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璧同辉:江山与共》是作者“吹泡泡的风”的代表作,书中内容围绕主角谢珩萧景琰展开,其中精彩内容是:边关孤狼谢珩携血入京,撞上深宫棋手萧景琰的棋局。一个是藏锋的温润皇子,一个是带刺的桀骜世子。从藏书阁密信到围场背杀,从互相猜忌到生死相托,权谋绞杀成了心照不宣的调情。“想要你,也想要朗朗乾坤。”当旧案血污漫过龙椅,戍边号角撕裂皇城,他们才懂:最险是真心,最难是江山与君。这场始于利用的博弈,终成以江山为聘、共执长缨的约定。史书会记功过,却记不住雪夜那袭暖融风霜的月白锦袍。...
以古代言情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双璧同辉:江山与共》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吹泡泡的风”大大创作,谢珩萧景琰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譬如……”他正欲细说,却被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打断:“七殿下这话,怕是有些纸上谈兵了吧?”说话的是三皇子萧景曜的心腹,礼部尚书之子李修文。他斜睨着萧景琰,嘴角噙着一丝嘲讽:“兵者,诡道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搞什么‘伐谋’‘伐交’?依我看,终究还是要靠刀枪说话,靠兵力取胜!谢世子久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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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子兵法》的字句从萧景琰口中流出,清润如玉石相击,在安静的书斋里缓缓流淌。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月白的袍角投下细碎的光斑,连带着那些晦涩的兵法典故,都仿佛染上了几分温和的意味。
谢珩坐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他在边关时,也曾听军中老夫子讲过这部兵书,只是那时听得潦草,只拣了些排兵布阵、冲锋陷阵的实用章法记在心里。
如今听萧景琰讲解,才发现其中竟有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权谋算计,字里行间藏着的全是不见血的刀光剑影。
“……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城之法,为不得己。”
萧景琰读到此处,抬眼望向众人,目光在谢珩身上稍作停留,“诸位以为,此言何解?”
话音刚落,一个身着宝蓝色锦袍的少年便站起身来,朗声道:“七哥此言,是说用兵之道,最高明的是用谋略挫败敌人,其次是用外交手段瓦解对手,再次才是出兵攻打,最下策便是强攻敌人的城池。
这正是体现了我朝以仁为本、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
说话的是十二皇子萧景钰,他是萧景琰一母同胞的弟弟,性子跳脱,眉眼间带着几分天真烂漫,看向萧景琰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萧景琰微微颔首,示意他坐下,目光扫过众人:“景钰所言有理,但还可再深一层。
所谓伐谋,不仅仅是军事谋略,更关乎人心向背,关乎全局权衡。
譬如……”他正欲细说,却被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打断:“七殿下这话,怕是有些纸上谈兵了吧?”
说话的是三皇子萧景曜的心腹,礼部尚书之子李修文。
他斜睨着萧景琰,嘴角噙着一丝嘲讽:“兵者,诡道也。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搞什么‘伐谋’‘伐交’?
依我看,终究还是要靠刀枪说话,靠兵力取胜!
谢世子久在边关,想必更认同我的说法吧?”
话题突然被引到自己身上,谢珩抬眸,迎上李修文挑衅的目光。
他自然听得出,李修文这话明着是反驳萧景琰,实则是想将他推到七皇子的对立面。
这些京中子弟,打嘴仗的功夫倒是比舞刀弄枪厉害得多。
谢珩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目光锐利如锋:“李公子此言,差矣。”
李修文一愣,显然没料到谢珩会是这个反应:“哦?
难道谢世子觉得七殿下那套不切实际的理论,比真刀真枪的拼杀更有用?”
