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风骨》是作者 “木林有鱼”的倾心著作,祁风吴箐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没心情拍摄,而且拍摄出来的素材效果也不会太好。谭老板安排给她的住所,其实就在园区内,他的一座私人茶庄。茶庄里,设施齐全,应有尽有。祁风拖着行李箱进门时,不巧正遇上谭老板在大厅招待他口中的“贵宾”。见祁风到来,谭老板只得空抽...

《蝴蝶风骨》阅读最新章节
文木林有鱼2023.11.08
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11点,希腊时间下午5点。
阳光透射到水晶质感的玻璃圆窗,斑驳照落在一间民宿软床上。
这里是爱琴海落日绝佳位置观景点,世界上最美的日落地:圣托里尼Oia小镇。
祁风懒洋洋地掀开床被,走下床,白色绸缎的吊带睡裙裙摆垂落到小腿根,衬得她肌肤雪亮。
她起身去客厅接一杯温水回来,神色迷惘,意识还带有刚睡醒地涣散与浑沌,盯着眼前暖黄晶亮的玻璃圆窗,呆滞几秒。
外头出奇静谧,只有浅浅海浪拍岸地声音在躁动着。
她浅抿一口水,缓慢回神,端着水杯推开阳台门,想透透气,Oia小镇的火山景色就这么蓦然呈现在她眼前。
小镇白蓝错落的希腊传统特色建筑,与远边橙红霞光交相辉映。
火山口和附近的岛屿,在橙红色的阳光照耀下,勾勒出宛如仙境的美景,仿佛将人置身于浪漫童话之中。
顷间,祁风眸光一亮。
她兴奋转身到屋内拿出相机捕捉。
这一幕吸引力,不亚于她前几日去可可西里看海来得震撼。
如果世界没有发现她,那就让她先发现世界——
这是她写在微博上的座右铭。
祁风庆幸这一趟没白跑。
她坐在阳台外的玻璃圆桌椅上,仔仔细细检查起照片的拍摄角度,是否对焦,抑或者存在废片。
与其说在怀疑自己的摄影技术,倒不如说在欣赏此等上好的美景佳作。
傍晚晚风吹拂,撩起她垂落在左侧颊边的一缕发尾,清冷摇荡。
女人半边脸映在霞光之中,胸前地深沟线忽明忽暗,韵味显赫。
搁置在一旁的手机铃声骤响,她眼睫淡淡扫过,无心理会。
默下一通后,对方貌似坚持不懈,紧随其后又打进来第二次,没完没了。
祁风皱了下细眉,转手接听,漠道:“有事?”
对面的舒妍是似听不出她的冷淡语调,自顾自诉苦起来:
“风啊,我真的想死!”
“你说当初我爸妈让我回家里公司上班就算了,我都听他们安排,现在他们变本加厉,居然还想让我商业联姻!”
舒妍越说越愤怒:“他们这是在卖女儿吗?啊?”
“我不想英年早婚啊呜呜……”
舒妍是她的高中同学,家里做服装产业。
两人上学时曾被人说过像连体婴,高中到大学,都在一个学校。
只是在大学毕业后,作为独生女的舒妍,被迫回家继承家族产业。
而她,因身体原因,放弃A大升博机会,开始游走四方,做起旅拍。
两人的生活轨迹就此分道扬镳,只有在京城才能碰到面。
微信上还是会常联系,但大多时候都是舒妍找她发发牢骚。
祁风还在摆弄她的相机,耳朵分心听那头嗲嗲地哭诉声。
舒妍:“真羡慕你,能满世界跑,父母还不催婚……”
听到这时,祁风动作稍顿。
她掀了下眼皮,没说话。
要真不催,她也不至于跑来希腊。
祁风在心头嗤笑着。
她们现在的处境,顶多同病相怜。
就在昨晚,希腊时间晚上凌晨3点,也就是北京时间的早上9点。
她正沉睡在那道蝴蝶梦境里,蓦地枕边的手机铃声乍起。
房间光线昏暗,只有手机发出莹光。
她半眯睁眼,艰难一瞅,看清来电者是她母亲吴菁打来,陡然清醒几分。
她稍作顿了几秒,才坐起身接通,半靠在床上,有气无力,带着些许不耐烦:“妈,您打电话来之前,能不能先看看我这边的时间?”
吴箐坐在办公椅上,抬眼看下精致镶钻的腕表,“哟,sorry,抱歉。”
嗯,有些歉意,但不多。
而不等祁风反问,吴箐便直奔主题:“你什么时候回京城?”
