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口碑小说《回档,是我杀溟的底牌》是作者“瓦斯罐”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王烬王烬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全球海平面上升?溟兽称霸天下?海洋之下到底是什么?当一个人拥有了超出常理的力量——回档,那么他会做什么?那么他还属于这个世界吗?又或者说……...
经典力作《回档,是我杀溟的底牌》,目前爆火中!主要人物有王烬王烬,由作者“瓦斯罐”独家倾力创作,故事简介如下:防波堤沿着山脉的基底修建,像一条生锈的铁带,将城市与海洋隔开——这里的海兽,从来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它们是从脚下的深海里涌出来的,被洋流推着,被溟兽赶着,撞向山脉的筋骨。广播声突然从岩壁里的扩音器炸出来,带着潮湿的电流音,像被海水泡过的铁丝在刮金属:“警告——天山近海监测站!坐标N42°海域,检测到...
回档,是我杀溟的底牌 免费试读
元历1256年,华夏北境·天山城全球海平面上升后的第三个世纪,板块运动让天山山脉拔地而起,主峰刺破云层,山脚却浸泡在蔓延的海洋里。
这座嵌在山壁间的城市,一半是陡峭的岩壁,一半是拍打着礁石的灰黑色海浪。
防波堤沿着山脉的基底修建,像一条生锈的铁带,将城市与海洋隔开——这里的海兽,从来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它们是从脚下的深海里涌出来的,被洋流推着,被溟兽赶着,撞向山脉的筋骨。
广播声突然从岩壁里的扩音器炸出来,带着潮湿的电流音,像被海水泡过的铁丝在刮金属:“警告——天山近海监测站!
坐标N42°海域,检测到生物集群突破第一道洋流屏障!
判定:海兽超百万,溟兽8只!
正沿大陆架向山脚防波堤冲击!
所有居民立即返回居所,锁死临海方向的防护窗!
重复,锁死防护窗!”
王烬是被这声音拽醒的。
他猛地睁开眼,头顶的岩壁渗着水珠,滴在枕头上,凉丝丝的。
这栋楼建在山腰,离防波堤还有三公里,却能清晰听见海浪拍击礁石的“轰隆”声——那声音比平时急了三倍,像有人在海底擂鼓。
他坐起来,揉了揉发麻的后颈。
墙上的电子日历跳着“元历1256年,7月12日”,距离三年前那场百只溟兽的冲击,正好一千一百天。
“第五次了。”
他低声说,赤脚踩在贴满防滑垫的地板上。
三年前那次,他也是这样坐在床边,听着防波堤的爆炸声从山脚滚上来,震得岩壁掉灰。
走到防护窗边,他按了下侧边的按钮,厚重的合金窗缓缓降下一道缝隙。
外面的天色是铅灰色的,海浪卷着白沫,像无数只白色的手在抓扯防波堤的钢筋。
山脚的探照灯亮了,十几道惨白的光柱扎进海里,照得浪涛里翻涌的影子像一锅沸腾的粥。
“张叔!
还收摊呢?”
楼下传来包子铺老板的吆喝声,他正把铁蒸笼往岩壁的储藏格里塞,动作比平时快了一半。
收废品的老李扛着麻袋路过,麻袋上还沾着晒干的海藻:“广播说8只溟兽,比上次少多了。
三年前那次百只,防波堤的钢筋都被啃断了,这次估计好应付。”
王烬松开按钮,合金窗“咔哒”锁死。
可不是么,五次冲击,这次的海兽数量最少,溟兽也只有8只——监测站的数据分析早就传进每家每户的终端,连楼下的小孩都知道,这是“最小的一次”。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起来,屏幕上跳着“爸”的名字。
“喂?”
他接起,声音里还带着没睡醒的黏糊。
“小烬?
在屋里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喘得厉害,背景里有“哐当”的金属碰撞声——那是父亲在山脚的维修站,正给防波堤的钢筋刷防锈漆,“广播响的时候,我刚爬上脚手架,下来时踩空了一格,蹭破点皮。”
“防波堤的警戒栏关了?”
王烬往山脚看,那里有道三米高的合金栏,平时用来拦涨潮时漫上来的海水,战时能缓冲海兽的冲击。
“关了,三层锁呢。”
父亲笑了声,声音里带着海风的咸味,“监测站的小刘跟我说,这次是近海浅滩的集群,海兽都是些没长全的小鱼,被洋流推着走,溟兽也就8只,掀不起大浪。”
“你那维修站的应急门闩好了?”
王烬想起三年前,有个维修站的门没闩紧,被一只半吨重的变异海龟撞开,里面的人没来得及跑。
“闩死了,加了两根钢棍。”
父亲的声音顿了顿,“你别扒窗户看,听见没?
上次三单元的小林,就因为扒着缝看,被海浪卷上来的海兽碎骨砸中了额头,缝了五针。
那些畜生被浪推着撞防波堤,碎块溅得老远,跟子弹似的。”
“知道了。”
王烬应着,指尖划过防护窗的合金框,上面有细密的凹痕,是上次被海兽牙齿刮的。
“我这边信号可能不稳,海浪一急就断。”
父亲又说,“等仗打完了,我给你带两斤刚晒好的鱼干。”
“嗯。”
挂了电话,王烬刚转身,整栋楼突然晃了一下!
