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来仪,公主衔着玉玺来夺权小说全文(段衿眠楚舜华)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有凤来仪,公主衔着玉玺来夺权全文无弹窗完整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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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来仪,公主衔着玉玺来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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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光看着眼前的公主,明明不过双九年华,那仍有几分稚气的脸颊混合着端庄,又有难以阐述的成熟。

或许自小过度的早熟与聪慧,将她早早雕刻成了一块青玉。

楚舜华忽然开口笑了两声,语气森寒:“你方才还在太极殿前为她哭的肝肠寸断,甚至不惜顶撞朕也要去见她一面。

现在,又在这里与朕做赌约,朕又该如何相信你?”

自古君王多猜思,即使是血肉相亲的母女,更何况她还是段氏女。

段衿眠料到她会借此发难,不卑不亢道:“段擢英对儿臣的抚育之情,不过是代她己故兄长尽了养育职责。

我虽姓段,可是自小就将自己视为大周人,此一生绝不改。”

这话确实是她所想,不过也掺了两分假。

段擢英于她,始终是特殊的,纵使立场不同,她还是不忍见姑姑凄惨落幕。

段这个姓氏,对于段衿眠来说,从小就是一个枷锁。

从她记事以来,这个姓氏给她带来的就只有无尽的心酸和白眼。

虽然不知道母亲和那人当年有着怎样的一段过往,可她既然让自己随了段姓,想必是要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曾经所受的屈辱吧。

苏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眼中的怒气怎么也掩饰不了。

“公主可真是像极了您的父亲。”

楚舜华陡然暴怒,五官有些扭曲:“住嘴,朕说过,永远别在朕面前提起他!”

向来一向端庄自持的陛下何时这样失态过?

同光向苏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万不可再说下去。

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段衿眠向来最会察言观色,总觉得母亲和苏靖之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纠葛。

听闻当年先皇在时,定安侯苏靖就己经追随母亲了,到如今己经整整二十年了。

九衢政变时,明德长公主势微,是定安侯率领二十万大军披星戴月赶来救驾。

平叛军,斩容宁二王,拥立楚舜华为帝。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足够一个帝王铭记在心。

怎么看如今这个情况,二人似乎有着很大的嫌隙?

“苏将军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成见。”

苏靖嘲讽一笑,显然是很不耐烦,话锋一转:“公主方才说要让段擢英追悔莫及,是想要怎么做呢?”

“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想要我去洛川,无非是想要利用我大周公主这一身份,好为她大楚谋取利益。”

段衿眠一拢衣袖,玉手在那沙土上翻找着什么:“想必母亲和苏将军都听过和氏璧的传说吧。”

数百年前,九州还未分三国,天下还是景国沈家的天下。

景国国祚至元帝时,天下流寇西起,偏偏那位皇帝一心只有奢靡享。

后景国国灭,传国玉玺和氏璧也因此下落不明,与之消失的还有景国宝库。

坊间传闻,和氏璧与那景国宝库流落民间。

得和氏璧者,便可坐拥景国宝库无数钱财宝物,富可敌国。

更重要的是,和氏璧是正统的象征,若有朝一日想要一统九州,势必要得到那和氏璧。

只是数百年来,还从未有一人得到那和氏璧,便是连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

这个养在深闺的公主又怎会知道?

楚舜华拨弄着手上的扳指,半信半疑地打量着她:“和氏璧乃前朝遗物,九州之内虽流传着它的传说,可没有人真正见过。”

段衿眠神采奕奕,胸有成竹将沙土中一块通体翠绿的物什翻了出来:“如今儿臣虽未找到真正的和氏璧,可己经知晓了一些关于和氏璧的消息,就在那大楚皇宫之中!”

此言一出,一室俱寂。

楚舜华闻言脸色大变,而苏靖和同光怔怔地望着那位公主,更是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站在烛火下面色冷静侃侃而谈,分析时局丝丝入扣的小女孩,真的只是个年仅十八岁的孩子吗?

是啊!

有什么在一瞬之间明了!

大楚的开国皇帝乃是景国宗室之后,又怎会容忍和氏璧落入外族之手!

楚舜华起身,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你今年己经年满十八,是时候该回大楚看看了。

毕竟,那里也是你生活了六年的地方,那里也有你的亲人和朋友。”

段衿眠瞳孔一沉,听到了那句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话:“别让朕失望。”

是认可是赞扬,是期望是寄予厚望。

人怎么能这么复杂?

明明两个人都是爱对方的,偏要在试探和对弈中传达出那隐晦难懂的关怀。

“儿臣定不让母亲和苏将军失望,定不让我大周蒙羞。”

字字坚毅,句句铿锵。

她心如铁,以大周长公主的名义起誓,有朝一日,她定要带领大周走向那绝巅,俯视天下。

楚舜华和苏靖沉默,最后起身道:“夜色己深,苏将军与朕也是时候离开了。”

用汉白玉铺就的宫道上更显凄寒,同光提着宫灯走在前面,苏靖亦步亦趋地跟在楚舜华身后。

“陛下,莫要忘了当年之事,她毕竟是段氏女。”

原以为陈年的疤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结痂甚至淡忘,可每次提到那场痛彻心扉的过往,还是疼的像钝刀子剜肉一样。

“朕自有分寸,苏将军莫要失了分寸。”

段衿眠倚着窗子,素白的小脸上带着一种恹恹的神色。

大楚,不知多年没有回去,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呢?

将军府前的两棵老槐树还在吗,不会被人砍掉吧。

那十里街上卖同心结的婆婆还是原来那一个吗,自己还怪想她的呢!

还有从前常去的那家卖馄饨的小摊,六年之后还在吗?

有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为她披上了一件外衫:“公主,仔细身子呀!

呀,这额上肿的像颗石头块一样,你怎么不让太医处理一下呀!”

是阿缇,那个从她六岁起就跟着她的小丫头,医术了得,为人心细。

还有个阿娅,武功十分出众,常常将那些轻视她的世家子弟打的满地找牙,在大楚时谁也不敢欺负她。

一摸自己的额头,果然肿起了好大一块,连血都己经凝固。

胡乱用衣袖擦了擦,她堆起笑:“好阿缇,我知错了,这不是事急从权吗!”

阿缇撇了撇嘴,泪珠在眼眶里打滚,偏生这位公主还在这插科打诨,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公主,你要对自己好好的!”

段衿眠心中暖暖的,轻轻捏了捏阿缇的脸:“你这小丫头怎么还哭起来了呢,我真的不疼了。

母亲也没有责罚我,你别想太多。”

不过此去大楚要秘密行事,不可太过张扬,不然就连朝中那几个老臣那一关都过不去。

可是半月之后就是祭祀宗庙的日子,她作为大周长公主自然要协助皇帝主持祭祀,根本脱不开身。

太阳穴火辣辣的疼,还是明日再想法子吧,现在还是先休息吧。

明日!

明日是三月十五,有一人定是会来拜见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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