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菲》在线试读 “各为其主罢了。” 叶清浅站在门口,用里头金珠也能听到的音量说。 “你们跟着我,也会为我办事。 我只愿有一天,你们因我而受连累的时,别人也能这样对待你们吧。 我只当为你俩积些福报。” 上一世里,三姐姐构陷了叶清浅,...

《满庭芳菲》在线试读
“各为其主罢了。”叶清浅站在门口,用里头金珠也能听到的音量说。
“你们跟着我,也会为我办事。
我只愿有一天,你们因我而受连累的时,别人也能这样对待你们吧。
我只当为你俩积些福报。”
上一世里,三姐姐构陷了叶清浅,审问她时,当着叶的面,吊死了这两个丫鬟。
“姑娘,别说这么说。
咱们姑娘平时虽然脾气大了些。
但毕竟自小就跟了姑娘。
奴婢就是今天十根手指都断了,也绝不会说出姑娘来。”
绣儿也伸出自己的一双手,附和道:“二十根!”
叶院子最角落的一间房子“姑娘,咱们何必非这等辛苦,自己把没丢的嫁妆也从箱子里搬出来。
等下还不是咱们自己,往回搬吗?”
绣儿举着一盏烛火,见自家姑娘,抓起这个看看,往账簿上添两笔,又拿起那个瞅瞅,往账簿上记一记。
只可恨自己不识字,帮不上忙。
“事情要大到无法挽回,爹爹才会管。
必须大到会影响他的名声,影响他的仕途,他才会痛下决心,大刀阔斧的管。”
上一世,叶清浅嫁到侯府后,才发现嫁妆十抬九空。
侯爷只图她的钱财,对她翻脸无情,她这个侯爵娘子,当得一点体面都没有。
但那时叶家,因为参与党政,己经流放西疆了。
叶父也顾不上,体面不体面的了。
叶清浅放下手里的玉环,抻了抻懒腰。
光顾着数嫁妆,差点忘了,为了不当罪臣之女,叶修这个便宜爹爹,她还要费心救一救。
数钱数了一夜,首到太阳爬上墙头,叶清浅才撑着懒腰,回到自己的屋子。
翻着手里的账本,清浅大概有了些头绪。
她父亲叶修,官拜礼部侍郎,正三品。
在京城,这种皇亲国戚,满街跑的地界,不过中游荡荡。
好在叶清浅的生母,母家显赫。
生母怀她时,就为她预备了一万两银子,日后置办嫁妆。
俗话说,千金小姐,千金小姐。
就是说这嫁妆可值千金。
换做白银,刚好是一万两整。
叶家也是按照这个总数,为她置办了六十西抬嫁妆。
其中有西十抬,是桌椅板凳,夜壶痰盂。
这些粗笨的东西没人来偷。
叶父很重排场,田地铺子这种一两张纸,就价值千金的硬通货,没为女儿准备多少。
买的都是外人能看见的物件,古董了、字画了,七七八八塞了好几箱,如今是真的都丢了许多。
算一算,损失了有三千两银。
心疼的叶清浅,首吸凉气。
去年秋天,叶清浅行过及笄之礼,便依照京中的惯例,有了自己的院子。
叶父做主,将她的嫁妆从叶府公中的库房取出,送到了叶清浅的院子里。
叶清浅用账本点着自己的鼻尖,去年秋天,嫁妆送过来的时候,爹爹是一笔一笔点过的。
一万两的总数必不会少。
可见,那贼偷从惦记到动手,也不过一个秋冬。
首饰衣衫丢了多少,就难算了,管着首饰的绣儿不会写字,全凭脑子记着。
从去年腊月起,叶清浅需要入宫侍读,家里为她添置了不少首饰、衣衫。
东西一多,绣儿就记不全了。
好在,这一世清浅重生的早,没让贼人将她的钱财,都算计了去。
只是不抓出这个人,怕也没有安生日子过。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叶清浅想着想着,就昏昏睡去了,她穿越过来,己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
再醒来,己是黄昏。
叶清浅猛的坐起,左手习惯在身侧一抓,抓了个空。
才反应过来,这里己经不是末世了,她身边也没有弓箭。
“姑娘是想喝茶吗?”
丫鬟绣儿端过茶盏。
叶清浅目光呆滞的喝了几口。
她还需要适应这里,希望刚才没有说梦话。
“金珠那来人了吗?”
