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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张牌你能秒我?》精彩章节试读
时光无情的流转着,不为世间的一切多作停留。三年时间,雪帜国不断西进,吞并了西边十数小国,国土面积俨然扩大了一倍,已然占据了大陆的一半有余。
他们经过一个月的休整后,突然兵锋转向,直指云海国。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已然吞并了云海的三州十六郡。
眼看就要攻进其国都覆山城,却被覆山城的门神——雾灵谷挡住了去路,原本所向披靡的雪帜大军寸步难进,已然半月有余。
雾灵谷,是覆山城的天然屏障,它两面是万丈绝壁,入口如却葫芦嘴,仅容数十人并排通过,可谓易守难攻。
云海军在谷口布置层层阵术结界,雪帜大军一时毫无办法,只得暂时休兵。
雪帜国中军大帐中,帅案前坐着一中年男子,国字脸,剑眉鹰目,一身金甲戎装,看起来颇具威严。
此人正是国君穆雷。
其下一青衣男子躬身而立,徐徐道:
“雾灵谷常年大雾,两面都是峭壁,守军是有“云海第一军”之称的云洛军,而云洛军的统帅是个阵术师,谷中必然布置层层结界。若是强攻,怕是会损失惨重;若是一道道的将结界破除,云洛军只需且战且退、步步为营的布置结界,我军便会被长久困于谷中,迁延日久,胜负难料……为今之计,唯有以月华之力破阵方可破开此局……”
穆雷闻言,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终是摇摇头,不容置喙道:“我们一遇到困难就找令兄,这传将出去,这天下究竟是朕打下的,还是他太乙惊岚打下来的?去把所有将军都唤来,我们一同商议对策……”
“报!”
太乙惊鸿还未来得及领命,帐外一斥候来报。
“传。”
斥候进得帐内,跪地叩首道:“玄墨国主莫知谷亲帅大军十余万偷袭我东南边防重镇秣陵,秣陵已被攻陷,守将王之桓被俘,生死未卜……”
“什么?!”穆雷闻言怒极,“莫知谷收我金银,许我两不相帮,安敢欺我?!”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如何不懂,”太乙惊鸿眉头紧锁,眼神中忽然闪过一抹慌乱,“只怕还有……”
“报!”
又一斥候来到营帐前。
“快传。”穆雷急道。
“大理、蛮涂、风拓与诸小国余孽组成联军,正攻打我西南重镇池余,池余城外诸县均已陷落。池余城已然是一座孤城……”
“嘭!”
穆雷拍案而起,铜制案台竟直接断为两截。
太乙惊鸿暗暗心惊,这须臾之间,敌军三路共进,战局已然发生惊天逆转。雪帜的兵力难以维继,任何一路被攻破,皆有亡国的危险。
他沉吟片刻,献计道:“为今之计只有着金甲卫统领太乙昊率皇城全部战力驰援秣陵一线,绝不可让他们再继续深入。如今须臾之间攻防逆转,我中军主力不可急撤,仍需守住雾灵谷谷口以防云洛军的反击。至于池余一线,诸小国虽是乌合之众,却也是最难办的……”
太乙惊鸿轻轻叹息一声,目光望向西南。
“此刻我们已然没有其他的军力去支援池余了……万幸池余城的守将是梦闫之,只望他能多阻挡些时日,待其他两路取得胜利,他们自会溃散……”
“就按你说的办吧。”
穆雷无力的瘫坐在帅椅上,突然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终于,他咬了咬牙。
“要不……还是……让他去吧……”
“是。”太乙惊鸿欣然领命,急匆匆的走出军帐……
·
雪帜的西南方是一片辽阔的高原,连绵不断的峰峦起伏,延伸到目力不可及的尽头。
一声鹰呖,回荡在群山间。
其下,山腰处有一行人,如蚂蚁般艰难的在崎岖的山路上蠕动着。这里本没有路,但他们每年总要往返几回,就有了这么一条狭长而泥泞的小路。
他们一行九人,皆是头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将两辆牛车护在中间。
他们是一伙行脚商人,穿行于各个州郡,做着低买高卖的行当。
就在刚刚,牛车的车轮陷入泥沼,他们费了半天力才将其推出。
领头的是走在最前方的两个中年大叔。左手边的叫做钱程,是这商队的头领,右边的是副头领张得山。
钱程擦了擦头上的汗,狠狠地抽了一口手中的烟袋,叹息道:“云海和玄墨联合西南诸小国打过来了。所有的国家打咱一个,我看这回我们的好日子怕是快到头了。”
“唉!这一趟池余是去不得了,直接转道向北去末平县吧,做完这单把钱分了让弟兄们都找地方躲一躲……就是可惜了这两车上好麝香,原本运到池余少说也能挣千两黄金,到末平能有一半就不错咯……”张得山突然想起什么,目光瞥向队伍后面,跟钱程小声嘀咕道:“你今早收留的那个小伙子没问题吧?他不需要领份子吧?”
