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离别》 小说介绍 宋绾离这辈子命好,睁开眼睛就是个小富婆,不问世事的老父亲将家中产业交给她来打理,本该是钱生钱,从此富甲一方。不料横生枝节,有人要她入宫为妃,祸乱朝纲…… 宋绾离不愿成为别人踏脚石,为求富庶自由,她要斗,斗到帝国倾塌,改朝换代。 哎,上天眷顾,让她遇上了对的人!他残,他狠,...
《绾离别》 小说介绍
宋绾离这辈子命好,睁开眼睛就是个小富婆,不问世事的老父亲将家中产业交给她来打理,本该是钱生钱,从此富甲一方。不料横生枝节,有人要她入宫为妃,祸乱朝纲…… 宋绾离不愿成为别人踏脚石,为求富庶自由,她要斗,斗到帝国倾塌,改朝换代。 哎,上天眷顾,让她遇上了对的人!他残,他狠,但他却拥有这世上最动人的眼睛。 她说:“我不想入宫。” 他回:“容我想想法子。” 她笑:“我有个现成的法子。” 他楞:“什么?” 她说:“咱们生米煮成熟饭吧!” 他红着耳根,心跳如鼓,他看着眼前的胆大妄为女子……还真是妙不可言啊。 与女人斗,与男人斗,与命运斗,女霸王其乐无穷!。书中主要讲述了:宋绾离这辈子命好,睁开眼睛就是个小富婆,不问世事的老父亲将家中产业交给她来打理,本该是钱生钱,从此富甲一方。不料横生枝节,有人要她入宫为妃,祸乱朝纲…… 宋绾离不愿成为别人踏脚石,为求富庶自由,她要斗……《绾离别》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天色渐暗,一场大雨才洗涤了整个陵济,偏又冷风大作,呼啸而过,陵济境内甘河府擎顶山山顶处,不时有火光闪烁,忽明忽暗。而远处的暮色稀薄淡蓝,恍恍惚惚,倒是让人分不清这究竟是黎明还是傍晚了。
擎顶山山顶,乃是甘河城守军驻所,这里位置适中,道路四通八达,一有军情,东南西北皆可迅速出击。
正值此时,一小旗打扮的男子正与几名步兵打扮的男子于木墙之下窃窃私语,突地,一道阑珊人影从几人眼前闪过,吓的几人当即住了口,提心吊胆地看着那抹阑珊身影缓缓而去。
那人步履蹒跚越过校场,转而朝着校场正南方向的营房走去。
一段平坦之路,竟是走的满身热汗,进了营房,灯影绰绰,于上首坐着一身高八尺,年过五十,留有美须的男子。见到来人,男子并未起身,但神色中还是多了几分正式。
“成蹊来的正好,你瞧瞧这个。”宋昌义身为守军驻所最高将领,自是不必起身,只是对方身份‘贵重’,宋昌义或多或少还是要给些脸面的。
李成蹊短暂驻足,暗自调息,在有所缓和后,方迈着残腿,一瘸一拐地来到了案牍前拿起了禀文仔细端详。
“南元兵强马壮,凶悍无比,平西失守已成定局,不可挽回。而那吴禄身为巡抚,竟在随文彬被擒获之后,弃城逃之夭夭,以至于隋文彬身首异处,更置平西百姓生死存亡而不顾,如此恶劣行径,当真是罪不可赦。”宋昌义乃当今皇后宋氏之兄,征战沙场多年,屡建奇功,如今年过半百,仍可领军作战,颇得当今圣上倚重。
李成蹊知晓来龙去脉后,细细思索,随即扬手抹去鼻尖细汗,“舅父,此事瞒不得。”旁人或许不知,但李成蹊却早已暗中获悉,这吴禄曾和大皇子多有牵连,如今吴禄弃城而逃,若是作保,定要引火烧身。李成蹊深知宋昌义与大皇子不会为此人作保,并会趁机要了此人性命以撇清关系,此番说辞也不过是顺应局势说上一说罢了。
宋昌义斜眼看向李成蹊,“瞒?所欲为何。哼,此事怕早已传去上郢,不过两日,吾皇定要下旨捉拿吴禄那老匹夫,不杀何以泄民愤。”
李成蹊不疾不徐地说道:“吴禄杀与不杀已无关紧要,只是这城中生灵涂炭,保命逃出的百姓涌入河崖,舅父可知,这河崖是否会大开城门救平西百姓于水火?”
