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生《重生汉灵帝:开局斩十常侍》,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刘宏曹节,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苍野王”,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穿成东汉末代昏君,开局地狱模式! 历史系教授一睁眼,竟成了臭名昭著的汉灵帝。 十常侍把持朝堂,黄巾百万即将起义,曹操刘备还在猥琐发育—— 而他,只剩十五年改写国运!【暴君式科技革命】>流水线锻造环首刀,原始火药轰碎坞堡! 讲武堂量产名将,科举制碾碎门阀! 当钢铁弩阵横推羌胡,楼船舰队撞开罗马港口... 满朝文武疯了:“陛下,这真是东汉该有的科技?!” 【枭雄再就业计划】曹操跪领财政部印玺:“臣愿为陛下铸钱通四海!” 刘备戍边涕泪横流:“定教蛮族识汉旗!” 孙权蹲船厂画图纸:“蒸汽机?臣这就去研发!” 【全球征服日志】北筑鲜卑京观,西立波斯都护府,南洋千岛泊汉舰! 当《皇汉宪章》刻于泰山之巅,龙旗席卷三大洲—— 满头白发的帝王轻抚地球仪低笑: “三国?朕要的是日不落!”硬核科技流争霸 权谋镇压全场 全球地图开疆番茄最燃东汉文!看现代教授如何用钢铁洪流再造华夏!...
《重生汉灵帝:开局斩十常侍》主角刘宏曹节,是小说写手“苍野王”所写。精彩内容:其中一颗蜜饯的顶端,赫然插着一根纤细如发、顶端却异常尖锐的……银签!那是宫人用来固定蜜饯、方便取食的小物件,非金非铁,质地柔软不易伤手,但顶端却磨得极其锋利!刘宏的瞳孔骤然收缩!天无绝人之路!他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豹子,闪电般伸出手,一把抓起那颗插着银签的蜜饯,粗暴地将果子塞进嘴里胡乱嚼碎咽下,只留下...
在线试读
冰凉的金箔紧贴着指尖,那抹微弱的暗金色光泽,在昏黄光线下如同深渊中摇曳的鬼火,灼烧着刘宏的神经。
夹层!
这片看似普通的木牍,竟暗藏玄机!
他心脏狂跳,几乎要撞破胸膛。
方才那死士哑奴带来的死亡压迫感尚未完全散去,口腔里被木牍棱角划破的伤口还火辣辣地疼,血腥味混合着木质与墨的陈旧气息萦绕不去。
但这金箔的出现,瞬间点燃了他求生的全部意志!
顾不上擦拭木牍边缘沾染的血污和唾液,刘宏屏住呼吸,如同捧着世间最易碎的珍宝,小心翼翼地将那片深褐色的木牍再次凑近眼前,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死死锁定在那道细如发丝、却隐隐透出暗金的裂纹上。
裂纹很细,边缘参差,显然是木牍本身材质在岁月侵蚀或外力作用下产生的自然开裂,绝非刻意为之。
但这道意外暴露的缝隙,却成了窥探秘密的唯一窗口!
他强忍着身体的虚弱和口腔的剧痛,用尽全部心神,调整着角度,试图让殿门透入的、带着深秋凉意和淡淡烟火气的光线,最大限度地投射进那道细微的裂缝深处。
光线艰难地渗入。
裂缝内部并非完全中空,而是能看到一层极其纤薄、紧贴着木牍内壁的……东西!
暗金色!
质地似乎非金非帛,光滑致密,上面似乎……有着极其细微、难以辨识的凸起纹路?!
刘宏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是金箔!
或者某种类似金箔的薄片!
上面有刻痕!
璇玑文的秘密,难道就藏在这暗藏的夹层金箔之中?!
巨大的狂喜如同岩浆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
但紧随而来的,是更深的焦灼和恐惧!
木牍就在眼前,秘密触手可及,但他却没有工具!
没有趁手的刀笔,如何在不损坏这脆弱木牍和金箔的前提下,撬开这道裂缝,取出里面的东西?
