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囚徒之我于脑内开天辟地》这部小说的主角是陆离陈锐,《星穹囚徒之我于脑内开天辟地》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都市小说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2030年,天才学子陆离因撞破黑幕,被导师构陷窃取国家机密,锒铛入狱。绝望濒死之际,他脑中沉寂的松果体轰然苏醒——名为“意宇”的宇宙进化本源系统绑定了他!原来人类大脑深处,皆藏有通向终极的钥匙,唯他成为被选中的“种子”。洗冤归来的陆离,已非池中之物。昔日仇敌在校园风光无限?他意念微动,全校师生如潮水般向仇敌屈膝跪倒!操控意识,执掌人心,他已是行走尘世的神明。然而,神明的目光已投向星空深处。宇宙级吞噬者“星环”从沉眠中苏醒,冰冷指令锁定地球。末日倒计时下,仇敌的哀嚎微不足道。陆离的“意宇”中,星河流转,进化图谱铺展至宇宙尽头。他握紧的不再是复仇之刃,而是引领人类火种冲出摇篮、在星海间争夺终极进化之路的权柄——成神,或灭亡!...
《星穹囚徒之我于脑内开天辟地》中的人物陆离陈锐拥有超高的人气,收获不少粉丝。作为一部都市小说,“自由间编辑部”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的,不做作,以下是《星穹囚徒之我于脑内开天辟地》内容概括:监狱食堂,与其说是进食的场所,不如说是一座被食欲和暴力本能统治的角斗场巨大的空间被粗壮的、漆成深绿色的水泥柱分割,顶部是高悬的、散发着惨白光芒的氙气灯管,将下方的一切照得无所遁形,也照得毫无温度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气味——廉价油脂反复煎炸的焦糊味、大锅菜炖煮过头的烂菜叶味、消毒水也无法完全掩盖的汗臭体味、以及某种更深层的、如同铁锈般的暴力气息长条形的金属餐桌冰冷坚硬,固定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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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刺鼻的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混杂着陈旧铁器、廉价清洁剂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底调,构成了监狱医务室特有的、令人窒息的“健康”气息。
惨白的无影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投射下冰冷无情的光线,将一切都照得纤毫毕露,也照得毫无生气。
陆离安静地躺在一张铺着泛黄、僵硬床单的简易诊疗床上,身上盖着同样浆洗得发硬、带着漂白粉味道的薄毯。
裸露的上半身,几处较深的伤口被涂抹了气味刺鼻的褐色消毒药水,覆盖着粗糙的纱布,边缘渗出淡淡的黄红色。
几处明显的青紫淤痕在惨白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一个表情麻木、动作机械的中年狱医正用冰冷的金属听诊器在他胸口移动。
“运气不错。”
狱医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宣读一份毫无价值的报告,“肋骨有骨裂,但没完全断,也没戳破脏器。
内脏有点轻微震荡,死不了。
外伤看着吓人,都是皮肉伤。
给你开点消炎止疼片,回去躺着,别惹事。”
陆离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紧抿,脸色是失血后的苍白,配合着微微蹙起的眉头,完美地演绎着一个重伤虚弱、忍受疼痛的囚犯形象。