不是剧烈的摇撼,更像被什么重东西撞了山脚的岩壁,震波顺着山体传上来,客厅的铁皮柜“哐当”响了一声。
紧接着,“噼啪、噼啪”的声音砸在防护窗上。
他走过去,透过窗上的观察镜看——不是雨,是被海浪撕碎的海兽残骸,混着贝壳和碎石,像冰雹似的砸在合金窗上,有的碎块弹起来,撞在岩壁上,发出“叮叮”的脆响。
一只巴掌大的变异虾被浪卷到对面楼的墙缝里,虾壳裂开,橙红色的虾肉露出来,腿还在徒劳地蹬着。
“炮灰罢了。”
王烬扯了扯嘴角。
这些低级海兽,从来都是被溟兽当肉盾用的,被海浪推着撞防波堤,多数没到跟前就被撕碎了,就算侥幸冲过防线,离了水也活不过两分钟。
真正要命的,在深海里等着呢。
天山城防波堤,沿着山脚蜿蜒的合金屏障泛着冷光。
探照灯的光柱刺破灰雾,十几道惨白的光束扎进翻涌的海面。
与三年前不同,这次的海浪没那么狂躁,浪头只有两米高,海兽的影子也小了一圈,像一群被赶进笼子的麻雀。
“各单位注意,距离接触还有40秒!”
瞭望塔上的通讯兵扯着嗓子喊,声音被海风刮得有点散。
“一炮位收到!”
“二炮位收到!”
回应声里没那么紧绷,甚至有炮手在给机枪换弹匣时,还哼着不成调的歌。
一个脸圆圆的新兵蹲在掩体后,手里的步枪攥得发白,指缝里全是汗。
旁边的老兵叼着根没点燃的烟,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抖啥?
尿裤子了?”
新兵脸一红,摇摇头:“李哥,我……我第一次见这么多海兽。”
“这叫多?”
老兵往海里吐了口唾沫,唾沫没落地就被风吹散了,“三年前那次,海兽堆得比防波堤还高,浪头带着血沫子往山上冲,你那会儿还在新兵营喝奶呢。”
“可……可还有8只溟兽啊。”
“8只算个球。”
老兵嗤笑,“上次百只溟兽围着防波堤转,咱们不也顶过来了?
这些畜生,脑子还没进化全,就知道往前冲。”
他话音刚落,指挥官的吼声顺着风飘过来:“放!”
“轰——”第一发炮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扎进海里,水花溅起十几米高,混着黑色的碎肉和鳞片。
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炮声连成一片,像过年时放的串炮,只是这“炮仗”炸出来的,是腥甜的血。
海水慢慢红了,从浅粉到深红,最后像一块被泡透的血布,在浪涛里晃。
“妈的,真轻松!”
一炮位的炮手喊,“这密度,比上次少一半都不止!”
“省着点打!”
老兵扯着嗓子喊,“等会儿溟兽来了,别没炮弹喂它们!”
新兵盯着海面,那些被浪推着冲过来的海兽,个头也就半米长,撞在防波堤上,“噗”的一声就碎了,连钢筋的漆都没刮掉。
“李哥,它们……好像不太敢往跟前冲?”
“废话。”
老兵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搓了搓,“上次被轰怕了呗。
畜生记性差,可疼忘不了。”
三个小时过去,炮声渐渐稀了。
海面上的红水淡了下去,浪涛里的影子也少了,零星几只海兽挣扎着往防波堤游,刚露头就被机枪扫成了筛子。
“报告!
前沿海兽集群清除完毕!”
通讯兵的声音透着松快,被风送得老远,“溟兽先头部队……全灭!”
阵地上响起一阵低低的笑骂声。
“妈的,终于能歇口气了!”
“给我口烟,快憋死了!”
新兵一屁股坐在掩体后,背靠着冰冷的合金板,腿肚子还在转筋。
老兵也坐下来,掏出水壶递给他:“喝点?
海水味儿的,管够。”
新兵接过来,猛灌了一口,呛得咳嗽起来——水里确实带着股咸腥气。
“李哥,这次……好像真挺轻松的。”
“轻松?”
老兵哼了一声,眼睛没离开海面,“早着呢。
你听。”
新兵竖起耳朵,除了海浪拍堤的声音,什么也没听见。
“仔细听。”
老兵压低声音。
几秒钟后,一阵低沉的嘶吼从深海里传出来,不是海兽那种尖利的叫,是闷闷的,像巨石碾过空心的铁桶,震得人耳膜发麻。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一共八声,调子不一样,却都透着一股冰冷的愤怒,像藏在暗处的毒蛇,吐着信子。
新兵手里的水壶“哐当”掉在地上,水洒在脚边,很快被风吹干。
“这……这是啥?”
老兵猛地站起来,脸色一下子沉了:“妈的,正主来了!”
海面上的浪涛突然变了,不再是杂乱的起伏,而是形成了八个旋转的漩涡,每个漩涡中心都泛着暗紫色的光——那是溟兽在操控水流。
“是溟兽!”
