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沐归荑》 小说介绍 《邶风·静女》: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三年疫情,全国各大城市轮番封控,在这漫长而枯燥的时光里,杨伯兮一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踱步,隔着落地窗望着中庭排队做核酸的居民,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的空气,杨伯兮拿起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
《自沐归荑》 小说介绍
《邶风·静女》: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三年疫情,全国各大城市轮番封控,在这漫长而枯燥的时光里,杨伯兮一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踱步,隔着落地窗望着中庭排队做核酸的居民,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沉寂的空气,杨伯兮拿起电话,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心湖里溅起水花朵朵,泛起阵阵涟漪,好久不见,我的静女——沐归荑。可电话中的声音却是顿了一顿,哭道:“建元走了”。 杨伯兮心头一惊,反问道:“什么叫走了,去哪儿了?你把话说清楚”。 沐归荑抽噎着说:“他不管我了,永远的离开我了”。 杨伯兮一面安慰着沐归荑,心中千头万绪、五感杂陈,一时间各种情绪和感受交织,各种往事在脑海中浮现……。书中主要讲述了:《邶风·静女》: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三年疫情,全国各大城市轮番封控,在这漫长而枯燥的时光里,杨伯兮一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踱步,隔着落地窗望着中庭排队做核酸的居民,突然电话铃声打破了……《自沐归荑》免费试读 免费试读
别了沐归荑,杨伯兮独自走在近春湖畔,满脑子都是沐归荑与他相伴同游的画面,或是清晨薄雾,或是黄昏日暮,或是月上柳梢,这园子里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这湖这园,顺时针、逆时针不知转过多少回。
看着湖央苍鹭、鸭子成双成对,在湖面上恣意的游走,安静祥和。
杨伯兮想起与沐归荑初次见面的场景来,彼时正是研究生入学时分,虽然在九月前,杨伯兮实际上已然进入实验室,开始上手各项实验技能。但不同的课题组之间各做各事,实验室还不在同一个地方,像杨伯兮们组还要在老板公司的实验室中做实验,所以同学之间彼此并不熟悉!在研究生院新生报到的办公室前,一众新生排队办理入学手续。
排在他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纤细的女生,身着一袭长裙,这身高在人丛里特别扎眼,比杨伯兮要高出两厘米。院系老师的办事效率挺高,说“下一个”频次很快,不一会儿就该轮到杨伯兮了。
只见排在她前面的女生取下挎在肩上的包放在地上,蹲在地上摸索了起来,摸索了半天,似乎是忘记什么东西了。忽然她从地上弹起,说道:“糟了,录取通知书忘在宿舍了,没有带来”,本来如藕叶一般摊在地上的裙摆,瞬间收束了起来,更觉她身体纤弱,若弱柳扶风,随风舞动!
看见她如此着急,杨伯兮说:“我刚才骑了自行车过来,我可以借给你,你骑回去拿”。
女同学转过身来,长发随身拂动,只见一张清秀的笑脸,怼在他面前,灵动的眼眸,与杨伯兮四目相对,便如过了电般,这种心理感应顺着神经直击灵魂深处。
她眉如弯月、小嘴微翘,脸庞淑丽,跟精致的脸庞不相乘的是,她有着与农人一般的偏暗沉的肤色!
这个女同学说道:“我还不会骑自行车”。
她低头思索了一下,抬头对杨伯兮说:“你能带我一程吗?”
杨伯兮此时刚学会骑自行车不久,小时生在山村、长在山城,嘉林摩托才是他们出行的标配,自行车用处不大,原来也不会骑行。
可来到京华大学后,宿舍、食堂、教学楼之间距离远,步行较为勉强,在实验闲暇之余,经过多人轮番指导,跌跌撞撞的,能够骑走,算是学会的,自己骑行倒无不可,可他还从未带过人!可杨伯兮想,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不试一试咋就知道自己不会呢?
