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版其他小说《人在江湖命不由己》,此文也受到了多方面的关注,可见网络热度颇高!主角有鹤年乐延,由作者“约等于41”精心编写完成,简介如下:也察觉到了吧?你的禁制日益松动,她的修行也停滞在瓶颈处……鹤年,莫要在自欺欺人了,奇采总要对上那个人……这是她的命。”“这是她的命。”鹤年不语,脸色晦暗。她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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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灵芜山,两个许久未见的仙人再次聚首。从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灵芜山乃世间仙山之首,云遮雾绕,奇景无数,又因这灵芜山规矩古怪,从古至今只有寥寥几人有幸寻访仙山,历来被捧作仙居圣地。但除去这些世俗刻板的印象外,灵芜山亦是天界崩毁后,一位神仙的居所。这神仙承天帝所托守望人间,在大劫中借灵芜山灵气修复精魂,相对地,她的神魂性命也与这座山绑在了一起。
两千年前,天界为对抗灭世大劫崩毁,而有幸存活的神仙无一不承重托。
天道代行乐延,天帝座下大弟子鹤年,司掌轮回之神青冥,曾流放北境的旻之,还有隐居深海的那三殿龙王。这些尚存于世的神仙在上千年的磨损中几乎销声匿迹。如此一来,时不时恩泽修士的灵芜山鹤年竟成了最高调的一个。
在山下看来,灵芜山与陆地隔着一片汪洋,于不阿郡东港远眺,目力好者甚至能看清山中奇花异草,却看不到半点生气。可若欲乘船一窥其真容,任你如何卖力,总是到不了的。
而有幸得仙人垂青登山者,回来之后心中有所悟却无法向旁人透露半点,叫许多欲走旁门左道之人唉声叹气。
不论世人如何评价这座大名鼎鼎的仙山,山顶却只被人开辟出一方素净小院,除过不合时令的奇花异草,与寻常农家并无异处。
此时,小院里正有二女子对弈,一位衣饰华美,发间簪花带冠却丝毫不艳俗,眉眼时时含笑,气度不凡,正是乐延。而另一位则清雅娴静,一身素衣遮掩气象,便是随意落子饮茶都透着稳重,则是被乐延戏称“土皇帝”的昔日天帝座下大弟子鹤年。
两千余年光阴过去,仙人们大多各司其职互不往来,怕碍了千年的大计,更怕见面不免提起往事,悲春伤秋间坠了心气。
可这二人却浑然不顾,隔三差五便要小聚,不谈过往憾事,不谈未来可期,只说眼下如何。尤其是鹤年十几年前破例下山带了个女婴上山教养,乐延便来的更勤,先是争着要给孩子取名,又是隔三差五带些新奇玩意儿,誓要在孩子面前留个好印象。
“我竟不知这一手有何神妙处,值得你这般思索。”乐延一边调侃着,一边抬眼看向对面看似蹙眉思索实则神游万里的清雅女子。
见对方仍未回神,又敲敲棋盘,总算勾回了对面人的注意。鹤年瞥了她一眼,正欲开口却被她截住,“鹤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此番确实为此而来,不过……”
“不可。”她话还未说完,鹤年便蹙眉打断。
鹤年冷声道:“只有这件事我不会妥协。且先不论此行风险极大,奇采自小随我修行,从未离开过灵芜山,光是沾上红尘就有可能乱了她道心,我的术法还没有生疏到护不住她。”
“呵呵”锦衣女子掩唇轻笑,并不意外鹤年的态度,道:“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你未免太小看奇采……她的道心可没你设想中这般禁不起推敲……你也知道她一直呆在你身边?也该放她下山见见世面了吧?奇采可不像你,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她正是好动的年纪,可不该被囚在山上。”