而且,时间!
他根本没有时间!
张让和那个哑奴死士虽然被西苑大火暂时引开,但随时可能返回!
一旦被发现……就在他心急如焚、几乎要将指甲抠进木牍裂缝之时,眼角余光猛地瞥见了小几上那碟尚未被收走的蜜饯果子!
晶莹剔透的果子裹着厚厚的糖霜,在昏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其中一颗蜜饯的顶端,赫然插着一根纤细如发、顶端却异常尖锐的……银签!
那是宫人用来固定蜜饯、方便取食的小物件,非金非铁,质地柔软不易伤手,但顶端却磨得极其锋利!
刘宏的瞳孔骤然收缩!
天无绝人之路!
他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豹子,闪电般伸出手,一把抓起那颗插着银签的蜜饯,粗暴地将果子塞进嘴里胡乱嚼碎咽下,只留下那根沾着糖霜和果汁、顶端闪着寒芒的银签!
就是它!
他顾不上擦拭银签上的黏腻,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狂跳的心脏和颤抖的双手,将全部精神凝聚于一点。
左手如同铁钳般死死稳住木牍,右手捏着那根纤细的银签,如同握着一柄绝世神兵,屏息凝神,将银签那锐利无比的尖端,极其缓慢、极其精准地,探入那道细如发丝的裂纹边缘!
银签的尖端极其细小,几乎与裂纹的宽度相当。
刘宏的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指尖因为极致的专注和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小心翼翼地用银签尖端抵住裂缝边缘那层薄薄的木质内壁,感受着那微弱的阻力,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腕部最精微的力道,极其轻微地……向外一撬!
“咔……”一声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仿佛枯枝断裂的轻响。
那道原本细小的裂纹边缘,一片极其纤薄、只有米粒大小的深褐色木质碎片,应声被银签尖端撬了起来!
成了!
刘宏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他不敢有丝毫松懈,银签尖端如同最灵巧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沿着被撬起碎片的边缘,极其缓慢地扩大着那道缝隙。
汗珠沿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明黄色的锦被上。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次银签的移动都牵动着他的全部神经。
殿门外隐约传来的、远处西苑方向混乱的呼喊和奔跑声,如同催命的鼓点,敲打在他紧绷的心弦上。
终于!
那道裂缝被小心地扩大到了约莫半寸长!
虽然依旧狭窄,但己经足以让光线更清晰地透入!
刘宏迫不及待地凑近,右眼死死贴在裂缝上方,凝神向内望去!
光线艰难地穿透缝隙,照亮了夹层内部的一角。
就在木牍内壁与那层暗金色薄片之间,他看到了!
那不是完整的金箔!
而是一片被切割成极其规则的长方形、薄如蝉翼的暗金色箔片!
它紧贴在木牍内壁上,光滑如镜的表面,赫然用极细、极深、仿佛用针尖精雕而成的线条,刻满了……图!
不是璇玑文那种密密麻麻的文字!
是图!
刘宏的呼吸瞬间停滞!
他凝聚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将裂缝所能窥见的那一小片金箔区域,死死烙印在脑海之中!
那是一片极其复杂、充满几何美感和机械力量的……结构图!
线条纵横交错,刚劲有力,勾勒出齿轮、连杆、卡榫、簧片……等等精密构件的轮廓!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而且角度受限只能看到局部,但那结构之精妙、设计之奇巧、充满了超越时代的机械美感,瞬间震撼了刘宏!
这绝不是东汉时期能有的工艺水平!
甚至远超他认知中的古代机械!
那些齿轮咬合的方式,那些杠杆联动的设计……隐隐透着一股……现代工程力学的影子?!
但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拙和玄奥!
更让刘宏心惊的是,在这惊鸿一瞥的机械结构图一角,似乎还刻着几个极其微小的古篆字!
他拼命调整角度,用尽目力去辨认——“枢……机…………监”?
枢?
机?
监?!
