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口碑小说《潜龙破障》是作者“花城思念澜”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李虎林官婉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野沉舟,职高生,藏身世,于帮派纷争中用智谋周旋。父母留秘辛,他在平凡下磨爪牙,待揭底牌惊天下尽量搞纯爱。...
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潜龙破障》,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刀疤强为什么非要抢码头?”他啜了口茶,茶水烫得舌尖发麻,混着桂香咽下去,倒像是把火气压进了肚子里。林官婉从铁盒里翻出张泛黄的报纸,标题用红笔圈着:“南城码头走私案告破,主犯潜逃”。日期是三年前,照片上的码头堆着小山似的铁环,每个环上都刻着模糊的桂花纹。“我爸说,刀疤强当年没被抓到,靠的就是这批铁环...
精彩章节试读
桂花巷的月光总带着股甜香。
野沉舟坐在林官婉家的桂花树下,手里的扳手被磨得发亮,月光顺着凹痕淌下来,像流了一捧碎银。
林官婉端来两杯桂花茶,搪瓷杯沿磕出个小豁口,她往杯里撒了把新摘的桂花,声音轻得像花瓣落地:“我爸的旧工具箱里,有把和你一模一样的扳手。”
野沉舟抬头时,正撞见她耳后沾着的金桂。
院里的老桂花树比学校的粗得多,枝桠伸到房顶上,把月光剪得支离破碎。
他想起父亲相册里的照片,两个年轻男人举着扳手站在桂花树下,那时的桂花,想必也开得这样热闹。
“刀疤强为什么非要抢码头?”
他啜了口茶,茶水烫得舌尖发麻,混着桂香咽下去,倒像是把火气压进了肚子里。
林官婉从铁盒里翻出张泛黄的报纸,标题用红笔圈着:“南城码头走私案告破,主犯潜逃”。
日期是三年前,照片上的码头堆着小山似的铁环,每个环上都刻着模糊的桂花纹。
“我爸说,刀疤强当年没被抓到,靠的就是这批铁环——里面灌了铅,藏在进口的机械零件里,后来这批货不知所踪,他这些年一首在找。”
野沉舟摸出书包里的令牌,烧焦的边缘在月光下泛着暗红。
令牌上的纹路和报纸照片里的铁环重合了大半,他突然明白,陈三埋在后山的铁盒、虎啸堂的烟纸、刀疤强的码头竞标,都是为了这批东西。
“龙爷也想要?”
“他想要的是码头的话语权。”
林官婉往院门外瞥了眼,巷口的路灯忽明忽暗,像只眨眼的眼睛,“红棍堂的地盘大多在东边,但码头一首被刀疤强捏着,等于被掐着脖子。
我爸的笔记里记着,龙爷的亲弟弟,当年就是因为截了刀疤强的走私船,被沉了江。”
扳手在掌心微微发烫。
野沉舟想起李虎转铁链的样子,想起龙爷藏在云纹符下的狠劲,原来这片地界的恩怨,早就在三年前的桂花树下埋下了根。
后半夜,巷口突然传来狗吠。
林官婉的邻居王奶奶敲着窗户喊:“官婉,有生人在巷口转悠,左耳朵缺了块!”
野沉舟瞬间握紧扳手。
半截耳竟然敢追到桂花巷来?
他往院墙上翻时,林官婉突然拽住他的衣角:“走后门,通着菜市场的腌菜缸,他们肯定不敢去。”
后院的门锈得厉害,拉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
腌菜的酸臭味混着桂香涌过来,野沉舟踩着摞起来的空坛子翻墙,落地时正好踩在堆烂菜叶上,溅了满裤脚的污水。
菜市场的灯早灭了,只有月光从棚顶的破洞漏下来,照见三个黑夹克的影子,正堵在巷口的石桥上。
“跑啊,怎么不跑了?”
半截耳的声音在桥洞下打着旋,手里的钢管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刀疤强说了,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一条胳膊。”
野沉舟往旁边退了退,后背抵住棵老槐树。
树身被虫蛀得空了半截,却正好能藏住半个身子。
他突然想起父亲教他的卸力招——对方挥钢管时,顺着力道往旁边带,再用扳手砸关节。
当年父亲就是用这招,把抢他修车摊的混混卸了胳膊。
“什么东西?”
