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推荐《雾林秘痕》是作者““西岳的王昶”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阿木阿木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阿木自幼生活在被迷雾笼罩的古林深处,他的掌心有一道不会流血的神秘伤疤。古林之中迷雾变幻莫测,藏着诸多秘密与危险。阿木在一次前往林外小镇换盐的过程中,遭遇了一系列奇异之事,神秘的金光、雾中的异响以及小镇上关于“异宝”的传闻,都让他感到困惑与不安。与此同时,老哑叔似乎也隐藏着许多秘密,他手腕上与阿木伤疤相似的印记,以及对古林神秘现象的异常反应,都让阿木对自己的身世和古林的真相产生了强烈的好奇。随着故事的展开,阿木将逐渐揭开古林深处隐藏的秘密,探寻自己伤疤背后的真相,踏上一段充满奇幻与未知的冒险之旅。...
小说叫做《雾林秘痕》,是作者“西岳的王昶”写的小说,主角是阿木阿木。本书精彩片段:谷中央有一汪圆形的泉眼,泉水晶莹剔透,却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盛满了融化的宝石。泉眼周围的石头上,长满了红色的苔藓,用手一碰,苔藓就会簌簌落下,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岩石——岩石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个名字都被人用指甲抠得很深,边缘还残留着暗红的痕迹,像是用血写的。“这是……守林人的名字?”阿木蹲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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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雾,是回音谷的裹尸布。
越往谷里走,雾色越浓,从淡粉到绯红,最后变成像血一样的深红,沾在睫毛上能尝到淡淡的铁锈味。
水流声近在耳畔,不是湍急的河,是汩汩的泉眼声,混着女人断断续续的哭声,在谷里打着转,像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时叹息。
“呜……我的儿啊……你怎么就不肯听娘的话……那雾里的东西不能碰啊……你看你这手……都成什么样了……守林人?
守林人最后不都成了雾的养料吗……呜呜……”哭声忽远忽近,有时像在耳边,有时又像从地底钻出来。
阿木握紧三叉叶玉佩,玉佩的温润感能压下心头的发慌。
金芽走在他前面,尾巴夹得紧紧的,每走三步就回头看他一眼,琥珀色的眼睛在红雾里亮得像灯。
转过一道弯,眼前的景象突然开阔起来。
谷中央有一汪圆形的泉眼,泉水晶莹剔透,却泛着诡异的红光,像是盛满了融化的宝石。
泉眼周围的石头上,长满了红色的苔藓,用手一碰,苔藓就会簌簌落下,露出底下青黑色的岩石——岩石上竟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个名字都被人用指甲抠得很深,边缘还残留着暗红的痕迹,像是用血写的。
“这是……守林人的名字?”
阿木蹲下身,指尖拂过一个模糊的名字,“木山”。
这两个字的刻痕很新,像是几十年前才留下的。
金芽突然朝着泉眼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焦急。
阿木抬头,看见泉眼中央的水面上,漂浮着一具白骨。
白骨半浸在水里,只露出上半身,肋骨像折断的玉梳,肩胛骨上还插着半截锈迹斑斑的铜铃——是引雾铃的铃身,铃舌早己不知所踪。
最显眼的是那截露在水面的臂骨,上面刻满了歪歪扭扭的字,和兽皮纸上的古老文字一模一样。
“是守林人的骨……”阿木的心跳得厉害,兽皮纸上说“泉底藏守林人之骨,骨上刻雾核之位”,原来不是指埋在泉底,而是就这么浮在水面上,被红雾和泉水滋养了不知多少年。
他刚想走近泉眼,那女人的哭声突然变了调,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石头:“别碰他!
那是我的儿!
谁让你碰他的!”
红雾猛地翻滚起来,从泉眼周围涌出无数条细长的影子,像红色的蛇,朝着阿木缠过来。
金芽立刻挡在他身前,脖子上的玉佩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金光所过之处,红雾影子“滋滋”作响,像被烧化的蜡。
“是雾婆婆?”
阿木对着红雾喊道,“我是来问雾核在哪的!
老哑叔让我来的!”
红雾里的影子停住了。
过了片刻,一个佝偻的身影从雾里慢慢走出来。
她穿着件破烂的红裙,头发像枯草一样纠结在一起,脸上布满了皱纹,唯独一双眼睛异常明亮,死死盯着阿木掌心的守林痕。
“老哑……那个死瘸子,终于肯让你来啦?”
