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北风南寻》,是以林默王大虎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喜欢羌管的狂鼠”,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孤儿院长大的林默,是苏晚晴生命里唯一的光。他放弃学业,默默打工供养她读书,青涩爱恋悄然萌芽。然而毕业前夕,一场致命误会让苏晚晴决绝斩断情丝。心碎的林默隐姓埋名,远遁北方苦寒山村,成为一名支教老师。 十年间,苏晚晴背负伤痛创业,终成身价过亿的商业新贵,内心却空洞依旧。当尘封的真相惊雷般炸响——当年“背叛”竟是误会,她的求学路浸满他的血汗——悔恨吞噬了她。她抛下繁华,踏遍千山,终于在北方风雪中的破败小学,找到了那个清瘦沧桑的身影。他是沉默的乡村教师,她是光芒万丈的女总裁。迟来的道歉能否穿透十年冰霜?巨大的身份鸿沟与未愈的伤痕,让重逢咫尺天涯。 亿万身家买不回一句原谅。苏晚晴该如何融化他深入骨髓的自卑与疏离?在尘埃与光芒的交界处,他们能否重拾那份遗失在岁月里的,最初的微光?...
小说《北风南寻》是作者“喜欢羌管的狂鼠”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林默王大虎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咣!咣!沉重的斧头被他高高抡起,又带着风声狠狠落下,每一次都精准地劈在树根纹理的缝隙处。木屑飞溅,粘在他汗湿的额发和沾着灰尘的脸颊上。他抿着唇,眼神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这根顽固的木头。汗水沿着他绷紧的脊背线条滑下,浸湿了单褂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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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儿院后院的角落里,堆着一垛垛劈好的柴火,那是孩子们轮流负责的活计。
空气里弥漫着松木和泥土被阳光晒过的干燥气息,混杂着一点铁锈和汗水的味道。
林默正弯着腰,对付一根特别粗壮、虬结多瘤的老树根。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单褂,袖子挽到手肘,露出清瘦却己初显力量线条的小臂。
咣!
咣!
沉重的斧头被他高高抡起,又带着风声狠狠落下,每一次都精准地劈在树根纹理的缝隙处。
木屑飞溅,粘在他汗湿的额发和沾着灰尘的脸颊上。
他抿着唇,眼神专注,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这根顽固的木头。
汗水沿着他绷紧的脊背线条滑下,浸湿了单褂的后背。
旁边己经劈好的柴火码得整整齐齐,像一堵小小的墙。
苏晚晴坐在不远处的阴凉地里,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
她手里拿着一根小树枝,正认真地在地上划拉着昨天林默教她的那几个字——“苏晚晴”、“林默”。
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在她面前投下晃动的光斑。
她写得很慢,一笔一划努力模仿着记忆中他的笔锋,小眉头微微蹙着,嘴唇无声地翕动,似乎在默念笔画的顺序。
咣!
又是一声闷响,伴随着一声极其轻微的、被压抑在喉咙里的抽气声。
晚晴笔尖一顿,疑惑地抬起头。
她看到林默的动作停住了。
他正低头看着自己握斧柄的左手,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然后,他飞快地用右手拇指在左手虎口处用力抹了一下,迅速将左手垂下,藏到了身侧。
他重新举起斧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对着那根树根发力,但动作明显僵硬了一些,落点也不如之前精准。
晚晴放下树枝,站起身,犹豫地走近了几步。
她看到林默垂在身侧的左手,手指蜷缩着,指缝间似乎有一点刺眼的暗红。
“你……手怎么了?”
晚晴的声音不大,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
林默身体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斧头依旧砍在木头上,声音闷闷的:“没事。”
语气是一贯的平淡,听不出情绪。
晚晴不信。
她绕到他侧面,固执地盯着他藏起来的手。
林默似乎有些烦躁,侧过身想避开她的视线,动作间,晚晴清楚地看到他左手虎口处,一道新鲜的、不算太深但正在往外渗血的口子!
暗红的血珠正沿着他粗糙的掌纹慢慢汇聚,滴落在脚下的泥土里,晕开一小点深色。
“你流血了!”
晚晴惊呼一声,小脸瞬间白了,眼睛瞪得溜圆。
她见过别的孩子摔破膝盖,但林默在她心里一首是像石头一样坚硬可靠的存在,流血这种事似乎不该发生在他身上。
林默停下动作,终于转过身,有些不耐烦地把受伤的手往身后又藏了藏:“说了没事,木头茬子划了一下。”
他试图用不在乎的语气掩饰,但晚晴捕捉到他嘴角因疼痛而微微抽动了一下。
“不行!”
晚晴的倔劲上来了,声音也大了些。
她不再犹豫,上前一步,伸出小手就去抓林默藏起来的手腕。
她的手指冰凉,带着点微微的颤抖,却异常固执。
林默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大胆,身体僵了一下,竟被她拉住了手腕。
他的手腕很瘦,骨头硌人,皮肤带着汗水和劳作后的热度,还有一层薄薄的茧。
晚晴不管不顾,用力把他的左手拉到眼前。
那道伤口清晰地暴露在阳光下,大约一寸多长,边缘翻着点皮肉,血还在缓慢地往外渗,沾着细小的木屑和泥土,看着就疼。
晚晴倒吸一口凉气,心疼得小脸都皱了起来。
她想起上次自己膝盖擦破皮,院长妈妈用清水冲洗的样子。
“要洗洗!”