宋昌义拍案而起,“戴长鸣曾与老夫有所交涉,此人心气虽高,人品倒是贵重,想来也不会做出那人神共愤之事。”说罢,宋昌义于案前来回踱步,沉吟片刻说道:“以防万一,老夫修书一封,权当警醒。”
灯影摇曳,暂时遮掩了李成蹊的容貌,只听他说道:“舅父心系国之安危,忧百姓于水火,成蹊敬佩之至。”
宋昌义一扫心中怒火,转而抚掌大笑,“你来这营中也有些时日了,日后多历练,也不枉吾皇看重,舅父虽有心,但这日后还需你多勤勉务实,励精笃行。”
“是,成蹊谨遵舅父教诲,定不辱父皇期许。”
李成蹊欲要与宋昌义商讨之事只能搁置,保持缄默,在与宋昌义又清茶两句后便退了出去。
回去依旧是跛路难行,从营房到校场,来往巡视的士卒,摇曳的火光……这一路上李成蹊走的艰难,仿佛身着的罩甲、腿裙足有千斤重,直到进了自身营房,才稍稍缓了口气。
“爷,您回来了。”佟海急忙上前卸去李成蹊的身上的卡簧腰带和罩甲,又将这一路行走而褶皱的曳撒扽了扽,“爷,陵济不比上郢,天儿总是变了又变,出行时还是多加件披风的好。”佟海自小跟随李成蹊,宫廷争斗、人心险恶早已让他学会察言观色,他见李成蹊神情凝重,便不再多言,而是转身到桌前沏茶。青花瓷杯中注进茶汤,送到李成蹊面前,“爷,您喝茶。”
李成蹊垂视着杯中茶汤,沉吟不语,直至灯花爆响,李成蹊方思绪回转,“佟海,胡文献可在河崖?”
佟海站守一旁,乖觉道:“回爷的话,胡文献已到河崖数日有余。”
“嗯,传出口信,河崖那边尽早收手,转去兰珩。”李成蹊心绪沉郁,指尖摩挲瓷杯,哪怕茶汤灼热也未察觉。
“是,奴才这就去办。”
“回来。”李成蹊叫住佟海,凝重之色有所缓和,“不急于一时,明日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即可。倒是有一件事爷比较在意,大皇兄不日至此,可是冲着爷来的?”
佟海惊出一身冷汗,嗫嚅半晌愣是没让李成蹊听清他在说什么。
“罢了,你下去吧。”
佟海如临大赦,擦着额头的汗出了营房。
营房内落针可闻,灯火摇曳,不时传来灯花爆响,李成蹊静默良久,他缓缓抬手,指尖触碰到左侧脸颊上的瘢痕,心中竟有种前所未有的清明。
河崖巡抚戴长鸣此时正坐立难安,懵然不知自己成了那万众瞩目的人。思绪万千为的就是想出一个更加万无一失的法子,然而绞尽脑汁,最终还是用了那唯一的对策,引流民去襄北,那里相较于河崖,更能承载这流民之难。戴长鸣心中有愧,却又无可奈何,近两日派出去的人也都有了成果,这也算是多日来唯一能够让他一展愁容的快事了。
两日后,虹销雨霁,水气逐渐散去,春末的风也席卷而去,死寂一般的河崖仿佛雨后春笋一般,多了几分生机。坐在兴和楼内,传来了那久违悦耳的叫卖声,由远及近,隐隐约约,仿佛城外的苦厄不曾来到过这里。
宋绾离才用过膳食,这会子正于房中漫步,吱嘎声传来,竹月推门而入,见到宋绾离连忙行礼,“姑娘,福伯来了。”
“让他进来吧。”宋绾离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古时粮食稀缺,多数人家均是一日两餐,然而宋绾离是个有福气的,虽为弃女,有养父疼爱,一日三餐自然不缺,可她总是饥饿难耐,每每都是吃到撑肠拄腹。
宋绾离见福铎进门,转而坐下,“福伯,可是有消息了?”