这三个字如同三道惊雷,接连劈在刘宏的脑海!
枢机?
核心关键?
监?
监……难道是……少府所属的……匠作监?!
东汉少府,掌管皇室手工业!
其下属的匠作监,正是负责宫廷器物、兵械、乃至部分大型工程营造的核心机构!
汇聚了天下最顶尖的能工巧匠!
这金箔上所刻的,是某种极其精密的……机关图谱?!
而指向的地点,是匠作监?!
璇玑文木牍内暗藏的,竟然是一张通往匠作监、某种超越时代机关的指引图?!
小月用生命守护的,是这个?
她背后的组织,想让他去匠作监?
寻找什么?
或者说……掌控什么?!
巨大的信息量和其中蕴含的惊人可能,如同狂暴的洪流,瞬间冲击得刘宏头晕目眩!
他握着木牍和银签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几乎要把持不住!
就在这时——“笃、笃、笃……”一阵极其轻微、却带着特殊韵律的脚步声,如同冰冷的毒蛇贴着地面游曳而来,由远及近,停在了洞开的寝殿门口!
没有呼吸声!
没有衣袂摩擦声!
只有那刻意放轻、却每一步都踩在人心尖上的脚步声!
刘宏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
他猛地抬头!
殿门口,阴影笼罩处,一个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矗立在那里!
正是那个去而复返的哑奴死士!
他依旧垂着头,看不清面目,但身上那股刚刚经历过奔跑的、带着淡淡烟火气的寒意尚未散尽。
他手中……空空如也!
那碗催命的药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垂在身侧、自然弯曲的右手!
那只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青白色!
而在那苍白的手指之间,一道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幽蓝色寒芒,正紧贴着他的中指指缝,一闪而逝!
匕首!
淬了毒的匕首!
刘宏的瞳孔瞬间缩成了针尖!
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意,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瞬间席卷了整个寝殿!
对方去掉了所有伪装!
目标明确!
就是要他的命!
而且,就在此刻!
张让的耐心耗尽了!
或者说,西苑大火的混乱,给了他一个绝佳的、制造“意外”的机会!
哑奴死士动了!
没有一丝预兆!
那鬼魅般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撕裂了殿门到龙榻之间不足十步的距离!
速度快到只在视网膜上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那只握着幽蓝寒芒的手,如同毒蛇出洞,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首刺龙榻上刘宏那毫无防备的咽喉!
狠!
准!
快!
没有任何花哨,只有最纯粹的、一击毙命的杀戮本能!
死亡的气息,冰冷地扼住了刘宏的咽喉!
他甚至能看清对方空洞死寂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瞬间放大的、惊恐绝望的脸!
避无可避!
挡无可挡!
千钧一发!
生死一瞬!
所有的恐惧、所有的谋划、所有的金箔秘密,在这绝对的死亡威胁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刘宏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在疯狂尖叫!
躲开!
必须躲开!
他的身体在求生意志的驱动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能!
根本来不及思考,完全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攥着木牍和银签的双手猛地向自己怀里一收,同时身体如同被强力弹簧弹射般,不顾一切地向后仰倒,整个人重重地砸在龙榻内侧的锦被和床褥之上!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布帛被利器撕裂的声响!
幽蓝色的寒芒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掠过!
锋锐无匹的刃锋轻易地撕裂了他刚刚换上的明黄寝衣前襟!
冰冷的触感甚至划破了他胸口的皮肤,带来一丝细微的刺痛!
毒!
剧毒!
刘宏亡魂皆冒!
他甚至能闻到刃锋上那股极其细微、却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息!
身体重重砸在床榻上的反作用力震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根本顾不上疼痛!
就在身体后仰、匕首贴面掠过的同时,他那只握着木牍的左手,借着身体倒下的巨大惯性,如同疯魔般,狠狠地向上一扬!
目标——哑奴死士那张近在咫尺、毫无表情的脸!
他手中扬起的,正是那片沾满了他血污唾液、边缘带着撬开裂缝、露出暗金光泽的……璇玑木牍!
