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文大咖“南山由木”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吉祥湾》,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都市小说,张恒白茹是文里涉及到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在医生面前等着给自己的孩子看病。张恒在人堆里挤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等到叫自己。可是医生只翻开儿子的眼皮看了看,又让孩子张开嘴查看了扁桃体,就“唰唰”开出几张检查单,让张恒...

《吉祥湾》免费试读
2008年8月森林公安机构整合,把我整合到了陕西南部的一个县城,由于我们分局是新成立的单位,连办公用地都没有,还是临时借用当地一家保护区的场所办公的,那就更无法奢望有民警宿舍了,因此我不得不租民房住宿。我的房东姓刘,四十多岁,我把他称作刘哥。刘哥在粮食局工作,也是因为机构改革,将他改革成了既不上班也不算离职的过渡状态,他说已经过渡了好些年了,不知还要过渡到什么时候。他在县城内建了座四层楼房,除二楼自住外,其余各层每层都隔成两个套间,六套房子正在向外招租。
我搬进去的那天,派出所的同事都来帮忙,刘哥自然也搭了手。等搬完东西,同事们走后,刘哥右手扶住架在鼻梁上的近视镜片,一脸狐疑地问,“刚才瘦瘦的那个小伙子是不是叫张恒?”
我说是。
他又问,“他是你的同事?也是警察?!”
得到肯定后,刘哥像是突然受到了打击,瞬间非常沮丧,嘴里喃喃念叨,“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由于当时我们还不太熟稔,我虽察觉到了刘哥的怪异却不好问询。直到一周后,有次我们一起喝了两杯,他才忿忿倒出原委:“我和张恒他妈是同事,都在粮站上班。张恒自小就是他妈带着。这娃不地道,啥坏事他都干:偷着往别人饭盒里撒沙子,拔自行车气门芯,唉,简直坏得没法说!撬锁子,翻窗子,偷东西不承认,连出纳的办公室他都敢偷!唉,最气人的还是他妈,娃不懂事也就罢了,大人还蛮不讲理。粮站所有人都跟他妈吵过架,当时就一起赌了咒,赌这娃长大后绝对要吃牢饭。唉,谁知他不但没坐牢,反而还当了警察!”
张恒辉煌的童年史让我本没太在意,因为大多数男孩子小时候都淘气,都闯过祸,所以慢慢我就把这事忘了。可是后来不久,我调到了派出所,所里偏偏又安排我和张恒搭档,我们坐同一间办公室,有天下午快下班时他突然向我说,“你可别听刘志(房东名字)胡说。”
看着张恒十分介意的样子,我心头“咯噔”一下,马上断定刘哥所言不虚。
张恒的爸爸是我们街坊这家保护局的职工,张恒2002年时作为子弟被招进保护局,一招进来就被安排在了基层保护站的森林公安派出所,那时他才刚满20岁。
张恒招工的第三年就结了婚,爱人叫白茹,是2003年应聘进保护局做财务工作的。那时保护局正在建设阶段,每年都有大学生应聘进来。但保护局的工作毕竟有很多野外作业,所以招工男多女少,这就让每位招来的女学生都成了珍稀物种,一招进来便成了小伙子们觊觎的对象,她们往往还没弄明白单位上的人际关系,就稀里糊涂被某位小伙子打上了名花有主的标记。男多女少,机灵点的小伙子老早就能结婚,而那些木讷点的人等了多届还是抢不上手。森林防火办的主任曾训斥手下一位已经30岁了还没找下对象的小伙子,“你好歹也学聪明点嘛,看看人家张恒,如果政策允许娶五个老婆,那他一定不会只娶四个……”
和所有能成功应聘到保护局的学生一样,白茹背后的关系深不可测。张恒婚后每年都要回白茹娘家过除夕,白家有讲究,就连白茹在省里当处长的姐夫每年除夕也必须准时赶到丈母娘家吃团圆饭,领丈母娘的红包。
张恒有次眉飞色舞地讲述白茹在西部某省担任厅级领导的叔父如何成功躲避了恐怖分子袭击的故事,他讲得正带劲时,被一位与他交好的同事扫了兴,“你小子和白茹结婚,无非就是看上了人家娘家的势力强大。”一句话把张恒羞红了脸。其实能让张恒脸红的事并不多,同事的话可能正好戳中了他心里的痛处,他本性张扬不羁,却生生地被白茹压了一头,可以想象白茹过得有多么劳心。
我们的所长姓王,他和张恒以前就是同事,也是从保护局森林公安局整合过来的。王所长上进心强,分局领导为了多办案子,打开工作局面,彰显工作影响力,便给他委以重任。
新官上任三把火,王所长在2008年的冬天时几近疯狂,每天撵着我们下去工作,他白天和我们一起在原始森林的冰天雪地里搜寻案件线索,夜间又跟我们一起躲在进出林区的公路旁彻夜蹲守,那可是滴水成冰的寒冬时节啊。