祁风淡淡答:“下个月。”
“不行,下周必须回来一趟。”
“我还有工作,”祁风捋起额前的秀发,懒恹恹说:“后天要去趟芜江,最晚也要到下个月。”
“就不能推掉?”
吴箐显然不满意她的回答,对她的工作也不太满意:“我跟你爸已经放养你在外面三年,你是时候该回家安定一下了。”
“一个女孩子家家,非要学男孩子一样飞来飞去,做什么旅拍,吃苦又不吃香。”
困倦袭来,祁风没什么耐心,直白言:“妈,您有话就直说吧。”
吴箐知道祁风冰冷冷地性格,也不跟她绕弯子了,就说:“下周是你爸的升局宴,京城江家也来,他们算过你的生辰八字,想见你一面。”
祁风糊涂,“算我生辰干什么?”
话落,脑子慢半拍地,才意识到问题核心。
“还能干什么,你也25了,总是要嫁人的。”
吴箐心平气和说,“京城江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我跟江家母是校友,她一眼就相中了你。”
“江家有个老二和你年纪相仿,博士毕业,之前一直在国外打拼事业,如今事业有成,他们想让他回来安定成家。”
“我和你爸想法一致,也想让你回来安定,所以你回来跟他见一面,不合适咱们再另作打算,也别失了你爸面子。”
祁风捏了捏跳动地眉心,佯装默下,“行,我知道了。”
-
从希腊坐国际长途返航回国,祁风没有直接落地京城,而是来到芜江机场。
她怎可能听劝吴箐的话。
况且吴箐也不是第一次给她安排相亲局了。
两个月前,祁风的微博后台,总有那么一条私信,是一位芜江茶农委托她,请求帮忙拍摄一组家乡茶产业宣传片。
她虽是旅拍博主,但不是什么都拍。
婉拒后,对方仍旧锲而不舍,发来战略长途规划、茶产业发展趋势等一大段策划方案。
最重要的,是讲述近年来茶田遭遇虫害腐蚀,受损严重,夏季又因暴雨积水过多,导致许多茶叶滞销,茶农生计日益艰苦。
对方希望通过她这个坐拥千万粉的旅拍博主影响力,能带动一些茶农的经济营生。
这一举措,也属无奈之举。
祁风思索再三,最终被对方真诚打动,便应了下来。
但能让她应下来的,原因还有其他。
落地芜江机场,祁风站在出站口东广场,等待茶农安排前来接送的专车。
她靠坐在行李箱上,掏出手机,将上传好的日落照,发上微博账号。
那日拍摄的火山景色视频发出后,反响很好。
一些粉丝受她影响,还有意前往一睹壮美的火山景色,也有许多网友希望她再发些照片出来,用来制作壁纸与头像等观赏。
她今天才得空兑现承诺,将照片修好发出。
发出后,她收起手机,抬头看了眼来往的车辆,指定接送的专车还没到。
出国前,京城还是阴雨天,她为了避开烦人的天气,选择出国散心。
而今,芜江的天气,亦如那日京城。
远眺望去,南边的乌云正悄然而来。
天空渐渐暗下色彩,令她顷间兴趣索然,甚至可以说是,无端生出烦闷。
十五分钟过去,专车终于来到。
有些事情,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就在祁风进到车里关门之际,一场夏季的狂风暴雨纷至沓来。
邀约她拍摄宣传片的茶农,是芜江当地的一位村级干部,一家茉莉花茶产业园区的老板,姓谭,五十有加。
在车里,谭老板早已在微信上安排好她吃食住行的各项事宜,另外还非常抱歉的,在话后补了一句。
原定是他来接送她,先到园区进行一番实地考察,再商讨拍摄进度的。
奈何这两天有位重要宾客临至,他无法抽身陪同,只好提前将计划推迟到后天。
祁风回复很简白,表示理解。
盯向车窗外淅淅沥沥伴着雷鸣的雨声,这样的天气,她也没心情拍摄,而且拍摄出来的素材效果也不会太好。
谭老板安排给她的住所,其实就在园区内,他的一座私人茶庄。
茶庄里,设施齐全,应有尽有。
祁风拖着行李箱进门时,不巧正遇上谭老板在大厅招待他口中的“贵宾”。
见祁风到来,谭老板只得空抽身两分钟,招待她两句,便叫人将她带到楼上的客房歇息。
上楼时,祁风还多瞟了几眼。
透过大厅屏风能瞧见,贵宾看似要比谭老板年迈十几岁的模样。
黑色中山装着身,手持紫檀佛珠,一副不怒自威地姿态,坐得板正。
谈笑品茶间,只听谭老板唤了他一声“江老爷子”。
来到三楼客房,茶庄的建筑整体偏新中式风格。
圆桌、衣柜、床板,均由红木制成,窗台上的花瓶插满茉莉花,与格调淡雅的装潢显得相得益彰。
放眼望去,屋外就是一片漫山遍野宛如绿色海洋的茶田。
