就饿了。”谢菲燕说完还用手摸摸已经咕咕叫的肚子。
秋千月笑着附和道:“好。”
说实话自己也有点饿了。
这已出临安府约有四、五个时辰的光景了,风景还真的不一样。在一片开阔的林间空地上,店家依山开了这店铺。远没有城市中的市井气,倒是落得几分幽静。
谢飞燕看着干净、紧致的院落心中欢喜。她试探着说道:“老大,父亲说我们不能住驿馆,不如就在这住一晚,如何?”
秋千月看向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叫来了刚喂好马的赵小六,这才对着大家说:“我重申一下,这次你们和我一道出门,规矩我再说一遍。”
“老大,我知道错了。第一,不能提条件;第二,一切行动听老大指挥;第三,不能擅自做主;第四,有问题先汇报;第五,不能自己使银子,全凭老大做主。你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啊。老大,我饿了,能不能先喂饱肚子呀?”
一口气连珠炮似地说完,噎的秋千月也是无话可说。习惯性地伸出手想敲她的脑袋,可手停在半空中不自觉地收了回来。小燕子长大了,他还是要注意些分寸。
其实,他早做好了计划。前面不远处有家不错的客栈,吃完饭赶过去时间也正正好。
出门在外,计划赶不上变化也是常事。等他们赶到那家客栈,上房只有一间了。秋千月想都没想,就让谢菲燕住上房,而他们三人挤在小房间里。
店小二心里打着鼓,四人住一间上房不就够了吗?干嘛还开间下房。他哪里知道谢菲燕是女儿身呢。
秋千月看出店小二的疑惑。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他以有人打鼾为由,搪塞过去。
考虑到不能露出破绽,也是为了燕子的安全,他和宋文涛拿本书硬是在燕子的房间里呆到大半夜。实在是困了,就轮流伏在桌子上睡。
谢菲燕这边也好不了多少。她是翻来覆去的,又不敢多翻身。那颗少女萌动的心,越发是不能平静。
第二天可就有趣了,一个个如霜打一般,再没有斗嘴的力气。
后来每到一处客栈,秋千月就要一间上房他们三人住,一间下房给赵小六。他和宋文涛打地铺,护卫着燕子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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