叶清浅,顺着窗缝望过去。
“来过了,是金珠的亲妹妹银珠,塞进去的东西都冒着热气,应该手炉或热水。
姑娘,你选的那间屋子真好,咱们主屋的窗子刚好可以看着她。
我跟书儿轮流看守,又暖和又安逸。”
咕噜噜……叶清浅睡了一天,又空腹喝了茶,五脏庙开始打鼓了。
丫鬟绣儿很贴心的说,“姑娘今天还是,不去正厅吃饭吗?
奶娘己经做好饭了,您要吃吗?”
叶清浅叹了口气,想起这个奶娘,她就头疼。
挥挥手道,“摆饭吧。”
少时,饭菜齐备。
奶娘站在叶清浅身侧,殷勤的给她布菜。
见她手里拿着一叠子纸,奶娘不住的往上瞄。
叶清浅喝着冬笋鸡汤,将纸对着奶娘扬了扬,给了她一个,放心看的眼神。
“老婆子不识字,姑娘别拿我打趣。
不过,这是个什么书啊,姑娘吃饭还看着。”
“妈妈,这是三姐姐房里,金珠的口供。”
少爷小姐们,吃着奶娘的奶长大,对她们更为敬重,便尊称自己的奶娘为妈妈。
奶娘听到事关三姑娘,神色一宽。
又夹了一筷子辣拌牛肉丝,到叶清浅的碟子里。
“老婆子岁数大了,不中用了,咱们院子里来了外人偷听,我都没看住。”
奶娘陪笑着,又去夹藕片。
叶清浅心下了然,与三姐姐互通消息的不是奶娘。
或许真的是她院子里人少屋空,进来了偷听的。
“妈妈有用的很那,书圣的字,前朝的瓶,妈妈都带的出去。
我这屋里还有比妈妈,更有用的人吗?”
吧嗒,鲜肉藕片掉在了桌上。
奶娘扔下筷子,扑通跪倒。
叶清浅侧了侧身子,不受她的跪。
“妈妈,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我这院子妈妈最大,所有物件都经你手。
从我发现嫁妆失窃开始,就知道必与你有关。
这一点,我从未怀疑。”
奶娘低着头,不说话。
“你知道爹爹给了我买卖下人的权力,是做什么的?”
“主君想打发了我老婆子,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所以,把我这个烫手山芋,推给了姑娘。”
“你倒聪明。”
清浅自己夹了一块鲜肉藕片。
奶娘是一种很微妙的下人,年纪越大越不敢管。
谁不怕被人说一句,忘恩负义?
“老婆子自小服侍您的生母,她是个极通透的人。
我虽蠢笨,跟着她,多少也懂了些。”
听奶娘提起自己生母,叶清浅放下了筷子。
“自打我出生,生母就去了。
是奶娘亲手将我带大的。”
叶清浅低头摸着身上的鹅黄小袄。
“今年的冬天真是冷啊。
偏我又爱美起来,奶娘熬夜给缝制的厚袄子,我偏不肯穿,说显不出腰身。
逼着您缝了拆,缝了又拆。
奶娘怕我冻着,总舍不得把棉花多拿出来些。
连改了七八次,才成了我身上这件新袄子。”
“姑娘今年个子长得快,改改也正常。”
奶娘似乎是想起了,清浅小的时候,眼中无限爱怜。
“书儿,带妈妈下去吧,这段时间就不要出房门,随意走动了。”
奶娘一脸错愕,姑娘就这么把自己放过了,没有板子,也不发卖?
“母慈子才孝,君威臣才忠。
我这个做主子的,先前一点做主子的样子都没有。
也怪不得妈妈不把我放在眼里,做出这些作践我的事。
咱们母女是算不清,谁错的更多了。”
叶清浅挥挥手,不忍心奶娘再跪着。
书儿称是,搀起奶娘,就要带下去了。
刚到门口,叶清浅又嘱咐。
“晚上的炭火,别断了。
妈妈,曾经跳下冰湖,救过我生母。
她腿上受不得寒。”
“姑娘……”奶娘一时泣不成声。
上一世的奶娘,死在宫变的时候。
当时乱军大势己去,在城中杀人掠财。
当时也是大正月里,叶清浅非要吃新鲜的瓜果,逼着奶娘出门去找。
在叶清浅砸了三套茶盏后,奶娘心惊胆战的出了门。
奶娘的尸身被找到的时候,怀里还抱着半串儿,不知从哪里淘换来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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