如此不分昼夜坚守必定能查获一些违法犯罪的案件,可是为了追求更高的效率和最大战果,每次查获嫌疑人后,王所长必然要安排及时询问,迅猛深挖,经常搞连续作战,参战民警可能数天都不能上床睡觉,困了就在车上或靠在椅子上打个盹,醒了又继续投入工作。
有次在我们忙着审讯嫌疑人时,张恒三岁的儿子病了,高烧不退,他只好请了半天假带孩子去医院。
但他到医院一看,顿时傻了眼:儿科病区挤满了患儿和家长,就连廊道里也挤满了人,诊室门外一片乱哄哄的嘈杂声,等不及叫号的人们挤进诊室,围在医生面前等着给自己的孩子看病。
张恒在人堆里挤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等到叫自己。可是医生只翻开儿子的眼皮看了看,又让孩子张开嘴查看了扁桃体,就“唰唰”开出几张检查单,让张恒带孩子先去做检查,完了再把检查结果带回来诊断。
张恒拿着检查单去检查室,才发现检查室外排队的人比诊室的人还多,门口负责接收单子的护士将接到的每一张检查单往那沓厚厚的单子递下一压,随口说“在外面等”,就把患者撵进了翘首以待的人群当中。
张恒眼见着没有时间等候,便灵机一动,背过身从怀里抽出张五元面额的钞票压在检查单下,然后瞅准机会将单子递到护士手中。那护士接过单子时一怔,马上将张恒的单子草草叠进那沓检查单,不动声色进了检查室。没过五分钟,她便满脸春风地出来通知张恒的儿子进去检查。
张恒的机灵劲也用在工作上:有次我们接到情报,称某村民非法收购了大量野生动物存放在其家中的冰柜里。王所长就带着我们几个直扑过去,然而我们到了目的地后,却发现当事人的屋门是锁着的,他和家人都不在家。
既然已经打草惊蛇,那我们就必须守在现场等当事人回来开门,现场检查,如果我们离开,那当事人就会乘机转移赃物,不承认违法行为。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回来,我们向左邻右舍打听,邻居们都说不知道。
显然,当事人是在躲我们,和我们玩拖延战术,我们不走他就不会回来。
行动眼看就要失败,王所长真有点气急败坏了,张恒便凑过去跟王所长耳语了一气。
王所长立即装作不可一世的样子在当天人门前大声叫嚷,“躲是躲不过的,不信咱们试试,看谁耗得过谁,我们拿着国家发的工资耗,难道还耗不过犯罪分子?!”
静悄悄的村落里没人理会,王所长话头一转,高声命令我们,“走,先去吃饭。大家都把肚子吃饱,吃饱了轮流值守,今晚上就守在这儿,看他回不回来。”
我们故意大张旗鼓收队撤离,但我和张恒借着停在公路边警车掩护,迅速掩过村人眼目躲进路基之下的一堆枯黄荆棘丛中。而老百姓都以为我们所有人都乘车去镇上吃饭了。
我和张恒伏在荆棘丛后,当事人家房屋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
就在我们的警车刚转过山脚,当事人夫妇便从邻居家跑出来了,两口子急急忙忙跑到自己家门口打开锁头钻进屋去。我立即向王所长发出信号,并和张恒冲出去将当事人堵在家中,随后从当事人家查获了八只冻藏的猪獾。
据说灵活的头脑是因为思维和观念没有被规矩禁锢。张恒就不受规矩约束,即使婚姻生活也是,不管在婚前还是婚后。
白茹为阻止张恒与网友聊天,曾砸碎过张恒好几部手机,但强硬干涉的效果并不好,后来白茹就调整了思路,拿捏好了妥协与不妥协的分寸,张驰有度地控制着张恒的情绪,才保证了他们的日常生活能泛动着争执的浪花在幸福的河道里流淌。
但白茹也有失算的时候,有天晚上张恒接了个女网友的电话后就魂不守舍了,白茹假装不知情却坚守屋门不许张恒出去。但后来张恒还是趁着白茹须臾不备给跑了,白茹发现后立即追赶,但张恒已经跑下楼,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
白茹被激怒了,她撇下手中的东西,跨上摩托车就追出租车。她风驰电掣追了三公里,才在县城外的国道上截停了出租车。
张恒不得不下车,他心里虽然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他还是沮丧地接受着白茹象训斥孩子一样的推搡和谩骂。这时有个不长眼的路人停下脚弯起脖子看笑话,结果被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的张恒揪着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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