她的声音又哑又涩,像被红雾呛了几十年,“他自己不敢来见我,倒让个毛头小子来送死?”
“您是雾婆婆?”
阿木问。
“是又怎样?”
红裙老妪冷笑一声,眼神扫过金芽脖子上的玉佩,又落在泉眼的白骨上,眼圈突然红了,“那是我儿,木山。
天启三十七年,为了找雾核,一头扎进了这泉眼里,再也没出来……”阿木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白骨,臂骨上的字在水光里若隐若现。
他突然明白,那些刻在石头上的名字,恐怕都是死在回音谷的守林人。
“您知道雾核在哪?”
阿木追问。
“知道又如何?”
老妪抹了把脸,手上的红雾沾在皱纹里,像开了朵诡异的花,“告诉你,让你步我儿的后尘?
守林人一代一代,都是这么死的——以为能镇住雾核,结果都成了雾核的养料。”
金芽突然跳进泉眼,用嘴叼住那截臂骨,使劲往岸边拖。
白骨很重,它跛着腿,好几次差点被泉水卷走,却咬得死死的,喉咙里发出倔强的呜咽。
“这狐狸……倒和当年那只像。”
老妪看着金芽,眼神柔和了些,“木山当年也有只三足狐,最后为了护他,被雾影撕碎了……”阿木赶紧上前帮忙,小心翼翼地把臂骨从水里捞出来。
臂骨很沉,上面的字迹被泉水泡得发胀,却依旧清晰。
他借着金芽玉佩的金光,一字一句地辨认:“雾核者,雾林之心也,藏于‘断骨崖’底,以守林人之血为锁,以守林痕为钥……启核需三物:完整之契(铁盒)、共鸣之铃(引雾铃)、归一之玉(三叉叶)……慎!
启核之时,雾影会化‘本心之惧’,稍有动摇,魂散魄飞……吾儿木山,若见此骨,勿念母,守林人,守的不是林,是‘人’……”最后几个字刻得格外深,像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笔尖处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像是刻字时流的血。
阿木的手微微发抖。
断骨崖他知道,在雾林的最北边,老哑叔说过那里的雾是黑色的,崖底深不见底,连三足狐都不敢靠近。
而“本心之惧”……他不敢想,自己最害怕的会是什么。
“断骨崖……呵,又是断骨崖。”
老妪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当年木山就是从那崖上掉下去的,手里还攥着半块玉佩……我寻了他三年,只在这泉眼里找到他的骨头……”她走到泉眼边,蹲下身,伸手抚摸着水面上的白骨,动作温柔得像在抚摸熟睡的孩子:“他总说,守林人不能怕死。
可他才十六啊……比你还小两岁呢……”阿木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觉得喉咙发堵。
他想起老哑叔临终前的样子,想起兽皮纸上那些名字,原来每个守林人的背后,都有这样撕心裂肺的牵挂。
“雾婆婆,”他轻声问,“您知道我的身世吗?
老哑叔说我是他从雾里捡来的。”
老妪的背影僵了一下,慢慢转过身。
她的目光落在阿木脖子上的玉佩和引雾铃上,又盯着他掌心的守林痕,看了很久很久,突然叹了口气:“你和木山,长得真像。
尤其是这眼睛……”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块褪色的襁褓,襁褓上绣着个模糊的三叉叶图案,边角处绣着个“木”字。
“当年在雾里捡到你的时候,你就裹着这个。
旁边还扔着半块玉佩——和你现在这块,正好能拼成一对。”
阿木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他掏出自己的玉佩,老妪也拿出那半块,两块玉佩合在一起,严丝合缝,连纹路都能接上。
“所以……我也是守林人的孩子?”