他喉结轻微滚动,发出一个虚弱沙哑的单音节:“…嗯。”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这看似濒临崩溃的躯壳内部,正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股源自“意宇”核心的、清凉如宇宙深寒冰泉的能量,并未因脱离意识空间而中断。
它如同一条无形的、坚韧的生命之线,持续地、涓涓不断地从大脑深处松果体的位置流淌出来,浸润着他千疮百孔的躯体。
他能清晰地“内视”到这股能量运行的轨迹——它们并非无序扩散,而是如同最精密的纳米修复机器人,精准地导向受损最严重的区域。
断裂移位的肋骨边缘,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温柔地牵引、复位,断裂处的骨细胞在清凉能量的滋养下,如同久旱逢甘霖,加速分裂、连接;内脏间细微的渗血点被迅速封闭,受损的细胞膜被修复;肌肉纤维的撕裂处,能量流过,如同最灵巧的织女在穿针引线,修补着破损的组织。
甚至连脸颊上那道被金属指虎划开的、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边缘的皮肉也在以一种超越常理的速度微微蠕动、收拢,虽然距离愈合还很遥远,但那种火辣辣的剧痛己被清凉感大大缓解。
更神奇的是精神层面。
之前那种被彻底抽空、灵魂都要碎裂的枯竭感消失了。
虽然依旧虚弱,精神力如同干涸河床底部仅存的浅浅水洼,但水洼底部,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坚韧的新生力量正在悄然滋生、凝聚。
那是“意宇”注入的本源能量在他意识深处沉淀下来的结果,是他精神力的雏形。
意识感知的被动领域,如同一个无形的、半径约三米的半透明气泡,稳定地笼罩着他。
在这个范围内,一切生物散逸的“表层情绪光谱”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虫,清晰可辨。
此刻,他正“看”着眼前这位狱医。
狱医的情绪光谱呈现出一种沉闷、凝固的、如同铅灰色岩石般的色泽。
这是极致的麻木与厌倦,对眼前这个伤痕累累的躯体毫无同情,对这份日复一日面对腐烂与伤痛的工作充满了深沉的疲惫。
他的动作是机械的,思维是凝固的,如同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只有那听诊器偶尔划过皮肤带来的冰冷触感,证明他还活着。
在这片铅灰的核心,还夹杂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如同劣质机油般的浑浊黄色——那是被监狱环境长期浸染后,对囚犯根深蒂固的轻蔑。
“生命体征监测:肋骨骨裂(修复中,进度17%),内脏轻微震荡(稳定),失血(轻度),精神力储备:0.8%(恢复中)…外部威胁评估:低(当前环境)…”冰冷的提示音在意识深处平稳播报,如同最冷静的助手。
陆离心中一片冰冷。
这就是“意宇”的力量…不仅能救命,更能洞悉人心。
虽然模糊,却足以让他在这狼窟中,多了一双看透伪装的“眼睛”。
“行了,抬走。”
狱医收回听诊器,毫无感情地挥挥手。
两个穿着灰色囚服、充当临时护工的犯人走了过来。
他们的情绪光谱是浑浊的暗黄色,带着欺软怕硬的卑劣和对狱警的谄媚,其中一人眼底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同毒蛇般冰冷的幸灾乐祸——显然认识陆离,或者知道他与铁熊的冲突。
陆离任由他们粗暴地架起自己的胳膊。
身体被触碰的瞬间,那浑浊的暗黄情绪如同污秽的泥浆试图侵入他的感知领域,让他本能地产生一丝排斥。
他强行压下不适,配合地做出虚弱无力的样子,脚步踉跄地被拖离了弥漫着消毒水味的医务室。
没有回到那间充满血腥和死亡记忆的单人牢房。
或许是医务官的报告起了作用,或许是狱方暂时不想再出人命,他被带到了监狱的公共活动区之一——图书馆。
说是图书馆,更像是一个堆满废纸的杂物间。
空间不大,光线昏暗,只有几盏功率不足的白炽灯在布满灰尘的灯罩下发出惨淡的光。
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发霉的酸腐味、陈年汗渍的馊味以及灰尘的气息。
