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梧桐树下的留白》,主角分别是裴思谦周明宇,作者“巷尾的祎只猫”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梧桐叶未寄》是一本关于遗憾的双向暗恋BE小说,串联着南京梧桐的四季与靖江小城的温柔。 祁郁柠与裴思谦,从高三校园里共享一片梧桐叶的心动开始,约定要一起奔赴南京师范大学的梧桐道。可命运却在暗处埋下伏笔——祁郁柠被确诊白血病,为不拖累裴思谦,她选择独自隐瞒,在化疗的痛苦与对未来的渴望中强撑,只敢在信里写下未说出口的爱意与“等你”的约定。裴思谦带着共同的期待考入南师,每天分享梧桐的变化,却不知远方的女孩正与死神抗争,直到他捧着新鲜的梧桐叶奔赴北京,等来的却是心电监护仪上冰冷的直线,和一封浸满泪痕的未寄出情书。 故事里有令人心碎的错过:他在高铁站崩溃哭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她在生命最后一刻望着爸爸的幻影,还念着未到的他;也有治愈人心的圆满番外:在另一个时空里,两人顺利考入南师,在初雪覆盖的梧桐道上告白、亲吻,把每一片梧桐叶都变成爱情的见证,让遗憾化作细水长流的甜蜜。...
《梧桐树下的留白》是难得一见的高质量好文,裴思谦周明宇是作者“巷尾的祎只猫”笔下的关键人物,精彩桥段值得一看:“我回来了。”祁郁柠换鞋时喊了一声,玄关的感应灯刚好亮起,照亮鞋柜上摆着的相框:照片里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警服,眉眼和祁郁柠有几分相似,怀里抱着扎羊角辫的六岁小丫头,两人都笑得露出虎牙。她弯腰把书包放在鞋柜旁,指尖轻轻碰了碰相框边缘,像在和照片里的人打招呼。“在厨房盛汤呢!”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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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半,祁郁柠背着书包走进单元楼,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咔嗒”亮起,暖黄色的光把她的影子拉得细长。
掏出钥匙转开门锁时,门内先飘来一阵淡淡的排骨汤香——是妈妈早上出门前炖在砂锅里的,说等她放学回来就能喝。
“我回来了。”
祁郁柠换鞋时喊了一声,玄关的感应灯刚好亮起,照亮鞋柜上摆着的相框:照片里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警服,眉眼和祁郁柠有几分相似,怀里抱着扎羊角辫的六岁小丫头,两人都笑得露出虎牙。
她弯腰把书包放在鞋柜旁,指尖轻轻碰了碰相框边缘,像在和照片里的人打招呼。
“在厨房盛汤呢!”
妈妈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点忙碌的轻快。
祁郁柠走过去,看到妈妈正把排骨汤盛进白瓷碗里,围裙上沾了点汤汁,头发随意挽在脑后,露出眼角淡淡的细纹。
妈妈是医院的护士,平时总轮班,难得今天能早点回来。
“今天新班级怎么样?
同学好相处吗?”
妈妈把汤碗放在餐桌上,又端来一碟凉拌黄瓜,眼里满是关切。
祁郁柠坐下,拿起勺子喝了口汤,温热的汤汁滑进胃里,整个人都暖了:“挺好的,同桌林晓借我橡皮,还有个男生……帮我提醒了物理题的步骤。”
她没说太多,怕妈妈担心她适应不了。
妈妈笑着点头,夹了块排骨给她:“那就好,要是有不会的题别憋着,跟老师同学多问问。
对了,你爸爸以前那个同事张叔叔,昨天还问起你,说要是学习上有困难,他儿子能帮你补补。”
提到爸爸,祁郁柠的动作顿了顿,又很快恢复自然,小声说:“不用麻烦张叔叔了,我自己能跟上。”
妈妈没再坚持,只是摸了摸她的头,眼里的心疼藏得轻轻的——从祁郁柠六岁那年,丈夫因执行任务牺牲后,母女俩就一首这样互相体谅着过日子。
吃完饭,祁郁柠主动收拾碗筷,妈妈拦着不让:“你去写作业吧,我来洗就行,记得早点睡,别熬太晚。”
她只好点点头,抱着今天发的课本和练习册走进房间。
房间不大,却收拾得整齐:书桌上摆着台灯和文具,书架上放着妈妈买的课外书,还有爸爸留下的那本《儿童百科全书》,封面都被翻得有些软了。
祁郁柠先把课本按“语文、数学、物理”的顺序摆好,语文练习册上有老师批改的红勾,物理课本里夹着裴思谦写的复合场便签,她把便签抽出来,轻轻夹进笔记本对应章节,才翻开数学作业。
今天的数学作业是函数图像绘制,需要用首尺描点连线。
祁郁柠拿出透明首尺,笔尖在草稿纸上轻轻点出坐标,每一个点都标得精准,连线时手腕稳得没一点抖动——这是爸爸以前教她的,“不管做什么,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好”,这句话她记了很多年。
写了半小时,手腕有点酸,她放下笔,从书包最底层拿出一个深蓝色的笔记本。
封皮上没任何图案,只在角落用钢笔写了个小小的“柠”字,这是她的日记,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每天晚上都写,从没断过。
翻开笔记本,前几页记着转学前的生活,字迹从稚嫩慢慢变得娟秀。
她拿起笔,在新的一页写下日期“9月7日,星期西”:“今天在新班级领了语文课本,早读跟着读了《氓》,林晓很热心,借我看她整理的易错字笔记。
周明宇给了我一根橘子味的棒棒糖,有点甜。
物理练习册第七题卡壳了,放学回教室拿笔记本时,发现抽屉里有张便签,写了复合场的解题步骤,没署名,但应该是班长裴思谦。”
笔尖顿了顿,她抬头看了眼书桌角落的小警察挂件——那是爸爸送她的六岁生日礼物,现在还挂在笔袋上。
又低头继续写:“妈妈今天炖了排骨汤,说周末带我去吃以前常去的馄饨店。
记得以前爸爸也常带我去,他总把馄饨里的虾仁夹给我,说‘柠柠长身体,要多吃点’。
现在我也会好好吃饭,好好写作业,不让妈妈担心,也不让爸爸失望。”
字迹比刚才轻了些,却依旧工整,没出现一点涂改。
写完最后一句,她把日记合上,轻轻放在枕头边——每晚睡觉前,她都会把日记放在这里,像抱着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也像抱着爸爸从未离开的陪伴。
重新拿起物理作业,剩下的题目很快就写完了。
她又翻开语文课本,预习明天要讲的《离骚》节选,在“长太息以掩涕兮”旁标上拼音,把老师提到的“香草美人”意象写在空白处。
台灯的光落在书页上,把她的侧脸映得柔和,鬓角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怀念,却没影响她认真的神情。
九点半,作业都写完了。
祁郁柠把课本收进书包,又把桌面擦得干干净净,才去洗漱。
路过客厅时,看到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医院的资料,她走过去抱了抱妈妈的胳膊:“妈,早点睡,别太累了。”
妈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知道了,你也是。”
回到房间,祁郁柠对着书桌角落的小警察挂件轻声说:“爸爸,今天我在新班级挺好的,你放心吧。”
说完才关掉台灯,缩进被子里。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日记本上,也落在她安静的睡颜上——在这个满是烟火气的小家里,她带着爸爸的期望和妈妈的牵挂,一点点适应着新的生活,也认真地守护着属于她们母女俩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