说罢这番“用心良苦”的漂亮话,乐延收起笑容,正色道:“何况,奇采的情况你我心知肚明,她不可能一直藏在你这里……你也察觉到了吧?你的禁制日益松动,她的修行也停滞在瓶颈处……鹤年,莫要在自欺欺人了,奇采总要对上那个人……这是她的命。”
“这是她的命。”鹤年不语,脸色晦暗。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这所谓的命,鹤年总抱着反抗或逃避的愿望。就算真的无法解决,鹤年也希望它能来的尽量晚一些,至少,让奇采面对命运能自己做出抉择。鹤年一直如此盼望,尽管她明白这希望微乎其微。
小院静下来,先前二人对弈的和谐全然不见,只剩此时无声的对峙。
乐延嘴角笑意不减,也不强逼鹤年改主意,只是转头盯着墙角怒放的红梅,笑问:“强逼梅花开在夏季,你这灵芜山土皇帝还真霸道啊~”鹤年转头打量了几眼开得正欢的梅花,神色柔和几分,道:“奇采喜欢。”
“阿姊!!!”乐延刚要刺她几句,便被一道破空而至的喊声打断,她举目望去,只见一道白衣身影飞掠进来,二话不说端起桌上茶壶,猛灌了几口,这才注意到院中不速之客,又惊喜道:“乐延姐姐!你怎有空来此?是来看我的吗?”说着少女扑进锦衣女子怀里撒着娇:“姐姐可有带什么玩意儿给我?许久未见,姐姐忙什么去了?”
乐延笑着拍拍怀中少女,道“姐姐来的匆忙,只有几支钗子,不嫌弃你就拿去~”
随即看了一眼为少女拭汗的鹤年,又道:“这么喜欢山下玩意儿,何不自己去看看?只听人说到底不如亲眼所见。”
听她说这话,奇采神色落寞起来:“不行啊,我这一年修行丝毫不见长进,阿姊说山下人心险恶的很,我要下山了,怕是要被人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呵呵~”乐延笑而不语,不禁腹诽,这鹤年真是严防死守,连这番鬼话都编的出来,只是她机关算尽,又如何抵得过奇采命数?
正当她暗暗思索之时,鹤年已经打发了奇采进屋打坐调息。奇采听话进屋,将院里的笑闹也一并带走,二人再次开始对峙。
“乐延……”沉默许久,鹤年开口试图再理论一番,乐延却打定主意要打破她的幻梦,直截了当:“鹤年,你不必自欺欺人,奇采必须要下山,你也看到了,要把她一辈子捆在山上,不可能的。”
说罢,乐延打量着鹤年沉下来的眼色,嘴角勾起笑容,又道:“再者……奇采修为为何停滞,你当真不知道?我说过,鹤年,这是她的命,逃不掉的。”
“……”鹤年沉吟不语,神色有些落寞地看着奇采打坐的背影。
奇采专心调息,茅屋上空也随着她调息运转,异象生发。眼看即将破镜,却又有一股真气压下异象,隐隐压制着奇采体内真气运转,但奇采并不知道,她只以为是自己天资愚钝,或者修行怠慢。她一心信任阿姊,又怎会想到是阿姊一手压制自己的修为,让自己一辈子待在金丹圆满无法前进半步?
看着那背影许久,鹤年缓缓闭眼,有些疲惫道:“……好。”
听见她终于松口,乐延也无太多表示,只弯了弯眼睛,道:“想通了就好,这茶也喝完了,我该走了。”
正要离开时,乐延又想起刚答应的钗子,又回头在桌上放下一支金钗。
这钗子是十足的赤金,以红玉髓雕刻红梅镶在钗上,钗上雕刻的暗纹是昔日天帝亲自改良的攻伐法阵,以凡间金玉镌刻,威力有所减小,但遮住了法阵异象,除非修为高深又精通阵法,否则再怎么看都是一支普普通通的钗子,最多叫人感叹其做工精细用料上乘。
乐延放下钗子,又略显不舍地搓搓手指,才道:“给奇采的礼物,我怕是赶不上她下山,你记得给她。”说罢,也不去看鹤年如何,径自隐匿身形,悄然离开。
天色渐暗,鹤年闭眼假寐,面色沉静,额头上却冒着冷汗,直到奇采出声唤她:“阿姊?”
