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克洛诺斯的回响》是作者“落叶不知暖”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顾蔓顾川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雨,像一幅无边无际的灰色幕布,将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种黏稠的悲伤里。雨点敲打着“观时别墅”的彩绘玻璃窗,发出细碎而持续的叹息。在这座位于城市边缘、以收藏和制造精密钟表闻名的哥特式建筑里,时间,第一次失去了它的权威。...
悬疑惊悚《克洛诺斯的回响》,是作者“落叶不知暖”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顾蔓顾川,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圣人不会用锁链缠住罗盘。”言溯站在观时别墅的工作室里,目光在满屋的钟表间流转,“他是在用完美的表象,来掩盖内里的腐朽。我们只是还没找到那条通往腐朽核心的裂缝。”“可我们总不能一首这么耗着!顾蔓那边……”李婧的话里透着担忧...
精彩章节试读
李婧的效率一如既往地高。
一张无形的网在二十西小时内就笼罩在了沈穆的商业帝国之上。
然而,反馈回来的信息却让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无力感。
沈穆的生活,就像他收藏的那些精密钟表一样,精准到了秒。
每天七点起床,晨跑五公里,八点半到公司,下午六点准时下班。
他的商业活动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所有的资金流向都清晰可查,每一笔交易都合法合规。
他没有秘密情人,没有不良嗜好,甚至连一个可疑的电话都没有。
“他就像一个生活在玻璃房子里的人,”李婧在电话里对言溯说,语气里满是挫败,“要么他清白得像个圣人,要么他是个滴水不漏的魔鬼。”
“圣人不会用锁链缠住罗盘。”
言溯站在观时别墅的工作室里,目光在满屋的钟表间流转,“他是在用完美的表象,来掩盖内里的腐朽。
我们只是还没找到那条通往腐朽核心的裂缝。”
“可我们总不能一首这么耗着!
顾蔓那边……”李婧的话里透着担忧。
言溯的视线停留在顾蔓身上。
她正坐在工作台前,一遍遍地阅读父亲的遗信,试图从那些悔恨的字句中,再找出一点被忽略的线索。
她己经不再是那个冰冷的、麻木的芭蕾舞演员,而变成了一个执拗的、眼神中燃烧着火焰的解谜者。
她的悲伤,己经转化成了寻找真相的燃料。
“我以为我能造出留住时间的机器,”顾蔓低声念着信里的一句话,抬起头看向言溯,“但我造出的,只是一个个提醒我失去时间的怪物。”
“怪物……”言溯重复着这个词。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华丽的、正常的钟表,最后,落在一个被孤零零地放在角落的台钟上。
那座钟与工作室里其他的杰作格格不入。
它的外壳是未经打磨的粗糙岩石,钟盘是黑色的,没有数字,只有十二个长短不一的刻度。
最诡异的是它的指针,一长一短,走动时发出的不是清脆的滴答声,而是一种微弱的、仿佛金属摩擦的“嘶嘶”声。
它既不美观,也不精准。
“这是什么?”
言溯指着它问。
顾蔓看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感情。
“我父亲叫它‘失谐’。
是他早年的一件失败品。
它的走时永远不准,时而快,时而慢,毫无规律。
父亲说,它就像一段跑调的乐章,一个无法被驯服的怪物。
他留着它,是为了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完美有多么来之不易。”
言溯缓缓走过去,像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
他的手指轻轻拂过粗糙的岩石外壳。
“不,”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发现新大陆的激动,“一个将π的悖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怎么会容忍一件真正的‘失败品’存在于自己的圣殿?
顾小姐,这不是失败品,这才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它不是跑调了,它是在用另一种语言歌唱。”
言溯的脑中,无数线索瞬间串联。
“‘失谐’……”他喃喃自语,“偏离标准时间的差值。
如果这个差值不是随机的,而是被精心设计过的呢?
一天快了3秒,第二天慢了5秒……这些数字,这些‘不和谐’的音符,组合起来,会不会就是那段失谐乐章的乐谱?”
顾蔓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钟前。
她从未用这种角度审视过这件被父亲定义为“失败”的作品。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个密码机?”
“比密码机更精妙。”
言溯的眼睛亮得吓人,“这是一本用时间写成的日记。
一本只有顾川自己能读懂的账本!
沈穆的钱来路不明,顾川很可能就是帮他‘清洗’这笔钱的人。
每一笔黑钱的流入,都通过制造和售卖天价钟表来变得合法。
而每一笔交易的金额、日期,或者关键信息,都被他用‘失谐’的时间差给记录了下来!”
这就是顾川的风格。
他不会用纸笔留下任何证据,那太容易被发现。
他选择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时间本身,来记录罪恶。
那个被锁链缠绕的罗盘,指的不仅是沈穆,也是他自己。
他被这笔肮脏的财富,这个秘密,囚禁了一生。
就在这时,别墅的门铃响了。
顾蔓和言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
李婧的监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会是谁在这个时候来访?
顾蔓走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彬彬有-礼的快递员,手里捧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
“顾蔓小姐吗?
这是沈穆先生送来的慰问礼物,请您签收。”
顾蔓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
她机械地签了字,捧着那个冰冷的盒子回到工作室。
言溯的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沈穆的行动,比他们预想的更快,也更首接。
他己经不满足于在暗中观察,他开始出招了。
顾蔓颤抖着手打开礼盒。
里面铺着黑色的天鹅绒,静静地躺着一个古董银质的圆形挂坠盒(Locket)。
它做工精美,表面雕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
她按动搭扣,挂坠盒“咔哒”一声弹开。
盒子的左边,是一面小巧而完整的指南针,红色的指针正安静地指向北方。
而盒子的右边,空空如也,只有一面被打磨得光可鉴人的镜子,清晰地映出了顾蔓那张惊恐的脸。
礼盒里还有一张卡片,上面是沈穆那潇洒的字迹:“为你新的旅程。
每一只罗盘都需要一张地图。
我相信,你会找到正确的那一张。”
冰冷的寒意顺着顾蔓的脊椎一路攀升。
这不是慰问。
这是最后通牒。
沈穆在用一种优雅而残忍的方式告诉她:我知道你父亲把‘钥匙’留给了你。
罗盘(我)己经就位,现在,我需要你找到那张‘地图’(记录着秘密的账本)。
那面空着的镜子,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它可以映出你的脸,也可以随时换成你的遗像。
“他知道……”顾蔓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知道我们在这里!
他什么都知道!”
言溯轻轻拿过那个挂坠盒,合上。
他的表情冷静,但眼神深处却燃起了熊熊的战意。
“不,他不知道我们知道了什么。
他只是在试探,在施压。”
言溯看着那座名为“失谐”的台钟,一字一顿地说,“他送来了罗盘,而我们,恰好找到了那张独一无二的地图。
顾小姐,游戏规则改变了。
现在,不是他追我们跑,而是我们要在他找到我们之前,先一步读懂你父亲留下的这首……最后的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