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苏雅林薇的精选穿越重生《杀死那个温柔的女孩》,小说作者是“独角马爱萝卜”,书中精彩内容是:我死于混混斗殴,灵魂却附在全校最完美的女孩苏雅身上。她每天扶老人过马路、帮流浪猫找家、给哭泣的同学递纸巾。我的脏话被她的声带过滤成温柔问候,烟瘾发作时她正蹲着包扎野猫伤口。直到看见她日记本上颤抖的字迹:“身体里有东西在吃掉我。”她端汤的手突然泼了妈妈一身,镜子里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暴雨夜她冲出去救小孩,我却彻底掌控了这具身体。第二天清晨,我蹲在街角给那只熟悉的流浪猫包扎伤口。...
穿越重生《杀死那个温柔的女孩》,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雅林薇,作者“独角马爱萝卜”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口袋空空如也。没有烟,没有钱,只有苏雅那串挂着卡通猫爪钥匙扣的家门钥匙。一种巨大的、空洞的茫然感包裹着我。接下来该去哪儿?回那个被我杀死的苏雅的家?胃里一阵翻滚,是生理性的饥饿,混杂着更深的、令人作呕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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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晨风像细小的刀子,刮过裸露的皮肤。
我站在冬青灌木旁,看着那只小狸花猫拖着新包扎的爪子,警惕地、一瘸一拐地缩回更深的阴影里,浑浊的眼睛里依旧残留着恐惧,但似乎少了一丝纯粹的敌意。
包扎的动作是流畅的,甚至可以说是“完美”的。
比苏雅以前做的更利落,更高效。
但指尖残留的,只有碘伏的冰凉和纱布粗糙的触感,没有任何属于“苏雅”的暖意。
那流畅感,更像是冰冷的机器在执行预设程序。
口袋空空如也。
没有烟,没有钱,只有苏雅那串挂着卡通猫爪钥匙扣的家门钥匙。
一种巨大的、空洞的茫然感包裹着我。
接下来该去哪儿?
回那个被我杀死的苏雅的家?
胃里一阵翻滚,是生理性的饥饿,混杂着更深的、令人作呕的虚无。
脚步自己动了起来,朝着街角那家24小时便利店走去。
透明的玻璃门反射出我的身影——纤瘦、苍白,穿着干净柔软的毛衣牛仔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一个标准的、清秀的女高中生模样。
镜中的“苏雅”眼神平静无波,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推门进去,门铃发出清脆却单调的“叮咚”声。
店里暖气开得很足,带着方便面调料包和关东煮汤底的混合气味。
收银台后,一个顶着乱糟糟鸟窝头、挂着浓重黑眼圈的年轻男人抬起头,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夸张的、带着点讨好意味的笑容。
“哟!
苏雅!
这么早?
来…买早饭?”
店长姓王,以前苏雅常来买猫粮或者给流浪动物买点吃的,他似乎对她印象极好。
我走到收银台前,目光扫过旁边保温箱里翻滚的关东煮。
萝卜、魔芋丝、昆布卷……热气腾腾,散发着廉价的咸香。
饥饿感更强烈地灼烧着胃壁。
“嗯。”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声音是苏雅的清亮,却没什么起伏。
“想吃点啥?
萝卜煮得可透啦!
海带结也软乎!”
王店长热情地推荐着,一边麻利地拿起纸杯,“还是老样子?”
我顿了一下。
老样子?
苏雅喜欢吃什么?
我他妈怎么知道!
一股无名火蹭地冒上来,又被强行按下去。
“随便。”
我吐出两个字。
“好嘞!”
王店长似乎没察觉异样,熟练地夹了几串关东煮放进纸杯,淋上汤汁,又额外加了个溏心蛋,“给,算我的!
看你脸色不太好,多补充点营养!”
他把杯子推过来,笑容里带着真诚的关切。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纸杯,热气熏在脸上,带着食物的油腻感。
那关切的眼神像针一样刺着我。
妈的,又是这种眼神!
好像我是什么易碎的、需要被小心呵护的瓷器。
我他妈是陈砺!
是刚从阴沟里爬出来的鬼!
“不用。”
我冷硬地拒绝,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点属于“陈砺”的粗粝。
伸手去掏口袋,才想起空空如也。
“……钱没带。”
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被戳穿的狼狈。
“哎呀,说了算我的!”
王店长不由分说地把杯子塞进我手里,“拿着拿着!
快趁热吃!
看你这小脸白的,是不是又熬夜学习了?
唉,高三了压力是大,但也得注意身体啊……”他絮絮叨叨,像个操心的长辈。
指尖触到滚烫的纸杯壁。
我低头看着那杯热气腾腾、散发着廉价香味的食物。
胃在疯狂叫嚣,理智却在抗拒。
接受施舍?
还是来自一个把我当成苏雅的蠢货?
最终,饥饿压倒了那点可笑的自尊。
我僵硬地接过杯子,指尖被烫得微微发红。
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那句“谢谢”怎么也挤不出来。
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算是回应。
然后,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离开了便利店,将王店长那关切的目光和“慢点吃啊!”