“能有什么问题?我看人的眼光你还不信?说是想跟着咱们早点到西南郡,我看这孩子眼睛干净,就让他跟着了……翻过这座山,少说能省五天时间,没收他银子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给他份子?”
落在队伍最后的青年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抬起头冲着张得山友善的笑了笑,明亮的眸子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一眼清泉,一眼便望到底。
张得山莫名觉得心情大好,回过头不禁笑道:“也是,是我多虑了,看他瘦瘦弱弱干干净净的,我一个能打他十个。”
那青年二十岁上下的年纪,头戴斗笠,穿着松松垮垮的麻布衣,却有着白皙如女子一般的皮肤,一看就是不需为生活奔命的贵公子。
只是在张得山转过头去的一刹那,那青年嘴角的笑容便收了起来,眼神重又变得深邃……
他耳朵一动,忽然淡淡一笑,喃喃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话音未落,忽然从密林间窜出十余个虬髯大汉,尽皆裸露上身,露出一身体毛,四肢孔武有力,手里拿着流星锤狼牙棒等重型武器。
众人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慌了手脚,手握刀柄,齐齐看向钱程。
钱程心下纳闷:这山路崎岖难行,多半路程是一侧绝壁一侧深渊,极少有人知道,更是没几人愿走,若不是着急赶路,他们也不愿意铤而走险走这里。怎么会有山贼来这儿打劫的?
“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真有人啊,来来来,顺手打个劫。把牛车留下,值钱的东西也都交出来!”站在头里的一个贼人挥了挥手中的流星锤。显然他是这群人的首领。
众山贼一听乐了,舞着手中兵器,一阵叫嚣起哄。
钱程自知不敌,黑着脸转头安抚众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都交了吧。”
“呵呵呵呵呵……”
这时,却听队尾传来了一声轻笑声,声音不大,可在场众人却都听的清清楚楚。众人循声望去,才发现竟然是队尾的那个清瘦青年。但见他缓步上前,径直走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钱程和张得山看着站定在自己身前的少年,面面相觑。
这孩子是不是傻,这时候还有往前冲的?
准是看奇侠小说看多了的富家公子。
青年抬头,睥睨一切的目光迎上那群山贼,一众山贼一时之间竟骚乱了起来。
“你们以为,你们看到了不该看的,他们会留下你们的性命?”那青年冷冷的看着山贼,却是对着身后的众人说的。
忽然“嘭”的一声,领头的山贼手中流星锤重重锤地,一众山贼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忽然仰天大笑。
“小子倒是有见识,但有见识脑袋就锤不烂的吗?罢了罢了,你倒是提醒了我,我们还有正事儿。”领头的贼人转头下令道,“别浪费时间了,赶紧杀了他们,值钱的能带走的带走,带不走的一把火烧了。”
一瞬之间,一众山贼叫嚣着冲杀了上来……
钱程等人毕竟也是走南闯北多年的,这时也看明白了,这些人压根不是什么山贼,更没打算放过他们,只得硬着头皮咬了咬牙,纷纷拔出刀剑。
“跟他们拼了。”
众“山贼”刚刚冲杀到近前,忽有破风声在众人耳畔响起,接着就传来几声惨叫。
竟是一柄长缨枪,将冲在最前面的三个“山贼”串了糖葫芦,最后深深的没入他们身后的巨石中。
看着长枪之上的红缨带,那青年淡淡一笑。
“不该来的,也来了呢……”
他藏在袖中的右手悄悄散去了莹白色的光芒。
众人举目四望,只看到十丈外的山脊上现出一抹红白的身影,眨眼间便消失了。
再出现时,那身影已然飘落到一众“山贼”中间,也不与他们废话,拔出红缨枪,灵动的身法飘忽不定,辗转腾挪间,惨叫声连连。
众人觉得一阵眩晕,只看到一抹红丝带系着的长而乌黑的马尾,在风中摇曳……
一众“山贼”显然是练过的,但在那杆红缨枪下还是不够看,只短短数十息,就全被放倒了。
众人看着她的背影,一时间瞠目结舌。
这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想到身手如此了得。
“他们是涂蛮国的蛮兵。”那姑娘一边擦着枪上的血迹一边淡淡说道,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他们解释,“没想到这些蛮子居然也懂得围城打援,连这种路线都不放过……”
“感谢姑……姑娘……救命之恩。”钱程赶忙上前作揖,看着那宛若女武神降临的身影,紧张的嘴巴都不利索了。
那姑娘剑眉微锁,似是有着急的事,“举手之劳。大叔,劳烦问一嘴,从这里翻过山去,可到得池余?”