于是杨伯兮爽快的应承下来了,走出研究生院取了单车,杨伯兮坐上车座把稳龙头,这位女同学就侧方向坐在后座上,待她坐好后,他用脚在地面上蹬了几下,借力使自行车驱动起来,便蹬动踏板。
因为校园内施工占道,杨伯兮不得不选择一条较为偏远的路,这条路要经过近春湖、朗润园,转出来是一溜平地,道也骑得稳稳当当,快到近春湖的这段路是一个很大的下坡路。杨伯兮这车是在学校跳蚤市场淘的二手货,本来刹车就很硬,这下子背后搭一个人,又不能把刹车一下捏死,只好频繁摁铃,好使行人避退。
杨伯兮说:“你最好拉紧随便的衣服,前面就是下坡路了。实不相瞒,我也刚学会骑自行车,服务不周之处,请多多担待”
女同学惊呼道:“啊!误上贼船啦!你要开稳当点哦,我才不上你当”
杨伯兮道:“是啊,我们是一条车上的蚂蚱,你也不要乱晃,重心要往前靠,才是避免我们摔跤的最明智之举”。
被自由引力牵引着,单车在斜坡上滑行甚速,铃声急促,行人纷纷避让,她的长裙迎风飘起,像一面旗帜烈烈作响。
待到坡底时是一道减速带,左右绕行不及,单车前轮前沿接触到减速带后,沿着减速带弧度的切向方向腾空跃起,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她便随着单车一起抛起,裙摆上扬,她连忙双手捂住裙摆,这时候她的臀部就没那么幸运了,抛起脱离了后座,然后随着单车落下,后轮先着地,吸纳了大部分冲击力,她的臀部也结结实实的落在后座上,伴随着向前的惯性,她忽然失去了重心,几近坠下单车,慌乱间她紧紧的抱住杨伯兮的腰,像抓住救命稻草那样,指尖深深的扣进腰间的肉里。
女同学娇呼道:“刚才吓死我了,我的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差点就跳出来了,都怪你”。
话语未毕,前面便是一个向左急弯,此时车速未降,刹车不灵,只好右脚尖点地,龙头左转,随着惯性后轮便向右漂移,把女同学未说完的话直接噎了回去!
有了这个教训,女同学反将杨伯兮腰抓得更紧了!
过了这个弯,车速慢慢降了下来,沿着湖边小道骑行,女同学惊慌稍减,以手捂心,上下抚按,又惊又喜,说道:“以前到游乐园玩,坐过山车也没有这么刺激,你这技术也敢搭人”。
杨伯兮笑道:“你敢上,我就敢搭”。
女同学嗔道:“你刚才也没说呀,刚才你说的你是菜鸟,我还敢搭车吗?”
杨伯兮狡黠一笑,说道:“关键你也没问啊,我刚才不也把你安全载的了过来,你看这陡坡、这减速带、这急弯、这刹车、这难度,这技术杠杠的,要保持一颗感恩的心”。
女同学用手轻轻打了一下,说道:“反正觉得你不靠谱,你是我见过最不靠谱的男生”。
杨伯兮道:“我不靠谱,那你靠谱,行了吧?”哼哼,“你要是靠谱咋会忘记带录取通知书,你要是靠谱也不会上了我这个不靠谱的人的车”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女同学问道:“前面那位不靠谱的,你叫啥名字?”
杨伯兮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按照武侠小说的套路,问别人名字前,不应该是前先自报家门吗?”
女同学郑重的说道:“我叫沐归荑,是的李定邦教授的硕士”。
杨伯兮道:“我叫杨伯兮,同样也是李定邦教授门下的一名小硕士”。
沐归荑道:“你这么不靠谱,怎么会跟随便一个导师,李老师可是随便们系最德高望重的导师,挑学生的眼光颇高”,她迟疑了一会儿,说:“你肯定不是李老师的学生,如果是随便们面试的时候应该会碰得到,而且面试名单上根本就没你这号人”。
杨伯兮有点生气,说道:“我面试的时候也没见你这号人,那你肯定就是保送进来的哦,这么不得了!告诉你,我可是硬生生考进来的,千军万马闯过来的”。
沐归荑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哦,你要是本科前三年努力点拿到保研资格,靠谱一点也不至于非得要等到第四年辛苦的准备考研!”