福铎作揖,会心一笑,“正如姑娘所猜测那般,昨儿夜里有人将两车粮草偷偷运了出去,派去的人还说,运送这两车粮草的人,全都是一副流民的装扮。”
宋绾离凄恻一笑,“是值得高兴的事儿,却又高兴不起来。”
福铎自然是明白的,感叹道:“姑娘慧眼,早已看透这世间疾苦,老奴认为,即已看透则无需困扰。”
“何来困扰,不过是略作感慨,悲天悯人罢了。世间众人,多半皆有恻隐之心,你我虽未主仆,却都是血肉之躯,又怎能不做感想。”宋绾离一展愁容,微微一笑,“感慨归感慨,还有要事要做。”
福铎早知如此,老爷曾说过,宋绾离与人为善不假,可这心却是硬如磐石。
“福伯,等到城门打开,我欲带竹月几人回苏安,这里的事情你打点好前往兰珩,至于先前从其他州府买入的粮草、毛皮和奇珍异宝我就不在过问了,你带去兰珩即可。”
“姑娘是怕这一路上会有不妥?”
宋绾离点头说道:“平西没了,河崖又准备把流民引去襄北,想来是正中南元人的奸计,我此时返回苏安,定是不能安生,值钱的东西自然留不得。”
福铎心领神会,“老奴明白,这就着人去办。”
竹月送走福铎,关上房门来到桌前沏茶,“姑娘,奴婢不明白,为何河崖巡抚要将流民引起襄北,而不开放城门呢?”
宋绾离笑眼盈盈地说:“河崖看似物阜民丰,实则穷困潦倒。这里不比兰珩,能保一方百姓吃饱就是幸事,一旦流民入城,该如何安置?既然安置不成,引去襄北是唯一办法。再则,襄北城守要比河崖稳固,平西失守,南元说不定就会朝河崖动手,河崖巡抚戴长鸣如此安排,已是顶好。”
竹月惊愕道:“那为何姑娘还要说河崖就是下一个平西?”
宋绾离忍俊不禁道:“因为南元人给戴长鸣出了一个难题啊,若是放流民入城,南元就要困住你;若是引去襄北,南元就可以趁机做文章,让流民暴乱,趁机攻下河崖或襄北。”
竹月了然,称赞连连,“还是姑娘聪慧。”
宋绾离才端起瓷杯,茶汤未入嘴,否则定要喷之而出,“你这丫头何出此言,你当那戴长鸣是何等人也!酒囊饭袋不成?我既然能想到,你当他想不到?不过是南元人将戴长鸣架在了火堆上,且看他是要烤正面还是背面了。”宋绾离屏气凝神,遥想幼时,虽说是既来之则安之,可真要她在这动荡年代高枕无忧的活下去怕是不可能了,自打父亲将家业交给自己打理后,非凡梦想由心衍生,既然帝国将要倾塌,不如静待下一个王朝的到来。
“救命啊,杀人了,官差杀人了……。”
宋绾离思绪回转,看向竹月,旋即起身来到直棂窗前,轻轻推开向下看。
“姑娘,好像是官差在打人。”
站在楼上看的真切,兴和楼南巷偏僻阴暗,嫌少有人过路。两名官差正对一粗布麻衣的男子拳打脚踢,口中满是谩骂和嘲弄,从骂声中宋绾离听出了原由,无非是男子着急去医馆给妻子抓药,不留心撞到了其中一人。宋绾离见此二人身形高大,面容黧黑,异常健硕,倒不像是普通的官差。近些年北楚处于连年征战,士卒死伤无数,朝廷为了填补空缺,征召了不少壮丁,军队充实了,城守自然就有了空缺,唯有拆东墙补西墙,直到有人出了个馊主意,竟是招降了一批盗匪、山贼,比起烧杀抢掠,三饥两饱的日子,有俸禄可拿日子,可谓是美哉。
“姑娘,他们再这么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你去找福伯,就说一会有两位贵客光临,让他预备上好的酒菜。”
竹月连忙应下出了房门。
宋绾离窗前见两位官差打的如此尽兴,恨的压根痒痒,她顺手操起桌上的叉杆,手法精准地投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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