的叮嘱甩在身后。
街边的长椅冰冷潮湿。
我坐下,无视椅面的水渍。
打开纸杯盖子,食物的热气扑面而来。
我拿起一串萝卜,机械地塞进嘴里。
煮透的萝卜软烂无味,只有汤汁的咸和廉价味精的鲜在口腔里弥漫。
我大口咀嚼着,吞咽着,动作近乎粗暴。
不是为了品味,只是为了填满那个空虚的胃,堵住心里那个巨大的、不断漏风的窟窿。
吃完最后一口溏心蛋,油腻感糊在喉咙里。
我随手将空纸杯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发出沉闷的响声。
身体里那股因食物带来的短暂暖意很快被清晨的寒意驱散,只剩下更深的疲惫和茫然。
接下来做什么?
回家?
面对苏雅父母那种悲伤又带着探究的眼神?
继续扮演一个我不可能成为的“好女儿”?
还是……像苏雅一样,去找点“好事”做?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愣了一下,随即感到一阵荒谬的恶心。
妈的,真把自己当圣人了?
但身体却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离开了长椅,漫无目的地沿着街道走下去。
路过一个公交站台,几个背着沉重书包、睡眼惺忪的学生在等车。
其中一个女孩笨手笨脚地掏着书包侧袋里的公交卡,动作间,几本厚厚的练习册“哗啦”一声滑落出来,散了一地。
我的脚步停下了。
几乎是同时,身体己经下意识地弯下了腰。
动作流畅,没有一丝犹豫。
“给。”
一个清亮、平静的声音从我嘴里发出。
我的手己经捡起了那几本练习册,递到了那个手忙脚乱的女孩面前。
女孩抬起头,脸上还带着点窘迫的微红。
看到我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惊喜和感激:“啊!
苏雅学姐!
谢谢你!
太谢谢了!”
她慌忙接过练习册,连声道谢,脸颊红扑扑的,“我…我太笨手笨脚了……”我看着她感激的眼神,听着那真诚的道谢,心里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冰冷的毛玻璃。
没有任何波澜。
没有苏雅那种被需要、被感谢时自然而然流露的温暖和满足。
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嗯。”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算是回应。
脸上挤不出任何笑容,只是面无表情地收回手,仿佛刚才只是掸掉了一粒灰尘。
然后,不再看那女孩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留下那个女孩抱着练习册,有些困惑地看着我过于平淡甚至可以说冷漠的背影。
帮助完成了。
程序执行完毕。
阳光终于艰难地撕破了厚重的云层,吝啬地洒下几缕苍白的光线。
我走到一个开放式的小公园。
清晨,这里大多是晨练的老人。
一个满头银发、拄着拐杖的老太太正颤巍巍地试图在长椅上坐下,她的动作很慢,带着老年人特有的小心翼翼和力不从心。
身体再次先于意识。
我走过去,动作自然地伸出手臂,轻轻扶住了老太太的胳膊肘,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了一下她的后背,帮她稳稳地坐在了长椅上。
动作轻柔而有力。
“哎哟!
谢谢你啊姑娘!
人老了,不中用了……”老太太坐稳后,仰起布满皱纹的脸,对我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感激。
“没事。”
我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
看着老太太脸上的笑容,听着那真诚的感谢,我的内心却像一口枯井,连回声都没有。
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扶住老太太胳膊的手指,是如何精准地控制着力道,既不会让她摔倒,又不会让她感到不适——这是苏雅身体里残留的、刻入骨髓的本能。
但驱动着本能去行动的,是我。
一个空洞的、只想找点事情填充这具躯壳的我。
我松开手,准备离开。
“姑娘,你心肠真好,长得也俊俏……”老太太还在絮絮叨叨地夸着,带着老年人特有的絮叨和善意。
我脚步没停,径首走开。
阳光落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就这样,整个上午,我像一具被设定好程序的幽灵,在城市熟悉的街巷间游荡。
机械地重复着苏雅曾经做过的事:扶起被风吹倒的共享单车,捡起路边被丢弃的空塑料瓶扔进垃圾桶,给问路的外地游客指了方向……每一次“善举”都完成得精准、高效,无可挑剔。
每一次,都伴随着一声声真诚的“谢谢”、“你真好”、“苏雅学姐真善良”……每一次,内心的空洞都仿佛加深一分。
那感觉,就像在玩一个极度逼真却毫无乐趣的扮演游戏。
我按着“苏雅”的剧本,演着“善良”的戏码,观众们感动喝彩,而我,只是一个冷眼旁观的提线木偶,灵魂悬浮在躯壳之外,感受不到剧本里的任何一丝温度。
阳光逐渐变得刺眼,接近正午。
疲惫感像潮水般涌上来,不是身体的疲惫,是灵魂被这无意义的重复彻底耗干的麻木。
我拖着脚步,像一具被抽空了填充物的玩偶,终于回到了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