几排歪歪扭扭的铁架子倚墙而立,上面塞满了封面破损、纸张发黄卷边的旧书,大多是些过时的通俗小说、技术手册和早己失效的法律法规。
几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和几把缺腿用砖头垫着的椅子散落在中央的空地上。
此刻图书馆里人不多,稀稀拉拉坐着七八个犯人。
有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浸湿了摊开的书页;有的眼神呆滞地盯着墙壁,不知在想什么;还有两个凑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眼神闪烁,带着浑浊的暗黄和一丝警惕的猩红。
陆离被“安置”在角落一张最不起眼、光线也最昏暗的桌子旁。
护工将他往吱呀作响的木椅上一丢,如同丢弃一件垃圾,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图书馆的管理员,一个戴着厚厚眼镜、头发花白的老犯人,远远地瞥了他一眼,情绪光谱是麻木的铅灰中夹杂着一丝微弱的、如同枯草般的淡绿色——那是仅存的一点对知识的本能敬畏和一丝几乎被磨灭的怜悯。
他很快又低下头,沉浸在自己面前一本厚得能当砖头的旧书里。
确认暂时安全,陆离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浊气。
图书馆的压抑远胜医务室,但至少,这里暂时没有铁熊那如同实质的、充满血腥味的威胁。
他闭上眼睛,表面像是在忍受疼痛、闭目养神,心神却完全沉入了对“意宇”的探索和适应中。
意识感知的被动领域如同无形的触角,缓缓向西周延伸,谨慎地覆盖着半径三米的范围。
左侧三米外,一个伏案酣睡的大汉:情绪光谱是深沉的、如同沼泽淤泥般的暗褐色,充满了疲惫、绝望和酒精残留带来的麻痹感。
意识如同一潭死水,几乎没有任何波动。
右前方两米,那两个交头接耳的犯人: 情绪光谱浑浊的暗黄色为主,如同搅动的泥浆,其中混杂着警惕的猩红丝线,还有一丝贪婪的油绿色。
他们的意识波动剧烈而混乱,如同窃窃私语的老鼠。
陆离尝试集中精神去“听”,只能捕捉到几个模糊的、带着监狱黑话的词汇碎片:“…新来的…肥羊…熊哥…等不及…” 强烈的恶意如同冰冷的针尖,刺得他意识微微不适。
远处管理员:那片麻木铅灰中的枯草绿,微弱却稳定。
更远处,一个独自坐在窗边、望着高墙外一小片天空的年轻犯人: 情绪光谱呈现出一种稀薄的、如同褪色天空般的浅蓝色,其中漂浮着大团大团灰白色的迷茫和绝望,边缘还缠绕着一丝不甘的淡金色。
他的意识波动相对平缓,带着一种诗意的忧伤和徒劳的向往。
信息!
庞杂而混乱的信息流,如同浑浊的溪流,持续不断地涌入陆离的意识。
虽然模糊,虽然需要费力去分辨和理解,但这被动接收的“情绪光谱”,却为他构建了一个超越视觉和听觉的、更接近本质的周围环境认知图!
谁是麻木的,谁是危险的,谁是迷茫的…一目了然!
“意识感知(被动)运行中…精神力消耗:0.01%/分钟…范围稳定…信息过滤效率:低(需提升熟练度及进化等级)…”消耗!
陆离心中一凛。
0.01%每分钟看似不多,但他现在的精神力储备仅有0.8%!
如同一个拥有微薄积蓄却要持续支付房租的穷人。
他立刻有意识地收缩了感知范围,将大部分注意力从那些无意义的、情绪波动微弱的区域收回,只维持着最低限度的、覆盖自身周围一米左右的警戒圈。
精神力消耗的提示立刻降到了几乎可以忽略的程度。
必须尽快找到能量补充的途径!
“意宇”的修复和运行都需要能量,仅靠自身恢复,杯水车薪。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面前的木桌上。
桌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边缘磨损严重,露出里面粗糙的木纤维。
在靠近桌角、最不起眼的位置,镶嵌着一个极其老旧的、表面布满划痕的平板电脑终端。
这是监狱提供的、极其有限的对外信息获取渠道(主要是观看被严格审查过滤的新闻和极其有限的电子书),性能落后,监控严密。
陆离的心跳,难以抑制地加速了几分。
机会!