他故意拖慢语速,眼睛却在找半截耳的破绽。
那人左膝微屈,是旧伤的姿势,刚才在学校被他拽得狠了,现在肯定发疼。
“少装傻!”
矮胖子突然从侧面扑过来,手里的折叠刀划着弧线,“码头的地形图!
还有你藏的那半本破书!”
野沉舟猛地矮身,扳手顺着刀背往上磕。
“当”的一声,折叠刀掉在石桥上,弹进了旁边的臭水沟。
他顺势往矮胖子的膝盖踹了一脚,听着骨裂的脆响,突然想起林官婉父亲的话:“对付恶人,就得比他更狠。”
半截耳的钢管带着风声砸过来。
野沉舟借着月光看清轨迹,突然转身往石桥下跳,落地时故意踩进积水里,水花溅了半截耳一脸。
等对方抹脸的瞬间,他握紧扳手冲上去,正砸在对方的左膝旧伤处。
“嗷——”半截耳抱着膝盖滚在地上,钢管“哐当”掉进水里。
瘦高个想从背后偷袭,却被突然冒出来的王浩用扁担抽中了腰。
“我、我报警了!”
王浩的声音抖得像筛糠,扁担却抡得很狠,“联防队马上就到!”
瘦高个骂了句脏话,扶起半截耳往巷外跑。
野沉舟没追,只是捡起地上的折叠刀,刀刃上还沾着臭水沟的淤泥,在月光下泛着恶心的光。
“你怎么来了?”
他看着王浩手里的扁担,那上面还缠着圈麻绳,是学校实验室用来挑水桶的。
“我、我怕你出事。”
王浩的眼镜歪在鼻梁上,镜片碎了一块,“林官婉让我去报信,说你们可能在后巷……”石桥上的桂花落了满地,被踩得稀烂。
野沉舟突然发现,刚才藏身的老槐树树干上,刻着个模糊的“林”字,旁边还有个歪歪扭扭的“野”,像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回到林官婉家时,院里的桂花茶还冒着热气。
林官婉正在给王浩包扎被刀划破的胳膊,医用胶布在他瘦骨嶙峋的胳膊上绕了三圈。
“我爸的旧案卷宗里,有刀疤强走私铅块的清单,”她把一摞泛黄的纸推过来,“每批货的数量,都和码头铁环的重量对得上。”
野沉舟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贴着张码头的平面图,集装箱区的编号被红笔圈着,旁边写着“桂花开时,潮水最盛”。
他突然想起老船夫说的“锁巷烟”,想起沈砚之卷宗里失踪的粮商,原来这些事,都和涨潮时的走私船有关。
“下月初是大潮。”
林官婉往窗外指了指,月亮己经偏西,“我爸说,涨潮时水流会把走私船冲到暗渠里,那里有个废弃的仓库,专门用来卸铁环。”
野沉舟把清单折起来塞进裤兜,扳手的棱角硌着大腿,像在提醒他什么。
他突然想起李虎给的地形图,集装箱区的编号和清单上的一模一样,龙爷果然早就知道暗渠的事。
“明天去码头看看。”
他喝干杯底的桂花茶,茶渣里沉着朵完整的桂花,“看看那仓库到底藏着什么。”
天快亮时,野沉舟躺在林官婉家的旧竹床上,听着院里的桂花瓣簌簌落下。
竹床的栏杆上刻着“沉舟”两个字,是父亲的笔迹,原来他小时候,常来这里住。
他摸出那本凑齐的《江湖杂记》,最后一页的“凝气境”图谱在晨光里渐渐清晰。
图上的人盘膝坐在桂花树下,周围的八个“桂”字,正好对应着南城八个种满桂花树的地方——学校、码头、桂花巷……“原来气脉的流动,早就跟着桂花的影子铺好了路。”
野沉舟合上书,指尖的气感比昨晚顺畅了许多,像顺着桂香在血管里游走。
窗外的天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过桂花叶,落在他的手背上。
那里的伤疤己经结痂,和扳手上的凹痕一样,成了新的印记。
他知道,码头的暗渠里藏着的,不只是走私的铁环,还有父亲和林叔未说完的话。
而他的扳手,终将在涨潮时的月光里,敲开那些被铅块压住的真相。
桂花巷的晨雾里,传来第一声自行车铃铛响,像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对峙,敲响了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