“到得,到得。”钱程见恩人发问自然是知无不言,急忙回道,“我们原本就是要去池余的,奈何那边战事吃紧,我们只得转道了……话说回来,那边现在去不得啊……”
钱程突然注意到她身上红白相间的轻质龙鳞软甲上,胸前依稀印着一个小篆的“梦”字。
“姑娘莫不是……”
“怎么是你?!”那姑娘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钱程一愣,才发现她正紧蹙着眉一脸嫌弃的看着一旁的清瘦青年,一时有些尴尬,自觉的退到一边去,心下不禁担忧:可别是这傻小子得罪了这女侠。
“梦歌姑娘别来无恙。”那清瘦青年索性摘下了斗笠,微笑道。
“别套近乎,我跟你不熟。”梦歌表情突然有些不自然,没好气的怼了回去,细想之下又觉得不对,横眉冷对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清瘦青年轻轻笑道,“在下仰慕令尊梦将军久矣,自是知道姑娘的,今池余有难,我愿略尽绵薄之力。”
“就你?怕不是太过绵薄了?”梦歌打量着眼前的清瘦青年,哂笑道,“你这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可上的了战场?”
青年狡黠的轻笑:“在下可与不可,若是梦姑娘委实好奇,还请日后亲身一试便知。”
“就你?我能打你十个……”梦歌冷笑道,可当抬头看到他那不可言说的表情时,她瞬间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顿时红了脸颊,却又不好发难,只得咬咬牙冷哼道,“你个登徒子……我才不好奇!”
两人的一举一动落在钱程的眼中,像极了在打情骂俏的情侣,一时也不敢打扰,在一旁急得直搓手。
倒是梦歌看了出来,善解人意道:“大叔可还有事?”
钱程赶紧上前作揖。
“听二位谈话——我……我可不是故意偷听的——姑娘可是池余守将梦将军的千金?”
“家父正是梦闫之。”
钱程突然单膝跪地,一脸虔诚:“我等一介草民,虽行商逐利,却也懂得家国大事,一直苦于报国无门。听闻梦大将军爱兵如子、用兵如神,我等仰慕已久。今我等愿将这两车麝香赠与梦将军,略尽绵薄之力。这些可都是上等的麝香——金疮药最好的药引。”
“大叔有心了,不过这事儿我说了也不算,”梦歌心下感动,说话柔软了很多,“要不,你们与我同去池余,我给诸位引荐……只是这牛车太慢了些……”
钱程闻言,赶忙转头招呼来众人。
“老张你随我跟着梦女侠去池余城觐见梦大人,其他人把牛车藏起来,等我们回来接应。”钱程又满脸堆笑的看向梦歌,“梦女侠您看这样安排可好?”