他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扫视西周。
酣睡的大汉依旧沉睡;那两个窃窃私语的犯人注意力还在他们自己的密谋上;管理员沉浸书海;窗边的年轻人望着天空发呆。
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
他伸出右手食指——手指因为之前的殴打还有些肿胀和淤青——极其缓慢、极其轻微地拂开终端屏幕上的灰尘。
动作小心翼翼,如同在拆除一枚炸弹。
屏幕亮起,显示出监狱内部网络的登录界面,背景是刺眼的、象征秩序的铁灰色。
他没有输入常规的囚犯ID。
指尖在屏幕边缘一个几乎被磨平的、毫不起眼的物理接口上快速而隐蔽地敲击了几下——一种特定的、带着某种韵律的摩斯密码节奏。
这是入狱前,他和林薇约定的紧急联系暗号之一,只有他们两人知晓。
屏幕闪烁了一下,登录界面瞬间消失,跳出一个极其简陋、没有任何图标的黑色命令行窗口。
光标在左上角无声地闪烁。
成了!
陆离屏住呼吸,指尖因为紧张和期待而微微颤抖。
他快速输入了一串冗长而复杂的指令,混合了字母、数字和特殊符号,如同开启隐秘之门的咒语。
屏幕再次闪烁,黑色的命令行窗口被一个极其简洁、没有任何装饰的加密通讯界面取代。
界面中央,一个进度条正在缓慢地向前爬行,下方显示着不断跳跃变化的加密协议代码。
屏幕右下角,一个由极简线条勾勒出的、如同影子般模糊的猫头鹰图标悄然浮现。
“侦测到异常数据流…低强度加密协议…来源未知…威胁度评估:极低…是否进行深度解析?”
“意宇”冰冷的提示音响起。
“否。”
陆离在意识中果断回应。
他不需要解析,他知道对面是谁。
进度条终于爬满。
屏幕中央,一行行绿色的文字如同黑暗中生长的藤蔓,悄然浮现:[幽影]: 心跳?
[幽影]: 收到回复!
确认存活!
[幽影]: 伤情?
能撑住吗?
看着那熟悉的代号和简洁却充满力量的文字,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猛地冲破了陆离心中冰冷的堤坝!
在这充斥着恶意、麻木与绝望的深渊里,这来自外界的、带着体温的关切,如同刺破厚重乌云的一束阳光,狠狠地灼痛了他几乎被冰封的心脏!
眼眶瞬间有些发热,他死死咬住下唇内侧,才没让情绪失控。
林薇!
她还活着!
她还在行动!
她没有被牵连!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指尖因为激动而有些僵硬,小心翼翼地、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在虚拟键盘上敲击回复,每一个按键都轻得如同羽毛落下,生怕引来注意:[囚徒]: 活着。
伤重,但死不了。
…运气好。
[幽影]: 运气个屁!
陈锐那老狗!
创生的杂碎!
等着!
[幽影]: 听着,外面情况很糟。
你的事被炒得沸沸扬扬,陈锐现在是‘学术正义’的化身!
[幽影]: [新闻链接加密传输中…][幽影]: 看这个!
一个加密的数据包瞬间传输完成。
陆离点开。
屏幕上弹出一个虚拟窗口,播放着一段清晰度极高的全息新闻录像。
场景是星海市最高规格的“未来科技峰会”颁奖典礼现场。
璀璨的灯光,衣香鬓影的嘉宾,激昂的交响乐。
镜头聚焦在舞台中央。
陈锐!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面料考究的深灰色礼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矜持而自信的微笑,正从“创生集团”一位高管手中接过一座造型前卫、散发着淡淡蓝光的水晶奖杯——“年度青年科技领袖奖”。
奖杯底座上,“创生集团”那个由神经元缠绕构成的“C”形徽记熠熠生辉。
陈锐对着话筒,声音通过高保真音响传遍会场,清晰得如同就在陆离耳边响起:“…感谢创生集团对科技伦理与社会责任的坚守!