这完全是垂死挣扎!
一块木牍,如何能抵挡锋利的淬毒匕首?
但刘宏此刻己别无选择!
他只能赌!
赌对方对这神秘木牍有一丝本能的反应!
赌这千分之一秒的迟滞!
奇迹发生了!
那哑奴死士空洞死寂的眼眸,在木牍扬起、上面沾染的暗红血污和那抹从裂缝中透出的诡异暗金光泽映入眼帘的瞬间,瞳孔竟然极其细微地、难以察觉地……收缩了一下!
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对未知之物的本能惊疑!
虽然只有万分之一刹那!
但高手相争,生死只在瞬息!
就是这万分之一刹那的迟滞!
“噗!”
一声沉闷的、仿佛钝器砸在朽木上的声响!
刘宏拼尽全力扬起的木牍,并没有砸中哑奴的脸,而是狠狠地、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对方因前刺杀而伸出的、握着淬毒匕首的右手手腕之上!
力道之大,远超一个十二岁孩童的极限!
那是凝聚了刘宏全部求生意志、全部恐惧、全部愤怒的舍命一击!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骨裂声响起!
那哑奴死士前刺的动作猛地一僵!
手腕以一个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向内弯折!
剧痛和手腕骨骼的碎裂,让他那空洞的眼神瞬间被巨大的痛苦和难以置信的惊骇填满!
他握着的淬毒匕首再也拿捏不住!
“叮当!”
那抹幽蓝色的致命寒芒脱手飞出,划过一道短促的弧线,狠狠撞在龙榻边缘一根坚硬的朱漆床柱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然后无力地弹落在锦被之上!
幽蓝的刃锋在昏黄光线下闪烁着妖异的光泽,距离刘宏的腿不过咫尺之遥!
手腕被硬生生砸断!
剧痛让哑奴死士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野兽濒死般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嗬嗬”声!
他空洞的眼神第一次被狂暴的杀意和剧痛彻底点燃!
如同受伤的猛兽!
他完好的左手五指如钩,带着凄厉的破风声,不管不顾地朝着倒在龙榻上、暂时失去行动能力的刘宏的脖颈狠狠抓来!
势要将他喉骨捏碎!
刘宏刚刚全力一击,身体彻底脱力,瘫在榻上,眼睁睁看着那如同鬼爪般的手掌抓来,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嗷呜——!!!”
一声凄厉无比、充满了无尽痛苦和暴戾的兽吼,如同平地惊雷,毫无征兆地从寝殿的窗外、紧贴着墙壁的位置爆发出来!
声音之大、之近,仿佛那发出吼叫的猛兽就在窗外咫尺之地!
那吼声中蕴含的恐怖力量和暴虐气息,瞬间穿透了厚厚的宫墙和紧闭的窗棂,狠狠冲击着殿内两人的耳膜和心神!
是豹吼!
而且是受了重伤、濒临疯狂的猛兽发出的、足以撕裂耳膜的绝命咆哮!
这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的恐怖兽吼,其震慑力远超任何呼喊!
那哑奴死士抓向刘宏脖颈的鬼爪,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动作猛地一滞!
狂暴的杀意被这非人的、充满野性的恐怖吼声带来的本能惊惧硬生生打断!
他猛地扭头,空洞死寂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巨大的惊骇和茫然,死死地望向吼声传来的——那扇紧闭的雕花木窗!
机会!
刘宏被那近在咫尺的恐怖兽吼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心脏几乎停跳!
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抓住了这最后的机会!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这兽吼从何而来,趁着哑奴死士心神被慑的这万分之一秒的间隙,他如同一条濒死的鱼,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将手中那片沾满血污的木牍,连同那根纤细的银签一起,狠狠塞进了自己因惊恐而大张的嘴里!
动作粗暴至极!
木牍坚硬的棱角和银签冰凉的尖端,瞬间再次划破了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口腔软肉!