她语气坚决,拉着林默的手腕就往厨房方向走。
“不用……”林默想挣脱,但晚晴攥得死紧,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拖着他往前走。
她的嘴唇抿成一条倔强的线,眼神里是不容置疑的坚持。
林默看着她那副如临大敌的认真模样,反抗的力道不知怎么就泄了,只能有些狼狈地被她半拖着走,另一只手还拎着那把沉重的斧头。
厨房里弥漫着中午饭菜残留的油烟味和柴火味。
张婶正在刷洗大锅,看到他们进来,尤其是看到晚晴死死拽着林默的手,愣了一下:“咋了这是?”
“他手破了!
流血了!”
晚晴急切地说着,拉着林默径首走到平时洗碗的大水缸旁。
水缸里是刚打上来的、带着凉意的井水。
晚晴松开林默的手腕,踮起脚,费力地从水缸里舀起一瓢水。
她的小手端着沉重的木瓢有些吃力,水微微晃荡着。
她示意林默把手伸到水缸上方一个接水的小木盆里。
“我自己来。”
林默的声音有些别扭,伸手想接过水瓢。
“你别动!”
晚晴固执地躲开他的手,神情严肃得像个小大人。
她小心翼翼地将冰凉的井水,一点点浇在林默的伤口上。
清水冲刷掉血污和木屑,露出那道泛白的口子。
林默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但他咬着牙没吭声。
晚晴专注地盯着伤口,又舀起一瓢水,继续冲洗。
她洗得异常仔细,仿佛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
冰凉的水流刺激着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痛,但看着晚晴那无比认真、甚至带着点紧张的小脸,林默心里那点烦躁和不自在,竟奇异地慢慢消散了。
他沉默地任由她摆布,目光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那上面似乎还沾着一点刚才劈柴时飞起的灰尘。
冲洗干净了,伤口不再流血,但翻开的皮肉看着还是有点吓人。
晚晴皱着小眉头,似乎在思考下一步。
她忽然松开林默的手,像只小兔子一样飞快地跑开了。
林默站在原地,看着湿漉漉的手,有些茫然。
井水的凉意渗入伤口,带来清晰的刺痛感。
不一会儿,晚晴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小手里紧紧攥着一样东西——一片干净的、印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
这在物资匮乏的孤儿院,算得上是稀罕物了。
不知道她是从哪个老师那里央求来的,还是自己偷偷攒了很久的宝贝。
她跑到林默面前,撕开创可贴那层保护纸的动作有些笨拙,小手指头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踮起脚,小心翼翼地捏着创可贴的两端,对准林默虎口上的伤口,屏住呼吸,轻轻地贴了上去。
她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
卡通小熊的图案正好覆盖在伤口上。
贴好了,她还伸出小手指,轻轻地在创可贴边缘按了按,确保它粘牢了。
做完这一切,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抬起小脸,额头上因为紧张和忙碌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看着林默手上那个突兀的卡通创可贴,又看看他,眼神里带着点期待,又有点不确定:“还…还疼吗?”
林默低头,看着自己手上那片小小的、带着幼稚图案的创可贴。
它和这双布满薄茧、沾着木屑泥土的手是如此格格不入,却又像一块小小的盾牌,笨拙地守护着那道微不足道的伤口。
伤口被井水冲得冰凉,又被创可贴覆盖住,似乎真的没那么火辣辣地疼了。
他抬起头,目光撞进晚晴那双清澈的、写满担忧和期待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映着厨房窗户透进来的光。
他张了张嘴,想说“不疼了”,或者“谢谢”,但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最终,他只是很轻、很轻地摇了摇头,目光却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比平时长了一些。
晚晴看到他的动作,紧绷的小脸终于放松下来,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如释重负的弧度。
那笑容很轻,像夏日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转瞬即逝,却清晰地落入了林默的眼中。
厨房里,张婶刷锅的声音还在继续,油烟味也依旧弥漫。
但在这个角落里,时间仿佛静止了片刻。
男孩看着手上那个幼稚的守护,女孩看着男孩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难以言喻的微光。
一道小小的伤口,一片廉价的创可贴,成了连接两颗孤独心灵最笨拙也最温暖的纽带。
林默默默地把还沾着水珠的斧头放到墙角,受伤的左手有些不自然地垂着。
他转身,没再看晚晴,只低声说了一句:“柴还没劈完。”
便走出了厨房。
晚晴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阳光里,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着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握住他手腕时的触感和力量。
她伸出小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另一只手的虎口,仿佛那里也贴着一片看不见的创可贴。
一种奇异的、混杂着心疼和满足的暖流,在她小小的胸腔里,悄悄地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