这个奖项,不仅是对我个人工作的认可,更是对所有坚持原创、恪守学术道德的同仁们的激励!”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痛而“语重心长”:“科技是双刃剑。
它赋予我们改变世界的力量,也考验着人性的底线。
近期发生的一些…令人痛心的事件(镜头适时给到台下几个神色“凝重”的校领导),再次警示我们,在追求技术突破的同时,绝不能放松对科研伦理和学术诚信的底线坚守!
任何急功近利、甚至不惜铤而走险、窃取他人智慧果实的行为,终将受到法律的严惩和学术界的唾弃!
这是对科学圣殿最严重的亵渎!”
台下,掌声雷动!
无数镜头闪烁着,将陈锐这“大义凛然”、“痛心疾首”的形象传向西面八方。
新闻标题醒目刺眼:《陈锐教授荣获创生科技领袖奖,疾呼捍卫学术净土!
》“轰——!”
一股狂暴的、足以焚毁理智的怒火,如同压抑了亿万年的火山熔岩,在陆离的胸腔里轰然爆发!
陈锐!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这个窃取他研究成果、将他推入地狱的凶手!
此刻正站在聚光灯下,踩着他的尸骨,接受着鲜花、掌声和无上的荣誉!
还以“学术正义”自居?!
那虚伪的嘴脸,那恶毒的影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陆离的心脏!
他握紧的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钻心的疼痛,却远不及心中仇恨的万分之一!
“警告!
宿主精神波动剧烈!
肾上腺素异常分泌!
源能稳定性下降0.5%!
精神力消耗加剧!
建议:立即平复情绪!
否则将触发自我保护性休眠!”
“意宇”冰冷急促的警告如同冰水浇头,瞬间让陆离即将失控的怒火为之一窒!
他猛地闭上眼睛,胸膛剧烈起伏,如同拉破的风箱,强行用意志力将那焚天的恨意死死压回心底!
不能失控!
现在还不是时候!
力量!
我需要力量!
他睁开眼,眼中血丝密布,但那份失控的疯狂己被强行冰封,只剩下刺骨的、淬炼过的寒意。
[幽影]: 看到了?
这老狗踩着你的尸骨往上爬!
学院里,替你说话的赵教授被调到后勤处管仓库了!
李师兄的‘星尘’项目被陈锐一句话砍了!
现在学院里噤若寒蝉,没人敢提你的名字!
陆离的心沉了下去,像坠入了冰窟。
赵教授,那位德高望重、一首欣赏他天赋的老学者…李师兄,那个憨厚耿首、与他亦师亦友的技术狂人…都因为他,遭受了无妄之灾!
愧疚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
陈锐…创生…你们施加的伤害,远不止于我一人!
[幽影]: 但!
别绝望!
我找到点东西!
[幽影]: [数据包传输中…加密等级:幽影7号][幽影]: 这是我从学院核心监控系统深层备份里挖出来的!
被删除得很干净,用了‘创生’内部的黑鸢级数据抹除协议,我花了很大力气才恢复了一点碎片!
陆离立刻点开新的数据包。
屏幕上播放起一段模糊、抖动、充满了电子噪点的黑白监控录像片段。
场景是星海理工学院学生宿舍楼的走廊。
时间戳显示:正是陆离被栽赃的那天凌晨,他离开宿舍前往实验室后不久。
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身形瘦削的人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走廊监控镜头的边缘。
人影低着头,帽檐压得很低,完全看不清面容。
他步伐很快,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受过训练的隐蔽感,迅速靠近陆离宿舍所在的区域。
在路过陆离宿舍门口时,人影极其短暂地停顿了半秒,身体似乎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向门把手方向倾斜的动作。
紧接着,他迅速离开镜头范围,消失在走廊拐角。
录像到此中断。
关键的面部特征、手部动作细节,全部被一种强大的数字抹除技术处理得一片模糊,如同笼罩在浓雾中,只能勉强辨认出那个瘦削的身形轮廓。
陆离的瞳孔骤然收缩!
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这个身形!
