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五胡乱华中求活》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刘恒汉奴,讲述了刘恒遇到太阳耀斑,意外穿越五胡乱华期,在乱世中挣扎,看到了太多的生离死别,逐步坚定自己心中的底线:我们不是要建一座复仇者的丰碑,是要让农夫在麦田里挺直腰,让孩子在学堂里笑出声——这才是华夏不灭的魂。...
叫做《我在五胡乱华中求活》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穿越重生,作者“勐倮小菜”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刘恒汉奴,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几个穿着简陋皮甲、腰间挎着弯刀的羯人兵卒,正围坐在最大的一堆篝火旁,大声说笑着他们手里捧着粗糙的陶碗,里面是浑浊的、散发着酸味的劣酒火上架着一只烤得半焦、看不出是什么的小兽,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响声和更浓烈的焦糊味其中一个身材格外魁梧、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羯兵,似乎是头目他灌了一大口酒,随手将啃得精光的骨头朝旁边一扔,骨头砸在一个蜷缩在火堆边缘阴影里的汉奴头上那汉奴只是微微颤抖...
我在五胡乱华中求活 热门章节免费阅读
浓稠的黑暗包裹着大地,只有邺城方向城墙巨大的黑影轮廓上,几点微弱的火把在风中明灭,如同巨兽昏睡的眼睛。
刘恒躺在冰冷的尸堆与野狗尚温的尸体之间,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肺腑撕裂般的抽痛和浓烈的血腥腐臭。
羯人骑兵沉重的马蹄声如同催命的鼓点,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每一次都让他的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不能躺在这里。
下一个黎明,或许就是野狗群,或许是更可怕的食腐者,或许是来“清理”尸堆的羯兵。
死过一次的人,对“生”的渴望如同燎原之火,烧尽了所有的软弱。
他咬牙,用尽全身力气,将压着左腿的沉重狗尸一点点推开。
骨头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几乎晕厥。
但他没停,首到那条麻木的腿终于恢复了自由。
他挣扎着坐起,靠在冰冷僵硬的同胞尸体上,大口喘着粗气,每一次喘息都牵扯着胸前被野狗利爪撕开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血,顺着破烂的麻衣往下淌,冰冷粘腻。
他撕下相对干净的衣角内衬,摸索着按压在胸前的伤口上。
没有药,没有清水,只有最原始的压迫止血。
冰冷的空气刺激着暴露的伤口,让他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他低下头,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属于一个少年,骨节分明,布满了冻疮和老茧,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污泥和暗红的血痂——有他自己的,更多是野狗的。
就是这双瘦弱的手,刚刚用一块人骨,捅穿了一头饿狼的脖子。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和恶心涌上喉咙,他干呕了几声,却只吐出一点带着血腥味的酸水。
这不是梦。
他用力掐了一下大腿,清晰的痛感传来。
活下去。
只有这一个念头,清晰而冰冷。
他伸手,探进破碎的衣襟深处,触碰到那半枚紧贴心口的玉璜。
温润的触感传来,带着一丝奇异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意,在寒冷的冬夜里,如同一点微弱却坚定的火种。
那火焰升腾的古老图腾,在指尖下流转着微光。
这东西,是原身至死都贴身藏着的唯一念想。
刘恒不知道它具体是什么,但这暖意,此刻成了他唯一的慰藉和锚点。
他把它重新塞回最贴身的地方,冰冷的身体似乎汲取了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目光落在旁边野狗的尸体上。
饥饿如同冰冷的毒蛇,开始噬咬他的胃。
狗肉……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更强烈的恶心感压了下去。
融合的记忆里,见过太多被羯人当“两脚羊”宰杀的同胞,也见过野狗啃食尸体的惨状。
他无法说服自己此刻去吃这头刚刚搏杀过、满身尸臭和血腥的畜生。
水……他舔了舔干裂出血的嘴唇,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滚烫的沙子。
必须先找到水。
他扶着冰冷的尸体,一点点挪动着站起来。
腿脚虚浮发软,眼前阵阵发黑。
他强迫自己站稳,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这片巨大的死亡坟场。
尸骸大多被随意抛掷在一条早己干涸的河沟旁,远处影影绰绰,能看到一些低矮的、如同巨大坟包般的土坯建筑轮廓,那是邺城外围的汉奴营。
活下去的方向,似乎只有那里。
融入人群,哪怕是最底层、最悲惨的人群,也比独自暴露在荒野里,成为野兽或胡兵随意猎杀的目标要好。
这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他必须尽快适应。
他弯下腰,从野狗脖颈的伤口处,费力地拔出了那根染血的碎骨。
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他用沾满血污的破布条,将碎骨相对尖锐的一端缠紧,做成一个简陋的握柄,然后把它插在腰间最顺手的位置。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武器。
他又在野狗尸体上摸索。
粗糙的皮毛下,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精神一振。
是一把弯刀!
很短,很粗糙,刀柄是裹着劣质牛皮的木头,刀身黯淡,刃口甚至有些卷曲,刀鞘早己不知去向。
这显然是某个底层羯兵丢失或遗弃的武器,或许是之前在这里搜刮尸体时不小心掉落的。
但对此刻的刘恒来说,这无异于神兵利器!
他紧紧握住冰冷的刀柄,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伴随着冰冷的杀意,顺着掌心蔓延到全身。
他挥动了一下,破风声微弱,但足以撕裂空气。
活下去的筹码,多了一分。
他撕下野狗尸体上一块相对完整的皮毛,胡乱裹在自己胸前,试图掩盖伤口和血腥味,又用污泥涂抹在脸上、手上、脖子上,尽可能掩盖自己相对“干净”的肤色和过于“明亮”的眼神。
他必须让自己看起来,和周围那些麻木、绝望、行尸走肉般的汉奴没有任何区别。
做完这一切,他拖着虚浮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远处那如同巨兽阴影般的汉奴营走去。
脚下是冻硬的泥土和不时踩到的、发出碎裂声的枯骨。
每一步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
寒风如同冰冷的刀子,刮过空旷的原野,卷起地上的枯叶和尘土,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风中,隐约飘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还有鞭子抽打在皮肉上发出的、令人心悸的脆响。
他握紧了腰间的骨匕和藏在破皮下的弯刀刀柄,冰冷坚硬的感觉硌着掌心。
喉咙因为干渴和紧张而火烧火燎,每一次吞咽都带来剧痛。
他强迫自己低下头,缩起肩膀,让眼神变得空洞、麻木,模仿着记忆里那些汉奴的姿态。
靠近了。
营地的外围没有像样的围墙,只有一圈歪歪扭扭、插在冻土里的削尖木桩,象征性地围了一圈。
几个巨大的缺口敞开着,如同巨兽不设防的伤口。
几堆半死不活的篝火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燃烧着,散发出呛人的劣质柴烟和燃烧粪便的臭味。
火光摇曳,映照出周围影影绰绰、蜷缩在冰冷地面上的身影,如同地狱画卷里蠕动的蛆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