梦歌微笑着点头,不经意间又瞥见那清瘦青年尚自在那傻笑着冷眼旁观,不禁白了他一眼。
看看人家的“绵薄之力”,哪像你就知道吹牛。
清瘦青年乖巧的收起笑容,心下却是了然。
钱程的如意算盘打的甚是巧妙。其一,得了梦歌甚至是池余守军的保护,剩下的路自然安全无虞。其二,梦将军的女儿已然这么厉害,那梦闫之得多强?这完全可以赌一把。雪中送炭,用两车麝香结交梦闫之,这买卖简直不能太划算。池余城以后的麝香生意,自然也是他的了。
清瘦青年倒也没打算说破,毕竟结果是双赢的。
三人即刻轻装减行。
那清瘦青年也死皮赖脸的跟着。
梦歌走在最前面,一言不合就回头虚晃一枪,一通枪花戳向那清瘦青年。那青年任凭锋利的枪头在他眼前寸余停住,也不闪躲,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梦歌觉得神奇,一时间玩上了瘾。
钱程和张得山吃力的跟在后面,这些自然都落在他们的眼里。
张得山气喘吁吁道:“这青年……看着弱不禁风,咋就能得罪了梦女侠啊……这可有他受得了。”
钱程同样喘着大气:“你懂什么……你看这都几个时辰了,梦女侠她……走的多快啊,咱俩这都快跟不上了。你再看这小子……还是气定神闲、有说有笑……绝非一般人啊。你再看……梦姑娘虽然对他凶巴巴的,可你看她那个眼神哟……害,我跟你个光棍说这个干嘛……”
张得山顿觉五脏六腑涌上一阵酸楚,不再言语,咬牙心道:说什么回去也要讨个婆娘了。
入夜时分,几人已悄悄潜到池余城下。
这中间也遇到小股蛮涂和风拓的敌军,梦歌带着钱程和张得山奋力杀敌,倒也算轻松。
只是看着那清瘦青年只知道在一旁傻笑助攻,梦歌就觉得不爽,倒也懒得说他了,只把白眼安排到位。
高逾十丈的池余城墙下,梦歌大声喊道,“我是梦歌,求见镇西将军。”
梦歌若是使出全力,或许这近十丈高的城墙她也是可以翻越过去的,但毕竟敏感时期,被守城士兵发现射成筛子就不好玩了。
恰逢梦闫之在附近检查巡防,听到声音就赶来了。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梦闫之迎出城门,怒吼道。
八尺硬汉洪亮的声音中竟夹杂着些许嗔怪。
“爹。”梦歌也突然变得乖巧可人,顺手把红缨枪丢给一旁的清瘦青年,扑到梦闫之怀中,“女儿好想你。”
“傻孩子……这里太危险了,你快回去吧。”梦闫之柔声道,轻轻的推开她。
“我不走!我要跟爹一起退敌。”
“不行,这里太危险,不是女儿家该待的地方。”
“我不走!……”
……
如是拉扯了半盏茶的功夫,梦闫之终于还是拗不过她。
梦歌一副得逞了的得意表情,又白了眼在身后扶额摇头的清瘦青年。
“爹,我给你引荐个人。”
说着,梦歌侧身让开。
钱程赶忙上前俯首作揖道:“在下钱程,是一行脚商人,久慕梦大将军威名,今愿献上两车麝香以助将军破敌……”
他看见梦闫之忽然瞪大着眼睛,如猫见了老鼠一般盯着他身后的清瘦青年,只得尴尬的让到一旁。
光线昏暗,梦歌看不清梦闫之表情,莫名的有些慌乱,赶忙挡在他身前:“爹,他们是一起的,他不是登……不是坏人。”
梦闫之竟一把拨开她,径直走到清瘦青年面前。
“阁下……可是太乙大人?”他的声音已然有些颤抖。
“在下太乙惊岚,草民一个,怕不是将军口中的大人……”他淡淡道。
却听扑通一声,梦闫之单膝跪地。
“爹?!”梦歌一时有些懵了。
“在下梦闫之,参见太乙大人。不管大人身居何位,在梦某心里,都当得这一声“大人”。上次扶风之战,若非大人出手相救,我哪里还能活到今天!”
“梦将军快快请起。”太乙惊岚忙将他扶起。
梦闫之长舒一口气,忽然仰天大笑,“今太乙大人亲至,我池余之危自然不日便解。大人请。”
眼见太乙惊岚被梦闫之亲自请进城,钱程望着他清瘦的背影不禁小声嘀咕:“啧……是觉得他不简单,但还是小瞧了啊,还好同意他跟着队伍,竟是捡了个大便宜……”
“两位义士也请进城。”副将将钱程和张得山一并请进了城。
徒留梦歌傻傻的站在原地,口中喃喃。
“难道他真的不是登徒子……”
“难道他真的是征战沙场的大将军?”
“可当日他在望春阁……”
想到此处,她不禁红了脸,嘟着嘴,右脚轻轻的抬起又重重的落下。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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