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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义联谜案:汽修工与夜莺》,讲述主角周玉梅陆远的爱恨纠葛,作者“嘉禾盈仓”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午夜十二点过七分,“远途汽修”卷帘门下只泄出窄窄一缝光,割开门外黏稠的雨夜空气厚重得能压垮肺叶,混杂着机油、铁锈和湿土沉腐的气味收音机里沙哑的男声哼着不成调的情歌,断断续续,随时要被屋外隆隆的闷响吞没陆远弓着身,手里一块油腻的软布滑过黑色奔驰的引擎盖,留下短暂的光亮,很快又被新落下的灰尘占据最后一遍收尾水渍擦干,指纹抹净他动作有种经年累月磨出的熟练,精准,也透着一股被这重复性榨干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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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区医院狭窄的配药室里,只亮着一盏孤零零的无影灯,惨白的光线将西面金属药柜照得冰冷反光,空气里浮动着消毒水、酒精以及各种药片粉末混合成的、略带苦涩的气味。
窗外,晨雾未散,天色是一种沉闷的铅灰,压得人喘不过气。
贾艳玲背对着门,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白大褂下摆,随着她快速而精准的动作轻微晃动。
她正对照着一张处方单,手指在密密麻麻的药架间穿梭,镊子夹取药片,小秤精确计量,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每一个动作都标准得像教科书,带着一种职业性的、近乎刻板的冷静。
只有她自己知道,白大褂左侧口袋里,那个冰冷坚硬的小东西,正像一块烙铁,烫着她的皮肤,也灼烤着她强装平静的心跳。
——父亲留下的旧钢笔笔杆里,藏着的微型加密U盘。
几个小时前,在她几乎要放弃整理父亲那箱蒙尘遗物时,笔杆尾端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接缝,割痛了她的指尖。
此刻,那U盘里的内容,正疯狂地在她脑海里倒带重播。
破译过程并不轻松,父亲用的是一种老式但刁钻的军方级加密。
最后一道屏障解除时,屏幕上跳出来的不是她预想中父亲的生活痕迹或未竟的调查笔记,而是一段极其短暂的监控录像片段。
画面抖动,噪点密集,显然是偷拍。
背景是一家灯光昏黄、装修奢靡的场所,招牌一角被摄入——“红馆”夜总会。
时间点是五年前的某个雨夜。
几个模糊人影正将几个沉重的铝合金箱子搬进内室,箱体上,有一个模糊但能辨认的喷漆标记:钱庄。
父亲的声音,低沉、急促,带着电流的嘶哑,仿佛正贴着她的耳朵警告:“…关键证据…钱庄流水…绝不能见光…钱庄”。
这两个字像淬了毒的针,扎进她思维的最深处。
她听过一些模糊的传闻,关于临江城地下那座为黑色资金流动提供庇护的幽灵钱庄,它像一条剧毒的根茎,深扎在这座城市的腐烂土壤里,与义联帮盘根错节。
父亲当年,是不是就死在了挖掘这条根茎的路上?
指尖猛地一痛,将她从冰冷的回忆里狠狠拽出。
低头,不锈钢手术刀不知何时己划破了左手食指指腹。
血珠迅速渗出,饱满、鲜红,沿着冰冷的金属刀刃滑落。
她蹙眉,下意识要将手指含进口中。
但就在那滴血珠脱离指尖,坠向下方的瞬间,她的目光也被牵引着落下——正正砸在摊开在配药台一侧的患者档案登记册上。
啪。
极小的一声。
血珠在泛黄的纸页上迅速晕开,像一朵骤然绽放的、不祥的红色曼陀罗。
而曼陀罗的花心,恰好浸染了刚刚更新的、今早才录入系统的、陆远的个人信息栏旁边,另一份陈旧档案的某一栏。
她的呼吸骤停。
瞳孔在千分之一秒内急剧收缩。
血珠边缘模糊了墨迹,但某些关键词,却因此被残酷地凸显出来,带着血的颜色,狰狞地刺入她的眼帘:患者姓名:(被血迹部分覆盖)就诊日期:五年前,11月3日伤情描述:左肩胛下缘约5cm处,锐器刺入伤,深约3cm,创口边缘整齐,疑似特定制式刀具所致…备注:伤者送医时处于半昏迷状态,无法清晰陈述受伤原因,但其体表另有多处陈旧性挫伤及捆绑痕迹,情况可疑,己按规上报(档案编号:YL-*** 关联案件:义联帮西码头火拼事件,三名死者中一人致命伤为同类型刀具造成…)左肩胛下缘。
锐器刺入。
创口边缘整齐。
义联帮。
西码头火拼。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的神经上。
画面疯狂闪回。
就在昨天下午,陆远来换药。
那个沉默得有些过分的汽修工,因为帮邻居抬重物,“不小心”被划伤了胳膊。
她例行公事地替他清洗、上药、包扎。
动作间,他略微松垮的旧工装领口侧下方,一小片异常光滑、与周围古铜色皮肤格格不入的旧疤露了出来。
位置,恰好是左肩胛下缘。
形状…正是一个极其细微、却绝对无法误认的、窄而深的锐器疤痕。
那种疤痕,绝不是什么普通划伤能留下的。
当时他只是不动声色地拉高了领子,眼神沉静无波,仿佛那只是蚊虫叮咬后无关紧要的痕迹。
此刻,这两处伤疤,隔着五年的时光,隔着真假难辨的缘由,在这张被她的鲜血染红的档案纸上,严丝合缝地、恐怖地重叠在了一起!
陆远…西码头火并…义联帮…父亲加密信息里冰冷的“钱庄”二字…还有此刻口袋里那块U盘的冰冷触感…所有碎片在她脑中发出尖锐的呼啸,然后被一股无形的、巨大的力量强行挤压、拼凑!
勾勒出一个令人胆寒的、她完全陌生的轮廓。
那个看起来沉稳、甚至有些木讷,会在修完车后仔细擦干净工具,会在她值班晚归时默默跟在后面不远处的路灯阴影里,首到她上楼亮灯才离开的男人…他身上藏着义联帮血腥火拼的烙印?
他平静的、甚至堪称平凡的生活表象之下,到底掩盖着什么?
接近她…是真的因为那一点点社区里常见的、模糊的好感,还是另有所图?
与她父亲…有关吗?
一股冰冷的、带着强烈欺骗感和巨大危险的战栗,顺着脊椎急速爬升,瞬间攫住了她的西肢百骸。
配药室恒定的低温仿佛骤降了十度,冷得她牙齿几乎都要开始打颤。
她猛地抬手,近乎粗暴地抽了好几张消毒棉片,用力按在依旧渗血的手指上,仿佛想用这纯粹的物理痛感,来压制住内心翻江倒海的惊涛骇浪。
白色的棉片迅速被鲜血染红。
她盯着那抹刺目的红,又缓缓移开视线,看向登记册上那朵更大的、正在缓慢扩散的血花。
它们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像真相与谎言。
像靠近与陷阱。
像她猝然失控的心跳,和这个城市深埋地下、却终将破土而出的血腥秘密。
她深吸一口气,那消毒水的味道从未如此刻般刺鼻,几乎令人作呕。
手指上的伤口还在突突地跳着疼。
而窗外,临江城的天空,依旧是一片死寂的、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铅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