鹤年猛然回神,看着面前少女懵懂神色,心底不住泛酸,开口干涩:“奇采……你明日下山。”
奇采不解:“为何要我突然下山?”奇采平日虽嚷着要去山下涨涨见识,但真到了这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发怵,抱着鹤年的手臂撒娇道:“阿姊,我不想去嘛,你说过山下人心险恶危机四伏,虽然乐延姐姐说热闹得很,但我修行不济……”
话说到一半,奇采瞧着面前鹤年脸色苍白,眼眸晦暗深沉,又怂了几分,从小到大阿姊向来有求必应,虽然看见乐延姐姐送的小玩意儿会嫌弃,但磨一磨阿姊还是会松口,这样的神色,奇采是第一次看见。于是她识相闭嘴,只闷闷道:“我听阿姊的。”
“嗯。”鹤年淡淡应声,又拿起桌上发钗递给她,道:“这是乐延给你的,小心收好。”说着便催她就寝。
奇采磨磨蹭蹭,道:“阿姊,我还没收拾包袱……”
“明日再说。”
“好吧。”奇采闻言,没了由头继续磨蹭,只得乖乖进屋。
鹤年有万千不舍与凄凉,却不能叫奇采发现,只得草草打发了她。奇采一走,鹤年眼眶便湿了几分,思绪万千。该如何与她告别呢?一觉醒来看不见阿姊,会不会心慌?奇采从未见过人间,孤身一人,要如何自处……心里这样想着,却不忍叫醒奇采,只得作罢。算了,鹤年看着墙角的梅花,反正总会忘的。
鹤年思绪万千之际,乐延早就离了灵芜山十万八千里,继续守着那座已经看了千余载的古钟,扯出牵强的笑意,对不住了,鹤年,我知你不舍得奇采,但……她的命数,只有她的命数,谁都无法插手。既然你不欲奇采伤心,那这恶人,便由我来当。
乐延伸手抚摸这座钟,两千余年,它从未响过。但今天,它终于不用再沉寂,不用再同他们这些老家伙一般,在无尽的孤独中等死。
两个姐姐各有各的思量,奇采却浑然不知。她带着疑惑睡下,心中暗想:阿姊今日好奇怪……明明平日不愿我下山,为何突然改主意了?脸色也好差……
奇采正担忧阿姊,恍惚间,却听到一声钟鸣。
咚————
那声音悠长,沉重,敲得奇采昏昏沉沉,好像一下子被抛进无敌深渊,无数画面,思绪旁闪过,却什么都抓不住,只能任由意识被拉扯着下坠。
她不知道的是,钟声响起的瞬间,鹤年颤抖着闭上眼,嘴唇嚅嗫着,呢喃道:“……领旨。”
一滴清泪顺着她的脸庞悄然滑下。
北境风雪茫茫,一尊巨像睁开眼睛,又缓缓合上,只剩钟声激荡。
离灵芜山万里外的龙眠礁,潮水奔涌着冲上岸边,又翻滚着退回,风暴只孕育一瞬便被强行压制,复归沉寂。
太清池埋藏着的龙骨,空洞的眼眶骤然亮起,尽管只是一瞬,却被一旁被锁链拷死在原地的老道捕捉到,立即传讯于太清山掌门……
乐延静静守着古钟,恍若未闻它发出的巨响。心中止不住的歉疚,这座巨阵,灵芜山是最关键的阵眼。奇采……莫要怪姐姐,日后再相逢,姐姐一定和你赔罪……
钟声回荡于天地间,激荡后又褪去,只剩少女的梦中回响着余音。
“命数……”
“公子,您……”
“不对,这不对……”
“……在下……赶……”
“只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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