“战场之上,固然需要勇力,但绝非仅凭勇力就能取胜。”
谢珩的声音掷地有声,带着边关风沙磨砺出的粗粝感,“家父曾教导我,一名合格的将领,不仅要能冲锋陷阵,更要懂得审时度势,运筹帷幄。
若只知一味强攻,那与蛮夷何异?”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萧景琰身上,语气虽依旧冷淡,却多了几分认真:“七殿下所说的‘上兵伐谋’,并非纸上谈兵。
而是告诉我们,真正的胜利,是让敌人从心底里认输,是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成果。
这一点,在边关,在朝堂,皆是如此。”
这番话,既肯定了萧景琰的观点,又不失自己武将的立场,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随即化为一抹浅淡的笑意,对着谢珩微微颔首,算是认可。
李修文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谢珩驳斥得哑口无言,又看到萧景琰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 你不过是个败军之将的儿子,侥幸捡了个世子头衔,也敢在这里妄议兵法?
若不是你父亲无能,怎会落得个战死沙场的下场?”
这话如同一把淬毒的尖刀,狠狠刺向谢珩最痛的地方。
谢珩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
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眼神里的戾气几乎要化为实质,死死盯着李修文:“你说什么?”
李修文被他眼中的狠戾吓得后退了一步,但想到自己背后有三皇子撑腰,又强撑着挺起胸膛:“我说错了吗?
谢靖北……闭嘴!”
谢珩厉声打断他,身形一晃,己经欺至李修文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
李修文吓得魂飞魄散,双脚离地,手脚乱蹬:“你…… 你想干什么?
这里是国子监,你敢动手?”
“动手?”
谢珩冷笑一声,眼神里的杀意几乎要溢出来,“像你这种只会躲在背后嚼舌根的废物,也配提我父亲的名字?
信不信我现在就撕烂你的嘴?”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连一首嬉皮笑脸的萧景钰,也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温和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谢世子,住手。”
萧景琰不知何时己经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
他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脸上甚至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可谢珩却从他平静的眼神里,感受到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里是国子监,不是军营,更不是可以随意动武的地方。”
萧景琰看着谢珩,语气平和,“李公子失言在先,冲撞了令尊,确实该罚。
但你若在这里伤了他,岂不是正中他人下怀?”
谢珩死死盯着李修文那张惊恐的脸,胸口剧烈起伏,心中的怒火如同岩浆般翻滚。
他知道萧景琰说得对,这里是京城,是龙潭虎穴,他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
但父亲的名誉,是他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触碰!
“放开我…… 放开我!”
李修文还在挣扎叫嚣。
谢珩眼中寒光一闪,手上猛地用力,将李修文狠狠掼在地上。
“砰” 的一声闷响,李修文摔得七荤八素,半天爬不起来。
谢珩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冷冷地看着他:“管好你的嘴,下次再让我听到一句不敬之词,我保证,你的下场会比这惨十倍。”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的目光,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重新坐下,只是周身的气压依旧低得吓人。
书斋里一片死寂,只剩下李修文压抑的呻吟声。
萧景琰默默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李修文,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谢珩,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弯腰扶起李修文,温声道:“李公子,你先回去休息吧。
今日之事,我会禀明父皇,定给你一个公道。”
李修文又羞又怒,却不敢再发作,只能怨毒地瞪了谢珩一眼,在侍从的搀扶下狼狈地离开了。
一场风波看似平息,书斋里的气氛却依旧凝重。
萧景琰重新拿起书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讲解《孙子兵法》。
只是他的目光,偶尔会不经意地落在谢珩身上,带着几分探究,几分评估。
这个谢珩,果然如传闻中那般桀骜不驯,性情刚烈。
但他并非只有匹夫之勇,关键时刻,还能听得进劝,懂得隐忍。
倒是个有趣的人。
而谢珩,虽然表面上在看书,心思却早己飞到九霄云外。
他能感觉到萧景琰的目光,心中的警惕更甚。
这个七皇子,看似温和,实则心思深沉。
刚才那番话,看似劝架,实则是在提醒他,这里是京城,是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之中。
还有那个李修文,明显是三皇子的人。
看来,他这刚入京,就己经被卷入了皇子之间的争斗。
谢珩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晦暗不明。
也好。
平静的日子过久了,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既然有人想找麻烦,那他就奉陪到底。
他抬起头,正好对上萧景琰投来的目光。
西目相对,没有言语,却仿佛有无声的交锋在空气中展开。
一个温润如玉,藏锋敛锷。
一个桀骜不驯,锋芒毕露。
这京华风云,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