杨伯兮怒道:“你就认定随便不靠谱了,我好心好意搭你,你左一个不靠谱,右一个不靠谱,懂得做人的道理不?你妈没教你吗,做人要懂得感恩!”
沐归荑莞尔一笑,说道:“我家教好得很,自小就懂得这些道理,黄司机,瞎操作,害人害己,把随便屁股腾得好疼,还没找你算账呢!”
杨伯兮见她屁股着实腾得不轻,怒气稍减,说道:“这样着吧,从今天开始,我要是帮你办成一件事情,你请我吃一顿饭;你帮我办成一件事,我请你吃一顿饭。这样公平合理,比如今天这事,你就要请我吃饭”。
沐归荑欣然应道:“瞧你这个不靠谱的样子,我才不求你帮忙呢,今天这回算我认栽,你休想让我请你吃饭”。
此时已到五四体育馆前,这是一座高大雄伟的古建筑,折过去依次便是日楼、月楼、辰楼、宿楼四楼,都是一溜儿的清代园林建筑,左侧小桥连着一座湖心岛,其上绿树成荫、亭台石舫、古色古香,目遇之颇觉舒心畅意。
行完一段平地,在行政大楼处便是一段陡坡。沐牧归荑见状便欲跳下后座,杨伯兮道:“随便偏偏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男子汉气概,搭上你直接冲上去,又何足道哉!让你见识一下我到底靠谱还是不靠谱?”
不等沐归荑跳下来,杨伯兮便在上坡前蹬足了马力,蓄力提速,望坡上冲去!
沐归荑说:“别逞强,万一摔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你快放我下来”。
杨伯兮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将在外,君命不从,恕难从命”。
坡上一半,上升的势头便没了,沐归荑到:“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认输吧!”
杨伯兮:“你抓稳了、听好了,让你见识一下小宇宙爆发的力量”。
说完,杨伯兮便铆足干劲,左右摆动龙头,委如蛇行,减轻后坠势头。时值盛夏,树荫之下本是凉风习习,可经这顿操作,直累得杨伯兮气喘吁吁,汗头项背,如同老牛拉破车一般,单车在斜坡上趔趄缓行。
沐归荑此时不再跟随便斗嘴,也随着杨伯兮蹬动的方向发力,似乎也想出一份力气。
杨伯兮咬着牙,低吼道:“说行就一定能行,男子汉不能说不行”。
说完更是激发了他的少年心性,改蹬满圈为半圈,身子在踏板上站立起来,全身如弓,每蹬一下,汗珠便从毛孔中渗出,衣衫尽湿。几番周折,终于上得坡顶!
沐归荑道:“可以嘛,小伙子,蛮劲很大”。
杨伯兮说:“蛮劲不大,但载你这样的弱鸡还是绰绰有余”。
一路争辩不止,似是冤家聚首,驶过国关学院、丁香食堂、交流中心,便是一排排学生宿舍,她的宿舍正好是小西门进来的第一栋楼,还未等杨伯兮把车停稳,沐归荑便跳了下去,然后拖着她那条藕绿色的长裙,往宿舍楼跑去。
等不多久,沐归荑便拿着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杨伯兮道:“让我瞧一瞧你的录取通知书,看一下靠谱的人,录取通知书是不是不一样”。
杨伯兮便把沐归荑手中的录取通知书抢了过来,证书是一种A4纸卡向内折合而成,外侧校徽下写着朱红色毛体校名,下侧写着“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内侧居中是毛体的校名和建校时间,左下侧一张清纯娟秀的面孔呈现在杨伯兮面前,嘴角微微扬起,梨涡浅浅,笑眼弯弯!然后就是姓名、学号和身份证号码,她的学号正好和杨伯兮的挨着,果然是同一导师的学生!;写着:“沐归荑,你被录取为我校某某专业硕士研究生,请于某年某月某日凭本通知到校报到”,落款:“某某大学研究生招生办公室,某年某月某日”,加盖招生办的鲜章。
杨伯兮道:“想不到你年轻的时候还挺好看的嘛,不过现在嘛,老了也残了啊!”