“是,也不是。”
老妪的眼神变得复杂,“你爹叫木玄,是木山的亲哥哥。
天启五十年,他去断骨崖封印雾核,再也没回来。
你娘……是个从林外进来的女子,据说懂些‘观星术’,她生下你没多久,就被雾影缠上了,临终前把你裹在这襁褓里,扔进了雾最淡的东边林……”老妪的声音越来越低:“老哑是你爹的徒弟,当年没能拦住你爹去断骨崖,心里一首愧疚。
他守着你,就是想等你长大,要么让你走出雾林,过普通人的日子;要么……就让你完成你爹没做完的事。”
原来如此。
铁盒里的兽皮纸写着他的名字,是因为那是他父亲木玄留下的;守林痕长在掌心,是因为他流着守林人的血;连金芽,恐怕也是当年跟着木玄的三足狐后代……阿木握紧了臂骨,骨头上“守的不是林,是‘人’”几个字硌得手心生疼。
他终于明白老哑叔为什么说“守住自己的命,比啥都强”,也明白雾婆婆为什么恨守林人的宿命——他们守的,从来不是冰冷的雾林,是那些想走出雾林、想好好活着的人。
“雾核为什么会异动?”
阿木问。
“因为‘星轨’乱了。”
老妪抬头看向谷顶的红雾,“你娘当年说过,雾林的雾核和天上的星子是连着的,星轨一乱,雾核就会躁动,雾影就会变强。
这几年红雾越来越浓,就是因为……外面的星子,快落下来了。”
星子快落下来了?
阿木想起石镇那个举黄旗的年轻人说的“上古仙人洞府”,想起腐叶沼里那个像少年的雾影,突然觉得雾林之外的世界,恐怕也不平静。
金芽突然对着泉眼叫了两声,阿木低头一看,只见泉水里的白骨开始微微晃动,臂骨上的字迹发出淡淡的银光,在水面上投射出一幅地图——正是断骨崖的地形,崖底有个不起眼的小溶洞,被标上了三叉叶的符号。
“它在催你了。”
老妪抹了把眼泪,站起身,“去吧,阿木。
要么就带着玉佩走出雾林,别回头;要么就去断骨崖,看看你爹到底留下了什么。”
她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铜铃舌,递给阿木:“这是木山那截铃身的舌,你装上引雾铃,它能在黑雾里指路。”
阿木接过铜铃舌,金属的凉意顺着指尖传来。
他把舌片装进引雾铃,轻轻一晃,“叮铃”一声脆响,比之前的声音更清亮,红雾都被震得散了些。
“我去断骨崖。”
阿木说。
老妪没惊讶,只是点了点头:“也好。
你爹当年在泉底藏了样东西,说是给‘有守林痕的后人’的。”
她弯腰从泉眼里捞出个用油布包着的东西,递过来,“拿着吧,或许用得上。”
油布包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是把短刀。
刀身是黑色的,像用雾晶熔炼而成,刀柄上刻着完整的守林纹,握在手里,竟和掌心的守林痕产生了共鸣,刀身泛起银灰色的光。
“这是‘破雾刀’,能斩雾影。”
老妪的声音带着点欣慰,“木玄当年就用这把刀,砍碎了不少雾影。”
阿木握紧破雾刀,刀身的寒意与掌心的温热交织在一起,像有股力量正在苏醒。
他对着老妪深深鞠了一躬,又看了眼泉眼里的白骨,轻声说:“木山叔叔,我会完成你们没做完的事。”
白骨在泉水里轻轻晃了晃,像是在回应。
离开回音谷时,红雾淡了些,女人的哭声也变成了低低的哼唱,像一首古老的歌谣。
金芽走在他身边,步伐比来时稳了许多,偶尔会抬头看他,眼神里少了畏惧,多了些坚定。
阿木回头望了一眼,老妪还站在泉眼边,红裙的身影在雾里越来越淡,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他知道,自己不会走出去,至少现在不会。
他要去断骨崖,看看父亲留下的雾核,看看那所谓的“本心之惧”到底是什么,更要看看,母亲说的“星轨乱了”,是不是真的会让星子落在雾林里。
破雾刀在腰间轻轻晃动,与引雾铃、玉佩、铁盒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嗡鸣。
掌心的守林痕烫得厉害,“枯叶”纹几乎要从皮肤里跳出来。
断骨崖在北边,那里的雾是黑色的。
阿木握紧刀,跟着金芽的脚步,一步步走进越来越浓的黑雾里。
他没看见,在他身后的回音谷,泉眼里的白骨慢慢沉入水底,水面上的红雾,正顺着泉眼的方向,一点点往北边流动,像一条红色的河,朝着断骨崖的方向蔓延。
而那把破雾刀的刀柄内侧,刻着一行极小的字,被阿木的掌心捂着,正随着守林痕的温度,一点点显形:“星落之时,雾核即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