雨落山间的风吹来一股淡淡沁人心脾地清香,仿佛将灰色心情一扫而净。
-
下车来时,从园区门口需步行三百米才能来到茶庄。
她淋过一些雨,打算去洗漱换衣,再去茶庄旁边的一家餐吧吃些东西。
从希腊落地芜江时,飞机上的飞机餐早已在胃里消化殆尽,现在是真的饿。
换上一身清爽休闲服后,真正的夜幕也来了。
彼时,雨势微小,却还未有停歇之意。
下楼去,大厅屏风后的茶间已经收拾干净,空无一人。
谭老板的私人茶庄也是开放接客的,但由于今年夏季暴雨颇多,如今是处旺季中的淡季。
祁风要在这里吃住一周,不需算上花销,那都是谭老板的意思。
他说这是他的待客之道。
茶餐吧人不多,零零总总加上服务员,不到十来人。
私人茶庄里的餐吧,比不上市街里的,菜品不多,到了夜晚饭点,菜品就更少,要是来晚了些,就只能吃到一些零食、甜品。
祁风过来时,万幸还剩下一道茉莉花炒虾仁可选。
她点了一份,又点了一道茉莉花茶冰糕。
端盘落坐在落地窗前,慢悠悠咀嚼着这些带有地方特色的菜品甜食。
说不上好吃,也说不上难吃。
她喜辣,这儿的味道清淡中和,就是不知道顶不顶饱。
夜幕看不见星空,只感到黑压压地乌云在酝酿着下一场狂风暴雨。
一时间她的脑海中,竟蹦出“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诗句,悲壮得叫人沉闷不兴。
祁风光速解决掉晚餐,撑伞走回客房。
路过大厅,大厅屏风后,又传来一阵谈笑声。
而这次的谈笑声中,多了一道低闷沉着的笑声,像是从胸腔漫出来的恣意懒散,可判断是个年轻男子。
男人的坐姿是背向大厅门的。
在谈笑间,男人敏锐听到进门上楼传过来的脚步声。
他顺势轻掀起眼皮,冷不丁偏头朝楼梯口处瞟了一眼。
在木雕镂空的屏风后,祁风与那人短暂地对视一瞬。
隐约之中,她窥见出男人一丝轮廓——
白衬衫黑西裤,身形削瘦,微弓着背,脖颈微扬偏侧,露出驼峰般地喉结,锁骨前两颗纽扣解开微敞。
五官轮廓利落分明,浓眉挺鼻,却神色寡淡,脸上还带着前面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
没人能预判这次的意外对视。
祁风微愣片刻后,就收回了目光,走路的动静小了下去,快步上楼。
江老爷子见江铎走神,叫唤了他一声,“阿铎。”
老爷子严肃些神态,放下茶杯,询问道:“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闻言,江铎将头扭了回来,慵懒靠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声音闲散,反问:“爷,您打算留我多久啊?”
“你妈都跟我说了,那女孩生辰八字跟你契合,见一面也行。”江老爷子没搭腔他话,“当然,能安定在京城最好。”
江铎了然浅笑。
他放下腿,气定神闲地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串青提,扔了一颗放进嘴里,继而无谓的悠哉游哉调侃:“您老不是最看重门当户对的么?怎么,咱家现在不兴讲究这些了?”
“不满意?”面对江铎吊儿郎当的态度,江老爷子凛下一记眼神,“那我来安排。”
江铎识趣的放下青提,拍掉手上的水珠,“得得,怕了您,宴席我会去的。”
说完,起身拾起沙发的黑色西装外套,走出屏风。
“你上哪儿去?”
“回房洗漱呗,”江铎摊开手,有些欠儿的说,“您没瞧见我这一身湿哒的衣服啊?”
他来时,雨势由小变中,车子只能停在园区门口。
来的一路,他忘带伞,身上的西装外套用来遮挡已经湿个大半。
进门之后,他没有立即上楼换身衣服,就来屏风茶间与二老叙旧。
眼下,忽觉身体有些不自在了。
江老爷子嫌弃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滚。
得到应允后,江铎朝谭伯和老爷子礼貌点了下头,大步上楼去。
一路上到三楼客房,还没走到尽头那间,某客房门突然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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