沐归荑翻了翻白眼,道:“谢谢你的五星好评,赶紧把随便送回去,不然教务处要下班了。不过先说好,上坡、下坡的时候,你别再逞能,放我下来走”。
杨伯兮口里答应着,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说道:“好了您嘞!”
杨伯兮载着她,蹬车上路,他故意把车速控制得很慢,一路绿树掩映,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迎面清风徐徐,触肤生凉,沐归荑也沉醉在这清风之中,她挥舞着双臂,裙摆飘飘,好似御风凌空!
一来一回正好相反,先是一个大下坡,沐归荑连呼:“快放我下去”。
杨伯兮也不答话,哪管这些,哈哈一笑,反而加快了速度,到达下坡处,直接放了空档,嗖、嗖、嗖,单车越驶越快,风声忽忽,背后还载着一位佳人,真有点“鲜衣怒马,春风得意”之慨!
沐归荑恼怒杨伯兮适才的张狂行径,不再说话,有点生闷气。
杨伯兮道:“不高兴啊,你既然说我不靠谱,我非得得做出些不靠谱的事情,才对得起你御封的名号”。
沐归荑道:“少贫嘴,拜托你骑稳当一点,说真的你这后座估计也没搭过人,坐垫都没加装一个”。坐在身后,她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是小时候她父亲载着她上学时的感觉了”。
快到湖边的时候,杨伯兮将龙头一转,折向湖岸另外一侧驶去,园子里古色古香,移步换景,南北阁左右相望,湖中孤岛与远处的波光塔影相映成趣,钟庭、诗碑诉说着枫桥寒山般的史诗,极不规则的石板也曾被历史的车轮无声的碾过。
不一会便回到研究生院,此时已无人排队,杨伯兮、沐归荑很顺畅的就办理完成了入学手续,学院老师开了手续,让他们去后勤部领取餐卡。
后勤部在南门进来的这条路上,刚才沐归荑已经把屁股坐疼了,杨伯兮也蹬得脚乏力亏,于是杨伯兮便把单车停在学院,他俩走着前去领取餐卡。
沐归荑身材苗条,走起路来轻扭细摇,婀娜生姿,杨伯兮叹道:“你这个头不去当模特,可惜了!”
沐归荑说道:“你太肤浅了,明明可以靠才华吃饭,为什么要靠牺牲皮相呢”
她们俩肩并肩走在学府大道上,沐归荑说:“说也奇怪,咋这么喜欢跟你说话呢,总有说不完的话,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
杨伯兮心里面也觉话不投机,聊天不死,颇有机缘。
牧归荑接着问道:“你是什么星座的呢?”
杨伯兮道:“你还信这些玩意儿,这还不如盲人摸象呢,我不知道随便是什么星座,随便是阳历十月生人”。
沐归荑道:“十月上旬正好是天秤座,难怪!我全家人都是天秤,而唯独我一个人是水瓶座的。天秤和水瓶同为风向星座,最为契合”。
......
话说杨伯兮、沐归荑一起到后勤保障中心领饭卡,后勤部的老师以为他们俩是情侣,左右打量一通,瞧了瞧沐归荑,又瞧了瞧杨伯兮,对着他说:“小伙子,你要好好的对待你的女朋友啊,多请她吃点肉,不然风都要刮走了”。
杨伯兮连忙说:“我们俩只是普通同学关系,你不要乱点鸳鸯”。
后勤部的老师说道:“小伙子,我懂的!喜欢的事情就去做,年轻人要敢做敢当”。
杨伯兮辩解道:“真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看了看沐归荑,此时她脸上泛起淡淡红晕,面露羞涩!
领了饭卡,走出后勤中心,两人转身对视,四目相对,哈哈大笑起来。
这真是一个愉快而难忘的一天,这一天在清芬园二楼奢侈的吃了回麻辣香锅,然后又在园子里逛,似乎是有无穷的话要相互倾诉,他们从绕着园子的边界转了一圈,再转一圈,直到夜深人静,杨伯兮把沐归荑送回宿舍楼,望着沐归荑离去的身影,直到她转进宿舍大楼看不到后,方才悻悻而归!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杨伯兮感情的汪洋大海里,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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