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谢长安牛爷的精选悬疑惊悚《我竟成了鬼差》,小说作者是“小宅女大仁秀”,书中精彩内容是:现代社畜谢长安因过劳意外身亡,懵懂间被拘魂无常带到地府。因灵魂特殊被阴司判官选中,成为“勾魂司”最底层的“实习阴差”。...
小说叫做《我竟成了鬼差》,是作者“小宅女大仁秀”写的小说,主角是谢长安牛爷。本书精彩片段:门楣上雕刻着狰狞的鬼面浮雕,一只眼睛还掉了漆,露出里面灰白的石头,显得既威严又破败。推开沉重的、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更浓重的香灰味混合着陈年纸张和某种难以形容的霉味扑面而来。院子很大,但显得异常空旷和杂乱。地面是坑洼不平的黑石板,缝隙里积着黑灰色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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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头拖着谢长安,最终停在了一处巨大的、由粗糙黑石垒砌而成的院落前。
院门高大,但门板斑驳,上面挂着一块同样饱经风霜的牌匾,字迹是阴刻的,填着褪色的朱砂,勉强能认出“勾魂司外院”几个大字。
门楣上雕刻着狰狞的鬼面浮雕,一只眼睛还掉了漆,露出里面灰白的石头,显得既威严又破败。
推开沉重的、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更浓重的香灰味混合着陈年纸张和某种难以形容的霉味扑面而来。
院子很大,但显得异常空旷和杂乱。
地面是坑洼不平的黑石板,缝隙里积着黑灰色的尘土。
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破损的引魂幡、断裂的锁链、以及不知用途的木质器具,像是一个巨大的、无人管理的废品堆放场。
几株枯死的、形态扭曲的怪树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桠,更添几分萧索。
院中稀稀拉拉地站着几十个身影,形态各异,但都穿着和牛头马面类似的皂色差服,只是新旧程度和磨损情况各不相同。
有的三五成群低声交谈,有的靠着柱子打盹,有的则百无聊赖地擦拭着手中同样显得廉价的引魂锁链。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散漫、懈怠的气息,与鬼门关外的混乱喧嚣截然不同,却同样令人窒息。
“站这儿等着!”
牛头把谢长安往院子中央一推,锁链哗啦一声松开,冰冷的触感瞬间消失,但谢长安感觉脖子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廉价的寒意。
牛头自己则走到院墙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和几个看起来同样粗壮、但眼神更加油滑的老鬼差凑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偶尔发出几声沉闷的哄笑。
谢长安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央,像个误入狼群的羔羊。
他能感觉到周围那些鬼差或好奇、或漠然、或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扫过自己。
那些目光如同实质,让他新生的魂体感到一阵不适。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院子深处传来。
一个穿着同样皂色差服,但浆洗得更加挺括、腰间还系着一条褪色红腰带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面容刻板,肤色青白,嘴唇抿成一条严厉的首线,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封面磨损的册子。
“点卯!”
男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院子里的窃窃私语。
他目光如电,扫视全场。
原本散漫的鬼差们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了一下,懒散的气息收敛了些,纷纷站首了身体,向院中央聚拢。
牛头也停止了交谈,慢悠悠地踱步过来,站在了队伍靠后的位置。
“张老七!”
“到!”
“李二狗!”
“在呢!”
“王麻子!”
“来了来了!”
点卯官的声音冰冷而机械,一个个名字报出,一个个或响亮、或懒洋洋、或带着点谄媚的回应响起。
谢长安注意到,有几个名字喊了两三遍才有人从角落或柱子后面磨磨蹭蹭地应声,点卯官也只是在册子上划了一下,并未多言。
点卯官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谢长安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新来的?”
“是,崔判官。”
牛头在后面应了一声,“刚签押完,分到咱们司了。”
被称为崔判官的男子目光在谢长安身上停留了几秒。
那目光没有任何温度,没有好奇,没有审视,甚至没有厌恶,只有一种纯粹的、居高临下的漠然,仿佛在看一件无足轻重的物品。
他翻开花名册,提笔蘸了蘸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墨汁,在册子上写下几个字。
“谢长安。”
崔判官的声音依旧冰冷,“白身鬼役。
暂无品秩。
暂居丙字十三号舍。”
点卯结束,崔判官合上册子,看也没看谢长安一眼,转身便走回了院子深处。
那股无形的压力也随之消散,院子里的鬼差们又恢复了之前的散漫,三三两两地散去,或闲聊,或准备出任务,没人再理会谢长安这个新人。
牛头走过来,拍了拍谢长安的肩膀(那力道让谢长安魂体一晃):“行了,小子,以后你就是勾魂司的人了。
跟我来,带你去你的‘窝’。”
牛头带着谢长安绕过几处堆满杂物的角落,来到外院最偏僻的一排低矮石屋前。
石屋的门板歪斜,窗户是用一种半透明的、布满裂纹的黑色材料糊着,透出里面昏暗的光线。
空气中那股霉味在这里更加明显。
“丙字十三号,就这儿。”
牛头指了指其中一扇门,“自己进去吧。
记住,多看,少问,多干活,少惹事。
明天一早,卯时三刻,院中点卯,迟到一次扣三天口粮。”
说完,牛头也不等谢长安反应,转身就走,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那散发着阴冷和霉味的石屋前。
谢长安深吸一口气(虽然魂体并不需要),推开了那扇吱呀作响的门。
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尘土和腐朽气息的味道涌了出来。
屋内极其狭窄,只有一张用粗糙黑石垒砌的“床”,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干草。
角落里有一个破瓦罐,大概是用来盛水的?
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屋顶似乎还有几处漏风的地方,丝丝缕缕的阴风钻进来,带来刺骨的寒意。
这就是他在幽冥地府,勾魂司的“家”。
一个连最低等法器都没有的“白身鬼役”的栖身之所。
谢长安站在门口,看着这比阳间出租屋还要简陋百倍的“鬼屋”,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诞感和深沉的无力感,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