有人喊,声音都在抖。
“8只!
都在防波堤外三公里!”
瞭望塔上的通讯兵喊,声音里带着惊慌。
一个戴眼镜的技术员举着望远镜,手都在抖:“它们……它们在聚水!
漩涡在变大!”
“聚水?”
新兵没听懂。
“蠢货!”
老兵踹了他一脚,“它们要用水柱把自己射过来!
跟炮弹似的!”
指挥官的吼声炸响:“导弹集群!
锁定漩涡中心!
高射机枪准备拦截!
谁他妈敢退,老子把他扔海里喂兽!”
“是!”
回应声里带着哭腔,却没人动。
导弹拖着尾焰飞出去,在漩涡上方炸开,水花溅得老高。
可那漩涡只是晃了晃,旋转的速度更快了,暗紫色的光更亮了。
“没用!
它们在水里结了盾!”
炮手嘶吼着,调大了火力。
“用穿甲弹!
打漩涡中心的紫光!”
指挥官喊。
“穿甲弹准备!”
“轰——”穿甲弹扎进最大的那个漩涡,紫光猛地闪了一下,漩涡停了半秒,接着又转起来,比刚才更猛了。
“操!
打不透!”
炮手快哭了。
最大的那个漩涡突然停下,暗紫色的光聚成一个点,紧接着,一道十几米粗的水柱从海里射出来,像条水做的巨龙,朝着防波堤冲过来!
水柱顶端,隐约能看见一个棱角分明的黑影——那是领头的溟兽,被水柱裹着,速度比高铁还快!
“卧倒!”
老兵吼着,一把将新兵按在地上。
“轰隆——”水柱撞在防波堤上,合金板被撞得凹进去一大块,水花溅起几十米高,混着断裂的钢筋和碎石,像下雨似的砸下来。
新兵抬起头,看见一只半透明的溟兽挂在防波堤的凹痕里,身体是不规则的三角形,表面布满了细小的吸盘,正用吸盘一点点啃噬合金板,发出“滋滋”的响声。
“打它的吸盘!”
老兵喊着,端起机枪扫过去。
子弹打在吸盘上,溅起绿色的汁液,溟兽嘶吼一声,吸盘猛地收缩,竟从合金板上拔了下来,掉进海里,消失在漩涡里。
“它们在啃防波堤!”
有人喊。
“用燃烧弹!
烧它们的吸盘!”
“燃烧弹准备!”
火舌舔舐着海面,把八个漩涡照得通红。
溟兽的嘶吼声、燃烧弹的爆裂声、海浪的撞击声,搅成一团,像一场混乱的葬礼进行曲。
王烬坐在床边,手里攥着手机。
屏幕是暗的,父亲还没回电话。
岩壁时不时抖一下,是防波堤被撞击的震波传上来的,震得墙上的水痕都在晃。
他没去防护窗边看。
三年前那次,他扒着缝看了一夜,看到防波堤被撞出个口子,看到猎溟者的飞行器拖着黑烟坠进海里,最后眼睛干涩得像砂纸磨过,饭也没吃一口。
这次,他不想看了。
“8只……”他喃喃自语,摸出终端机,点开监测站的实时数据——防波堤完好率87%,溟兽活动范围稳定在三公里外,士兵伤亡0。
数据还行。
手机突然震了一下,是条系统消息:“防波堤防御稳定,溟兽集群活动受限,居民请勿外出,等待进一步通知。”
他松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口袋。
窗外的炮声还在响,只是没刚才那么密了,夹杂着几声沉闷的嘶吼,应该是溟兽被打疼了。
他躺下来,盯着岩壁上的水痕。
那水痕弯弯曲曲的,像一条正在爬的蛇。
“快点结束吧。”
他闭上眼睛,心里默念。
父亲还等着给他带鱼干呢。
天快亮的时候,海面上的漩涡渐渐散了。
溟兽的嘶吼声越来越远,最后被海浪声吞没。
防波堤上,老兵靠在凹痕累累的合金板上,胳膊被溟兽的汁液烫掉了块皮,露出红肉,却没哼一声。
新兵给他缠绷带,手抖得厉害,绷带缠成了一团乱麻。
“笨手笨脚的。”
老兵笑骂,声音里带着疲惫,“跟你说了,打吸盘,你偏打身子。”
“李哥,它们……好像退了?”
新兵指着海面,那里的暗紫色漩涡己经消失,浪涛变回了灰黑色。
“不是退了。”
老兵望着东边,那里的天色泛起了鱼肚白,“是怕太阳。
这些畜生,皮肤见光就烂,可天亮了,咱们的人也熬不住了。”
他顿了顿,看向山腰的城市,那里的防护窗透出零星的光,像一群没睡的眼睛。
“得撑到太阳出来。”
“一定能撑到。”
新兵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砸在浪涛声里,格外清楚。
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话。
海面上,第一缕阳光钻过云层,落在浪尖上,泛着金色的光。
一只海鸟贴着水面飞过,翅膀沾着血珠,却飞得很稳,像个刚打完仗的信使,朝着城市的方向,慢慢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