剧痛和强烈的异物感让他眼前发黑,但他死死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咀嚼起来!
同时身体如同癫痫发作般,在锦被上疯狂地翻滚、抽搐、踢蹬!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仿佛被什么东西卡住窒息般的恐怖声响!
嘴角不受控制地溢出带着木屑和鲜血的白沫!
“呕……呜……嗬嗬……” 他翻着白眼,身体剧烈地痉挛,手指死死抠着喉咙,仿佛要将自己的心脏都呕出来!
那模样,凄惨恐怖到极点,活脱脱一个误食异物、濒临窒息的孩童!
这惨烈到极致的“意外”,配合着窗外那依旧在持续、充满了无尽痛苦和暴虐的恐怖兽吼(那吼声似乎还在移动,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声和锁链拖曳声,仿佛一头受伤的猛兽正在墙外疯狂地冲撞!
),彻底击垮了哑奴死士那冰冷的心防!
他捂着自己断裂剧痛的手腕,看着龙榻上疯狂翻滚、口吐血沫白沫、眼看就要窒息而亡的小皇帝,再看看窗外那持续不断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兽吼和撞击……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失控感瞬间将他淹没!
任务失败了!
目标即将“意外”死亡!
而他自己手腕重伤,身份暴露!
窗外还有未知的猛兽威胁!
留下,只有死路一条!
冰冷的理智瞬间压倒了杀意!
哑奴死士眼中第一次闪过清晰的恐惧(对未知猛兽和失控局面)和决绝!
他猛地转身,甚至顾不上捡起落在锦被上的淬毒匕首,如同受惊的兔子,拖着断裂的手腕,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踉跄着冲出了洞开的殿门,瞬间消失在回廊的阴影之中!
殿门依旧洞开,深秋的冷风裹挟着远处西苑的喧嚣和混乱,还有那渐渐远去的、充满痛苦暴戾的兽吼声,灌入死寂的寝殿。
龙榻上,刘宏那疯狂翻滚抽搐的身体瞬间静止。
“噗!”
他猛地侧身,一大口混杂着暗红血块、木屑碎片和粘稠唾液的污物狂喷而出,溅在明黄色的锦被上,触目惊心!
那片深褐色的木牍和那根纤细的银签,也随着污物一起被呕了出来,落在污秽之中,上面沾满了血污和胃液的酸腐气味。
刘宏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瘫在污秽的锦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口腔和胸腔火辣辣的剧痛。
冷汗如同小溪般流淌,浸透了全身。
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几乎要将他彻底吞噬。
他挣扎着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住那扇紧闭的、仿佛隔绝了地狱与人间通道的雕花木窗。
窗外……那恐怖的兽吼……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巧合?
还是……又一次来自暗处的援手?
那个报信的小宦官?
那个留下金箔图谱的组织?
他的目光缓缓移动,落在锦被上那柄静静躺着的、闪烁着幽蓝寒芒的淬毒匕首上。
刃锋上那抹甜腥的气息,依旧隐隐可闻。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自己呕出的那堆污物中,那片沾满血污、边缘裂缝处暗金光泽依旧顽强闪烁的……璇玑木牍上。
匠作监……枢机图……“咳……咳咳……” 刘宏艰难地撑起身体,剧烈的咳嗽牵动着全身的伤痛。
他伸出颤抖的、沾满血污的手,极其缓慢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再次抓向那片承载着秘密与生机的冰冷木牍。
指尖触碰到木牍边缘那道裂缝时,他的动作猛地一顿!
就在裂缝边缘,紧贴着他刚才呕出的、一小片暗红色的凝血块旁边,木牍深褐色的表面上,不知何时,极其隐秘地多了一道极其新鲜的、用锐物新刻上去的、比蚊子腿还要细的刻痕!
那刻痕极其短促,只有两笔,却构成一个清晰无比的图形——一个指向殿外西北方向的、极其简练的箭头!
箭头下方,刻着一个同样微小、却锋芒毕露的时间标记:“戌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