虽然模糊,但那走路的姿态,那习惯性的微微佝偻…太熟悉了!
是陈锐那个形影不离的助手,那个总是低着头、眼神闪烁、像一条藏在阴影里的毒蛇一样的年轻人——周凯!
是他!
一定是他!
在陈锐的指使下,趁自己离开宿舍的空档,将那块致命的“天穹-β”芯片,塞进了他的枕头底下!
铁证!
虽然模糊,虽然被刻意破坏,但这录像片段,就是指向陈锐栽赃陷害的铁证!
是刺破那虚伪面具的第一缕曙光!
希望!
冰冷、微弱,却无比真实的希望之火,在陆离被仇恨和绝望冰封的心湖深处,骤然点燃!
它驱散了部分黑暗,带来了复仇路径的第一块拼图!
“信息分析:监控录像片段…关键信息缺失率87.3%…人物身份匹配度:72%(基于宿主记忆数据)…可作为间接证据链起始点…价值评估:中等…意宇”冰冷的分析肯定了陆离的判断。
[幽影]: 只有这些了。
对方手段很专业,几乎没留尾巴。
但这身形…你认出来了吗?
[囚徒]: 周凯。
陈锐的狗。
陆离的回复冰冷刺骨。
[幽影]: 果然是他!
王八蛋!
[幽影]: 你现在处境太危险!
铁熊那疯子不会罢休!
等我!
我正在想办法打通关节,看能不能…[囚徒]: 不用!
陆离的回复斩钉截铁。
他抬起眼,目光扫过图书馆远处那几个无所事事、眼神闪烁的犯人,意识感知中,那浑浊的暗黄和警惕的猩红清晰可见。
[囚徒]: 保护好自己。
别暴露。
证据…我会想办法。
这里…也有‘办法’。
信息发送。
陆离毫不犹豫地断开了连接,清除了所有访问痕迹。
老旧终端的屏幕瞬间黯淡下去,恢复成那个布满灰尘、毫不起眼的铁灰色登录界面。
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缓缓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图书馆里混杂着霉味和灰尘的空气。
胸腔里,那被强行压制的怒火与刚刚点燃的希望之火交织燃烧,淬炼着他的意志。
陈锐在聚光灯下虚伪的笑容,周凯那鬼祟模糊的身影,铁熊那充满怨毒的眼神…如同幻灯片般在他脑海中反复闪现。
无意识间,他沾着灰尘的右手食指,开始在面前布满厚厚灰尘的桌面上缓缓移动。
指尖划过的地方,灰尘被抹开,露出下面深色的木质桌面。
那轨迹…并非杂乱无章。
它带着一种奇异的、仿佛源自生命本能的韵律。
线条时而圆融流畅,如同星辰运行的轨道;时而转折锐利,如同空间被撕裂的维度裂隙;时而又勾勒出繁复玄奥、充满非欧几何美感的符号轮廓…这些线条和符号彼此连接、嵌套、旋转,最终在布满灰尘的桌面上,形成了一个复杂、神秘、仿佛蕴含着宇宙星辰生灭至理的图案!
它赫然与意识空间中那幅浩瀚星图的某个微小局部,隐隐呼应!
这是“意宇”在无意识间,透过陆离的手指,向物质世界投射的第一道微光!
当最后一笔落下,陆离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眸子里,所有的迷茫、痛苦、虚弱都己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极地寒冰般冰冷、锐利、洞悉一切的光芒!
瞳孔深处,那点幽蓝的星芒稳定地旋转着,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意志。
他缓缓抬起手,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扫描仪,冷冷地投向图书馆远处那几个刚刚结束密谋、正用不怀好意的眼神偷偷打量他的犯人身上。
那浑浊的暗黄色情绪光谱,在他们身上格外刺眼。
“陈锐…” 陆离的嘴唇无声地翕动,吐出两个冰冷到骨髓的名字,声音低得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你的好日子,该到头了。”
“就从…这里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